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拿到手的時刻,一行人對錦言可謂是崇拜有加,尤其是七明,若是早知道這個法子,他家公子也不會身中蛇毒,受盡折磨,而今還躺在*上半死不活的。
回到客棧,一行人一刻也不耽擱,錦言趁夜將那公子腿上腐爛的腐肉剪去,她仔細試過七色草藥性,分毫不差,的確是那公子身上蛇毒的解藥,她用七色草做敷,再仔細包紮,如此,只能草藥發揮作用,這位公子便會醒來。
而至於他們無錢住客棧的事,錦言索性好人做到底,給了他們一些銀兩,七明對她自然是千恩萬謝,錦言一行人折騰了這麼一大晚上,到底是累極,沒有多說,紛紛睡去了。
這一覺;自然是睡得極沉。
第二日早上醒來,被人敲門,錦言披衣下榻,來到門口,開啟房門,外面的人,赫然便是七明,他一看錦言出來,極為激動,當即便一下子跪了下去,錦言嚇了一跳,要扶起他,七明哽咽著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我家公子今晨已經醒來,正想面見公子,親自答謝公子的救命之恩,他能醒過來,能活過來,全依仗公子搭救,七明無以言謝,只能給公子磕上三個響頭;當做報答了!”
說罷他便連連在錦言門口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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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等人從各自的房間出來,一把拉起七明道:“你這小哥,磕頭倒磕上癮了,你是不知道,我家公子最不喜這個,你若真心言謝,就好好照料你家公子,這才不枉費我家公子,費盡心力去救。”
“是,是,是,這位公子說得有道理,七明不磕頭了。”他隨即對著錦言嘿嘿一笑道,“公子不僅人好,連身邊的隨從也心善,七明此生是無以報答了,來生做牛做馬定報答公子。”
“你不用這麼客氣,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本分。”錦言淡淡凝眸看著他,“適才不是說你家公子醒了,要約我一見?”
“是、是、是,公子這邊請。”
七明急忙走在了前面,一行人跟在後頭。
房門開啟,再無昨日的腐臭味,反倒是室內被人放了一個薰香爐,七明見錦言的視線停在薰香爐上,隨即解釋道:“這是今晨,我補了房錢,掌櫃的讓人送來的,當是昨日的賠禮。”
錦言點了點頭,一行人來到*前,*上的男子此刻已經沒有昨日通體發黑的跡象,現下膚色恢復如常,不難看出,他長得還算是頗為英俊。濃眉大眼,陽光帥氣,看年齡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細皮嫩肉的,看來也是富人家養大的公子。
看到錦言一行人進來,單飛宇眉眼一亮,抬目看去,只是外頭光亮太過明亮,以至於未曾讓他看去來人的長相,只知道是一行四人。
七明隨即在他*邊彙報道:“公子,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用火引走蛇群,救你性命的溫公子溫大夫,他身後三位,則是隨從。”
適應了屋內的光線之後,單飛宇細細看去,只見為首一人,就是七明所說的溫公子,身形並不算高,樣貌也極其普通,是那種放入人群,便找尋不到的那種人,但那一雙眼睛,卻清澈明亮,如水般明淨透徹。
單飛宇很少見過一個男子的眼神可以清明如此,他看上去頂多也就十六七歲,尚並不算做男子,只能稱之為少年,他心中崇拜之情油然生氣,讓七明扶自己坐起來,他隨即抬起無力雙臂,略略向錦言作揖道:“多謝溫公子救命之恩,單某現下落魄,無以為報,他日公子若用得著單某之處,單某定當義不容辭。”
錦言微微一笑,她笑起來的時候,笑容極淡,有幾分疏離之意,單飛宇捕捉到這樣的笑容,心裡對錦言的為人已經猜出幾分,不過,縱然她性子淡漠,可是,到底心腸極好,否則也不會為自己這麼個毫不相干的人費心費力的尋解藥。
“單公子無須多禮,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救人也不是白救,是給我自己積攢福澤罷了。”
單飛宇微微一笑,儘管那笑容依舊蒼白無力,卻是出自他的內心:“不論怎麼說,到底是一條命,溫公子後世定得福澤庇佑。”
錦言微微一笑,算是承了這份吉言。
單飛宇隨即道:“得知公子一行人要以淮江往西而去,不知單某可與公子一行人同行?”
錦言微微擰起眉頭:“公子此番不是來求親的嗎?七明小哥已經跟我們說了一些情況,而今,這七色草,我也已經給了七明一顆,公子拿著這個,應該就足以求親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