成名人物,總該顧忌一些吧?”
唐化哈哈大笑:“對快死的人,哪說什麼顧忌,男的女的都一樣,大人小孩也無不同,死人就是死了的人。”
六 這個秋天沒人性
“飛天鼠”梁雙祿苦笑道:“看來,這麼一個詭異的中秋夜,大家好像都失去了常性,泯滅了人性似的。”
“不是春夏秋冬的問題,”綺夢嘆道,“是太多的寶藏使大家原形畢露,信心掩蓋了良知。”
“也許,本來人性就是這個樣子,”唐化道,“你們信不信?我還可以進一步印證給你們看。”
綺夢這回忙著道:“信,我信,你現在說什麼我都相信。只不過,我不知道原因而已。”
唐化並沒有立即把衣服穿上,只笑嘻嘻的道:“世事總有因果迴圈,不光有原因,也有遠因。”
綺夢直接問:“你既是男?又是女?是唐化?也是小月?”
唐化也直接道:“我是陰陽人。”
綺夢道:“說實在的,你比女人還溫柔,比女人還像女人,比女性還惹人憐。”
她贊得很衷心。
這讚美卻令唐化高興了起來,笑得詭詭的:“我知道:汝見猶憐。所以你一向特別疼我。我也看過夢姐的‘全相’呢,你沒防著我,當我面前沐浴更衣呢。”
綺夢仍覺匪夷所思:“你既是唐化,便是唐門高手‘破爛王’,怎麼年紀……?”
唐化道:“我的年紀其實不小了。不過,我也比外間以為的年輕。可是,我的樣貌一直能保持在二十歲以前的樣貌,而且,我容貌生來就是個怯生生、楚楚可憐、弱不禁風的女子,你們誰也沒能把我看出來。”
綺夢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你以前一直都在東北,但‘破爛王’每次出現江湖,都幹下不少轟動大殺戮,”綺夢仍舊難以置信,“難道你會分身術不成?”
破爛王笑了。
“根本不必。在東北我只是小人物,試問,在‘神槍會’裡,除了你比較關心我之外,還有誰會理會我?一眾姊妹團,看我成天臥病在床,甚少瞅睬。待大家散後,以我輕功,高去低來,誰會發現?”唐化的語調,促狹、自負中似又帶著一抹淡淡的悲哀:
“來到這裡,你們大家都很忙,忙著大計。有的忙著對付人,有的忙著奪寶,有的忙著潛逃,誰會來管一個天生殘疾弱女的事?我要辦事,只要唐老太太一個訊號傳到,我出去幾日,殺了人辦完了事回來,你們都還不知道我出去過咧!”
她(他)笑笑又道:“你因為我善於辨毒、解毒,也把我帶來了這兒。如此正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