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要洩露你的秘密,我有太多機會告密,根本不必等到現在。”錦言抬頭看他,見他依舊緊抿著唇不說話,隨即垂下眸光,嘲弄一笑道:“看來,世人說得果真沒錯,鬼帝為人,不僅心狠手辣,還十分多疑,昔日枕邊人,縱然如何費心費力,即便是曾經差點為你捨棄性命,你也依舊不會信這人分毫……”
“我倒真不知,當初你的戲,何以演得那麼好?倘若你知道有一天我們會是今日這般,恐怕一定後悔死了當日所作所為吧?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我,甚至,不惜將你鬼帝的全部身家都壓在了我身上,而今日,這些卻成為了你致命的刀刃,你時刻防著,日夜剜心,連做夢都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吧?可惜;又要去忌諱那樣一個預言不能殺了我;這百般煎熬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本王說過,絕對不會放你走!”秦非離眸色深諳的說出這句話後,直接便又走了出去。
錦言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搖曳的月桂,終究是輕輕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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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回屋,並且住進了主屋,王府之內,自然是一片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夫人們,之前錦言回來之時,因為住在沐雪園中,竟無一人前去拜見請安,可是現下,卻完完全全的不同了。
不僅王妃重新住進主屋,王爺也住在了主屋裡,也就意味著,昔日的王妃並不曾失*過,一時之間,怎能不叫人憂慮焦愁?
秦非離早上走的時候;錦言是醒著的;他昨日出去後;到了半夜又重新回來;不過好在是有些自知之明;並沒有睡*;只是在榻上靠了一宿;早上一早便又出去了;錦言一晚上沒怎麼睡著;直至早上他走後;她才安然眯了片刻;所以;這會兒醒來之時;早已是日上三竿。
冷月進來開啟窗欞,外面陽光高照,錦言頃刻間便眯了眯眼,花蕊端了梳洗的水放下,過來扶錦言起身:“王妃這一覺睡得可真沉。”
她們早上進來的時候,錦言睡得安穩,分明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她們這才在外面安然守著,等待錦言醒來,沒想到,她竟然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錦言任由她給自己穿上衣服,失笑道:“沒想到竟這麼晚了。”
冷月弄完窗欞回來,端了水給她漱口,笑著道:“王妃是睡得舒服了,不過,卻是嚇著了好些人了呢。”
錦言眨了眨眼睛,顯然沒明白過來她的話,花蕊隨即笑道:“王爺昨夜留宿的事,今兒一早便傳遍了秦王府,王妃早上沒有去前堂用早膳,一眾夫人都人心惶惶的,聽說王妃未起,更加嚇得不知所以然,一個個便都在外面候著呢。二十四個夫人,一個不差。”
錦言呆了一呆,隨即失笑:“你們怎麼沒讓她們回去?”
“都是平凡姐想的主意,我們對平凡姐講了一些之前的事,平凡姐看這些夫人們一個個攀炎附勢,落井下石,便想出這個法子,要治她們一把,此刻,她們在外頭等得只怕各個都焦躁不已了!”
她們正給她梳妝,錦言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忽而道:“就梳凌雲髻,怎麼尊貴氣派,怎麼梳。”
冷月與花蕊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眸中讀到一抹訝然之色,不過,錦言的吩咐自有她的道理,隨即,她們將原本梳了一半的髮髻拆下,重新給錦言梳頭。
頭髮梳好了,便是衣服的選擇了,冷月挑了最華貴的一件流雲錦曳地鳳尾裙,這件衣服,還是去年初入王府時,溫歌吟賜下,不過因為太過華貴,錦言從未穿過,今日這一襲鳳尾裙上身,寶藍色下;盤錦鑲花;既不失華貴;又不躍出身份的突兀;恰到好處,再加上一塊金色面具。這塊面具是重新待回面具之時,管家準備的,一點可怖都沒有不說,面具的打造,還格外小巧玲瓏、精細,戴在臉上,不僅沒有半分怪異,反倒多添了幾分神秘之色,再加一身裝束,極為氣派。
出房門之時,錦言是被冷月和花蕊二女攙扶著出來的。
雖是秋日,但一眾女眷在院子裡候了一兩個時辰,早已難掩怨氣,此刻大半人已經各自找了凳子坐下,有的還在聊天,一邊怨氣著的同時,也留意著主屋的動靜,此刻聽到開門聲,一眾人紛紛起立,各自歸位站好,而當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冷月之時,一時又不由得舒了口氣,卻又免不了心裡再生埋怨,可也就是在這時,冷月開口道:“王妃已經起身了,傳喚眾位夫人入內。”
眾人這才精神一震,忙的定了定神,入內。
青衣在一眾夫人中素衣羅裙,站在最後的位置,此刻眾位夫人入內,她急忙也跟了上去,卻在門口被冷月攔了下來:“青姑娘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