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非墨一身令下,震天的一聲“是”隨即御林軍排山倒海的擁來,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涵王一行人拿下,溫歌吟與溫恆,自然不能倖免。
而秦非離這邊,再次突然出現無數鬼王府的人,與御林軍打成一片。
那些人變幻身姿的本事極強,一時,竟同御林軍纏得不相上下。而這時,秦非離帶了錦言飛身而起,秦軒等人跟來,驟然朝空中拋擲了訊號彈,很快,便聽得外頭傳來震天的號角聲,秦非墨微微眯了眉眼,便只聽得廝打之聲,從極遠的地方飄來。
秦非離帶著錦言站在裂開的大殿的屋頂之上,居高臨下看著秦非墨道:“為了今日一戰,我早已準備多年,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局面下,皇上可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秦非墨冷眸看著場中的廝殺,勾了勾唇角:“朕對逆黨,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他說罷,揮了揮手,身後的金甲兵頃刻分出大片,參與了戰鬥之中。
黑銀黃,三色在場中交替,廝殺聲不絕於耳,秦非離沉眸看著,將錦言護在懷裡,柔聲道,“若是覺得怕,便不要張開眼睛。”
錦言搖了搖頭道,“你忘記我是做什麼的了?我是醫生,血肉模糊的場面,我見得多了,所以,沒有什麼好怕的。”
饒是如此說,但是當錦言低下頭,看到如此血腥殘忍的廝殺場面,還是禁不住面色僵了僵,秦非離分明瞧見她臉色發白,忙的再次將她按進懷中道,“不要看了,什麼都不用理,什麼都不用做,你乖乖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一切有我。”
錦言抬起頭來,秦非離便直接伸出手來,捂住了她的耳朵,天地之間,那些廝殺聲慘叫聲,果然被隔絕在外,她能感受到的,是秦非離掌心微涼的餘溫,以及,他衣袖之間,從身上散發出的清雋的氣息,那樣溫暖,那樣有安全感。
錦言當真便什麼都沒有再看了,她一言不發的偎進他懷裡,任由他捂住自己的耳朵,閉上了眼睛。
底下正殺得十分激烈的時候,又一撥人,闖入了進來,秦非離站得高,一眼便瞧見了遠遠而來的浩蕩隊伍,當先一人,赫然便是頭髮花白,臉上卻無半點皺紋,反而年輕如二十歲的小夥子,不是李天一又是誰?
他手託一份明黃卷軸,一身太監服侍,提前從浩蕩隊伍中飛出,用了內功,向混亂的北宮門傳達自己的話:“都給雜家住手!雜家帶先帝遺旨而來,見遺旨如見先帝,爾等還不速速叩頭請安!”
這一道聲音,用了內功,渾厚有力,竟生生震懾住了不少人。李天一遂飛身至秦非墨跟前,握著聖旨道,“三皇子,別來無恙!”
李天一昔日被斬首示眾之時,這秦非墨還只是個奶娃,故而,這三皇子是從前的稱謂。
秦非墨瞧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冷冷一笑道,“李天一,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三皇子意料不到的事情可多著呢,譬如,先帝在位時隨侍左右的莫公公拼死帶出的這份遺旨!”
秦非墨冷瞧了他一眼,眸中半點溫度也無,“李公公憑了一份假聖旨便想糊弄朕,未免,太小瞧朕了些?”
李天一也同樣勾起一絲唇角,冷笑,“是不是糊弄三皇子,三皇子一看便知。這可是先皇親筆所書,筆跡可造不得假,當年,寧太后便正是因了這樣一份遺旨不知所蹤,這才殺了當年的蕭淑妃,給七皇子下毒,為的,就是得到這份遺旨,只可惜,這遺旨根本就不在他們母子二人手中,先帝將遺旨交予了當時最信任的莫公公,而莫公公則將這份聖旨交給了前朝相國大人季賢,三皇子若是不信,只管宣來季大人一見,或者,問問寧太后,寧太后可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秦非墨略略往後瞟了一眼,寧寰兒的臉色頃刻便變了,指著李天一道:“……你胡說,先帝哪裡來的遺旨,全是你胡編亂造,弄虛作假的!”
雖是不承認的話,可是,她的話裡的遲疑,卻還是讓人起了疑心。
李天一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秦非墨道,“既然太后娘娘不願承認,三皇子大可喚來史官比對筆記,若然不是先帝筆跡,老奴立刻告退,從此絕無二話提及遺旨之事。”
秦非墨警告的看了李天一一眼,隨即伸出手來,李天一卻不肯講聖旨給他,直接便開啟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七皇子非離,人品貴重,甚肖朕躬,堅剛不可奪其志,巨惑不能動其心。朕欲傳大位於七皇子非離。諸皇子當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當悉心輔弼,同扶社稷!”
當著如此多的御林軍金甲兵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