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的海靈駒中有一個妖帥掙扎著吼道:“夔牛王莫要聽他花言巧語,這廝屠殺了我們許多族人,手上血債累累,連主人留下的童子都被他殺了!”
“多嘴多舌!”那元嬰中期修士冷哼一聲,說話的海靈駒妖帥頓時慘呼連連。
這修士不再理他,索性撕破臉皮,看向夔牛王,沉聲說道:“夔牛王,你看到了,只要我想,這六十四頭海靈駒都難保周全,我不求其他,只要一條活路放我離開,不得追殺。”
第718。恩將仇報
夔牛王瞪著一對大眼,死死盯著對方,他頭頂雷雲轟鳴,顯然已經怒到極點:“梁宏,你也曾隨你師父在主人座下聽道,如今不僅搶佔主人的流波山,還殺死他的童子,我以前竟然沒有看出,你是如此狼心狗肺的東西!”
那名叫梁宏的元嬰期修士被他罵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冷哼道:“流波道尊既然已經搬離這座島嶼,如此福地,又何必空置?我師徒佔了去,也總好過白白浪費。”
“流波道尊座下童子之死,我亦不想,但他口無遮攔,竟敢辱罵我師父,我自然要出手懲戒。”
他心中其實在暗暗叫苦,癸水道尊之所以敢佔流波道尊的洞府,主要還是因為自己也成就元神之境,有了底氣,流波道尊又失去了音訊,誰知道失陷甚至隕落在哪裡?這才來佔了洞府。
只不過癸水道尊和梁宏師徒二人確實薄涼,若僅僅是鳩佔鵲巢,將留守的童子和海靈駒一族驅逐也就罷了,但他們偏偏還將一群海靈駒都扣下奴役,以秘法禁錮,煉成了自家的道兵。
海靈駒王為了族人安危,也只得屈辱臣服,流波道尊昔日的一個童子性情剛烈,言辭尖銳,惹惱了梁宏,結果也被梁宏所殺。
後來聽說夔牛一族投身玄門天宗,癸水道尊和梁宏也有些不安,但思慮良久,終究還是捨不得離開流波山遠遁,便全力封鎖訊息。
安穩了這些年,一直無事,癸水道尊師徒便漸漸放下了心。結果癸水道尊最近外出,留下樑宏看家。卻不曾想,夔牛王竟然領著別人上門了。
更糟糕的是。梁宏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島外的守護大陣也沒任何反應,等他發覺的時候,夔牛王都已經到了眼前,讓他想要作假或者遁逃都來不及。
更糟糕的是,梁宏試圖聯絡自己的師父癸水道尊,卻沒有任何反應,整座流波山海島彷彿和外界徹底隔絕了,這讓梁宏心中發寒。
癸水道尊一脈不精通遁法。梁宏擔心自己單純逃走,等到夔牛王等人從島上的海靈駒那裡知悉一切後,會一路追殺,對方如果有速度快的修士,自己便很難逃脫,這才咬著牙,一不做二不休,幹起了挾持人質的勾當。
他盯著夔牛王說道:“你投身玄門天宗,我惹不起你。但你要是一條活路都不給我,那大家就同歸於盡。”
“你夔牛一族和海靈駒一族世代交好,海靈駒王更是與你相交莫逆,若我沒有記錯。我下方這六十四頭海靈駒中,不乏你看著長大的子侄輩。”
另一邊的黑龍解臾顯出龍族真身,化作巨大黑龍。說話聲音帶著濃重龍威,比夔牛王威嚴還要重得多:“嘿。當真是臉皮都不要了嗎?”
梁宏硬著頭皮說道:“閣下也是玄門天宗所屬?還請通融則個,我只要一條路走。只要我安全,絕不會動這些海靈駒一根手指。”
“任何時候,你都動不了他們一根手指。”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平靜說道,在解臾身旁出現一個身著紫衣的青年書生,正是朱易。
梁宏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流露出絕望之色。
東海上的散修雖然相對獨立,但神州浩土上的重大事件也是非常關注的,有新崛起的強力人物,也會打聽清楚,免得門下弟子有不開眼的撞了上去,白白吃虧。
記錄人影影象的玉簡製作不易,非常精貴,尋常散修囊中羞澀搞不到,梁宏這樣的元嬰期修士卻不可能沒有,玄門天宗又是最近這些年來崛起最具傳奇色彩的強大勢力,門中核心人物的人影影象,梁宏都是見過的。
其中自然不可能少了林鋒座下親傳第二弟子,朱易。
準確說來,因為東海與大周皇朝地界相鄰的關係,玄門天宗在東海聲名最響的人,除了玄門之主林鋒外,就是在大周皇朝名聲遠揚的朱易了。
不等梁宏繼續說話,朱易就搖了搖頭:“薄情寡恩也就罷了,還恩將仇報,如此敗類,沒必要留。”
說著,他伸出右手,五指一張,一道道黑白分明的細線飛出,迅速結成一個巨大結界。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