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大群還一人提劍朝她衝來的一刻,她定了一定之後,立刻便撒腿跑了起來,不過,她的體力哪裡比得過這群人的輕功,幾乎是輕而易舉地,便要追上她了。
不過就在錦言以為,自己也同樣會成為俘虜的名義無疑時,身後卻驟然有另一道身影,比那群刺客更快的掠至錦言身後,錦言只覺腰間一緊,隨即,整個人便被湧入一個清雋的懷抱之中,那樣熟悉的氣息,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
所以,幾乎也是頃刻的,錦言便摟住了他的腰,將他抱得死緊。
那群黑衣人便愈發強勢的朝他攻了過來。
秦非離連連避過,只能帶著錦言不住後退,卻也就在這時,錦言驟然聽得身後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她驟然朝秦非離身後看去,儘管很黑,她還是一眼便看到了當先一人,一身黑衣,頭髮高束,看起來,十分精神爍然的簡史,他的身後跟了一群暗影門的人,紛紛一個個手提長劍而來。
錦言心間猛然一鬆,不由得抬起頭來,看向面色肅然的秦非離,大喜道:“我們的救兵來了!”
秦非離堪堪回頭,這才看見了簡史一行人,而並沒有等他開口,那些人便已經衝入人群裡,與刺客廝殺在了一起。
秦非離這才有機會停了下來。
幾乎是立刻的,他便朝身側的錦言細細看去,確定她毫髮無損,這才略鬆了口氣,卻是捏著她的肩,神色嚴厲地低喝道:“不是讓你走?你又回來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他的臉色看起來嚇人極了,錦言怔了一怔,頃刻間,竟紅了眼眶,直接便衝進他懷裡,抱著他的腰,聲音發啞的委屈道:“我不會扔下你一個人的!”
秦非離的身體驟然僵得筆直。
原本滿腔怒火,在這一刻,卻頃刻間盡數熄滅,他鬆開她,看著她垂淚的容顏,竟不由自主間紅了眼眶。
他捧著錦言的臉,眸光專注而低凝:“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不要回來了,知道嗎?”
錦言看著他,眼角掛了許久的一滴淚頃刻之間就落了下來,她搖了搖頭,哽著嗓子道:“說好了,要一起的!”
她沒有太多動人的話,也說不出來那人肉麻的話來,唯一能做的,便是陪著他,他們曾許諾一生一世,錦言從來不當那只是一個玩笑,說到了,便要做到,她會用性命去維護這樣一個諾言,陪他一起,從此看盡雲舒雲卷,一生一世!
她眸中的痛色和委屈那麼明顯,一下子便衝擊進他的心臟,像是一把刺刀,插得他生痛。
他頓在那裡,說不出話來,此刻,竟不知那樣一個一生一世的諾言,到底是給了她安定還是害了她?
心尖上的心疼將他整個心房都包裹得柔柔軟軟,秦非離看著她,驟然便伸手將她納入懷中,抱得極緊。
他愧對她,自從她嫁給自己開始,她的人生,不論是心裡還是身體,都經受過巨大的創傷和悲痛,而這些的大部分,竟都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他所謂的能力,強大的鬼王府,可是,再強大的外殼,竟然保護不了一個柔弱的她,不僅屢次陷她於危險之中,一次一次,竟都是她在幫著自己。
他忽而覺出自己的無能來,明明即將歸隱,即將給她一份更加安定的日子,卻屢遭波折,甚至在最後,這樣的時刻,依舊要她擔驚受怕。
錦言察覺到他的歉疚和萬般心疼來,愈加便心疼這樣的他。她靠在秦非離懷裡,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道:“什麼都不要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先救下娘、冷月和花蕊。”
秦非離這才鬆開她幾許,錦言的眸光依舊清澄,明亮。
他點了點頭,牽著她的手,這才一步步朝人質的方向走去。
李念娘行動不便,是直接在馬車內被人拿劍架在脖子上,而冷月和花蕊則直接被拽下了馬車,同樣一個個被長劍架住脖子。
那個領頭之人,看到他們總算是過來了,陰測測一笑道:“秦王,聖上命我等帶秦王回京,還請秦王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原來是秦非墨的人!她竟然因為即將要見到佟兒的興奮,將這件事情忘記了。
李念心殺了寧寰兒,試問,秦非墨堂堂一個帝王,怎麼可能忍受自己的母親就這麼被別人殺害,殺母之仇,怎可能這麼輕而易舉就放過他們?
“朝廷之人,也做這等挾持人的齷蹉事麼?”相比於她的忘卻,秦非離卻早知這些人的身份來歷,或許,他早就料到秦非墨的人會來,只是,沒有料到,竟來的這般快!
………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