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辦公室,走到沒人的地方,證券代表沉著臉問錢菲:“錢菲,現在酒店的人都在傳那個同事能當上主管是因為他是董事長的親戚!這件事就我知道,而我只告訴了你!現在我想知道,它是不是從你那裡傳出去的!”
錢菲覺得自己像被雷劈了。她臊得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臉埋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她不住道歉,“這事應該是我不小心說漏了給傳出去的!對不起啊代表!這事不會對你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吧?”
證券代表無奈地嘆氣:“有沒有影響也已經這樣了,錢菲啊,不是我說你,你以後真不能這麼辦事,這樣會叫中間人很難做!”
錢菲不住口地道歉,道到最後幾乎快要哭了。
證券代表走後,錢菲打電話問胡梓寧,是不是他把這件事傳出去的。
胡梓寧在電話裡義憤填膺,“是我說的!誰叫他勝之不武,我就得讓人知道,他是靠董事長的裙帶關係才當上的主管!”
錢菲有點生氣,“你怎麼能這樣啊!你這樣會讓中間人很難堪的啊!”兩個人在電話裡不歡而散。
下班後錢菲告訴李亦非,今晚不出去吃了,打算買菜回家做飯。
李亦非知道她要做飯,似乎很高興。
“今天少爺我終於不用下館子了!”李亦非扒拉著頭髮耍著帥說,“我發現吃慣了你做得難吃的菜,還吃不慣外面的山珍海味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錢菲看著他,惡狠狠地告訴他:“你這不奇怪!叫賤!”
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錢菲覺得有點鬱悶,就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跟李亦非講了,問他:“你說,這事到底應該怪誰?”
李亦非放下筷子,斜睨著她,“怪你,你比我還賤!”
錢菲癟著嘴巴不說話。
李亦非看著她,忽然有點煩,沒好氣地說:“錢菲我求求你改改爛好人的毛病行嗎?你天天這麼聖母又沒人給你發錦旗!”
錢菲真誠地看著他,“好的我會注意!”
李亦非沒好氣地說:“你能每次生氣的時間長一點做人有個性一點嗎!”
錢菲真誠地看著他,“好的我會努力!”
李亦非沒好氣地說:“胡梓寧這個人不適合你!”
錢菲真誠地看著他,“好的我會考慮!”
李亦非沒好氣地說:“我看你就是典型的記吃不記打!”
錢菲看著他,真誠得天可崩地可裂,“我樂意!”
22快變成賤人
22、快變成賤人
酒店的專案現場工作部分完成得差不多了,錢菲和李亦非各自回了自己的公司;兩家公司將根據分工各自完成後面的工作。
錢菲的工作內容只是負責整理工作底稿;寫材料的事情是沒有她的份的。
回到公司她看著專案組裡別的同事一起討論怎麼寫招股書;而她只是守著一堆的資料夾在一旁打下手;她就莫名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還和以前一樣,是遊離在專案組外的特勤服務人員。
越看著劉一峰他們幾個人熱火朝天地討論;這種遊離的邊緣感就越強烈。
尤其看著專案組裡的小張時;她覺得自己這幾年算是白活了。
她和小張差不多同年進的公司,她進了後臺服務部;小張直接進了專案部;兩個人月薪都是四千。幾年過去;當她終於從後臺服務部拼到專案部月薪八千多時;小張已經是月薪幾萬的準保 ;了。同樣是二十六歲,人與人之間卻已經有了這樣的差距。
錢菲想,那句話說的真不錯,有些人,就輸在了起跑線上。當初她要是一開始也進了專案部,現在說不定她也可以拼到準保了,哪至於像眼下這樣,人家寫招股書,她整理工作底稿,人家與企業領導吃飯打球,她整理工作底稿,人家準備到證監局報輔導材料,她還是在整理工作底稿。她永遠都在整理工作底稿,什麼也鍛鍊不到。
想當初想當初,想當初都是為了汪若海,她才選擇進了後臺服務部,因為汪若海不想她進了專案組以後天天出差,他說他想要的是“家”的感覺,是下了班回了家桌上就能有熱氣騰騰的飯菜的感覺。
她於是就可了命的為他營造“家”的感覺,把自己對人生的訴求完全抹殺掉,把他變成自己生命裡唯一的訴求。結果現在想想,自己的待遇哪裡是什麼女朋友,說白了就是個老媽子。
她眼熱地看著其他人討論問題,她很想在裡面插一腳。她聽到他們討論有些問題時,很多細節似乎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