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撞擊的聲音,弩箭打在盔甲上的聲音,兩者交織在一起好似將世間所有用來形容慘烈的交響樂都演奏出來了一樣。
氣浪炸開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狂,骨骼的脆鳴、肌肉的撕裂、鮮血的噴濺,這一切讓不遠處觀戰的夏堂燻咋舌不已,心裡突然間有一種明悟,原來這個當初為兄長馬首是瞻的人,此時已經成熟為了一顆參天大樹啊!
當然,驚歎歸驚歎,但夏堂燻還是不認同衛超這種戰鬥方式,你的優勢是速度啊,幹嗎跟人家一看就是強攻型的敵人硬拼?找死嗎?
噗!你瞧!這不是又吐了一口血。
對,衛超終於抵不住鄭玉郎的轟擊而從喉嚨裡嘔出了一口血,而緊隨而至的則是鄭玉郎趁勢打出的一連串彈雨。砰砰砰的衝擊波直射在衛超撐起的靈氣護照上,僅僅剎那就將其攻破。旋轉的長槍並不能夠做到密不透風,顯然在槍道上他要比金三差的遠。
噗噗噗,防守這種事情就像是攔阻洪水的大壩,一旦出現管湧則很可能功虧於潰,哪怕僅僅是一根牙籤般的小窟窿。而當第一槍打中衛超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再也沒有能力將這些攻擊格擋開了。
嗖,轟!衛超的身體打橫著就飛射了出去,一路上鮮血不要錢似的亂灑,一顆兩顆樹的斷折早已經不能夠阻止這強大的衝擊力。
鄭玉郎絲毫沒有勝利後的驕傲,將長槍一收再次掏出重力炮,砰砰砰的一連串轟擊過去,從天而降的巨大壓力令地面瞬間形成一個又一個的深達半米的大坑,而在坑中根本無法站起的衛超則更是狼狽不堪。
“知道你敗在什麼地方嗎?因為你沒有自知之明。修為不如我,魂寶不如我,就連我的防禦都無法攻破,可你卻還要堅持跟我打,你憑什麼?”鄭玉郎開啟頭盔,轉頭望向一旁冷麵凝眉的夏堂燻,“下一個,該你了!”
夏堂燻雙眼微縮一股危險的氣息悄悄蔓延,就像是一條毒蛇在草叢中暗暗的埋伏著獵物,不過這氣勢剛剛張開卻又陡然收起,滿臉期待的指了指鄭玉郎的身後,“你的對手還沒有倒下呢,你臭屁什麼啊!”
鄭玉郎聞言一怔轉頭望去,卻見衛超這貨衣衫破爛渾身染血,但身體卻挺的格外筆直,他就那麼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鄭玉郎眉頭緊鎖有些不理解道:“難道躺下裝死不好嗎?我這人沒有檢查屍體的毛病呢!”
衛超長喘了一口氣,再次望向對手咧起嘴角慘笑道:“我得讓你們都明白,匹夫之怒也能翻天覆地!”
鄭玉郎微微偏了偏頭嗤笑道:“很中二的一句話,只可惜,我的閱歷告訴我,推動這個世界發展的從來不是中二病患者。”
鄭玉郎說完似乎完全沒有在浪費時間的想法,重新罩上頭盔就一步步的朝著衛超走去,夜長夢多的道理他也懂,身為一個合格的反派自然不能太多話。
嗖,身形一閃間已經來到了衛超身前,一拳橫掃正中衛超的臉頰瞬間就將他整個左臉都打腫了。
看著衛超再次橫飛了出去,鄭玉郎冷哼中正要再次追擊,身體左肋處卻陡然間劇痛無比。哦,悶哼一聲的鄭玉郎低頭看去,卻見一根弩箭竟然穿透了他的裝甲釘在了身上,箭刃透過皮肉深深的卡在了肋骨之上。
“嘶!你……為什麼會擊穿我的……”
“呵呵呵,你的拳頭太沒有力氣了,就像是蚊子叮了一下,只會讓我覺得癢!”衛超再次站起,頂著黑青的眼圈與血腫的臉頰卻笑得格外燦爛。
望著頭盔後看不見面容的鄭玉郎,衛超獰笑道:“我剛剛往你身上射了多少箭?我想想,好像是七十二箭吧,你還真強呢,我只不過剛剛射到了七十二箭,你卻已經將我打成了這副德行!嘿嘿!”
此時那鼻青臉腫的獰笑看起來格外的悽慘,但是在鄭玉郎看來卻有一股子冷意怎麼也揮之不去。
“就因為那七十二箭?不對,你七十二箭都打不破我的裝甲,為何這一箭卻能?”鄭玉郎消去裝甲用力狠狠一拔,弩箭隨著血肉狠狠濺了一地。
衛超嘿嘿冷笑,笑的鄭玉郎一陣雞皮疙瘩,“重點不是射了多少箭,應該是疊加了幾次三環!”
“三環?”這突然間出現的新名詞顯然已經讓鄭玉郎有些懵,此時別說是他了,就算是夏堂燻在一邊也是滿頭霧水。
衛超晃了晃重新舉起左手的手弩道:“我這手弩乃是兄長的饋贈,原本只有一種普通手弩的能力,但……”說著右手長槍陡然縮小,竟化為了一根弩箭被安置在了手弩之上,而與弩箭合一的手弩瞬間變的威武霸氣且一種玄妙的威壓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