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閃動光輝的寶塔落在血河道人的血河道果上,頓時將其道果吸住。
血河道果這一刻也震動起來,不停起伏,彷彿要被那成天太虛玄光中的寶塔攝走。
血河道人神色並不意外,但是卻微微凝重了幾分,雪白鬚發在空中飛揚,漸漸由雪白化為血紅。
他身上潔白如雪的長袍,也彷彿染上了一層濃濃血跡,身上衣衫,整個化為一襲血衣。
血河道果中突然發出響聲,就彷彿一個窮兇極惡的生命,發出低沉的咆哮,頓時不再震動起伏,反而開始試圖汙穢那光芒中的寶塔。
雙方一時之間,陷入僵持之中。
但在另一邊,林鋒本尊和雷龍分身一起動手,頓時就讓冥皇壓力巨大。
林鋒也不求傷他,但是卻讓冥皇的身體不停的從那彷彿深潭一樣的黑色漩渦中上浮。
“青寧師兄,請你為吳師弟護法。”雁南來沉聲說道,輕輕抬起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手背上漸漸浮現出一個看似簡單,寥寥幾筆勾勒而成,但是卻流傳出無比玄奧道理意境的符文。
這個符文上流露出的力量氣息,令玄門天宗眾人側目:“那就是太虛觀歷代觀主傳承的太虛刻印嗎?”
雁南來左手的太虛刻印閃動光華,漸漸也化作一抹玄奧而又難以捉摸的光輝,正是成天太虛玄光。
在成天太虛玄光的護持之下,他一步步在猶如泥濘一般的紅色混沌虛空中前行,向著冥皇走去。
冥皇見狀,微微蹙眉,雙瞳之中黑光閃動,夏皇的邪魂雙目之中也閃動猛烈的黑光,他雙掌一合,道道透明流水開始在面前不停匯聚。
並非碧綠的太陰真水,並非昏黃的黃泉真水,也不是湛藍的混元真水,不是冰藍色的玄冥真水。
就只是普通的透明水流,但是其中卻蘊含了一種大道至簡的感覺。
這透明水流在夏皇身前凝聚成一枚道果,模樣卻彷彿丹爐似的。
夏皇輕喝一聲,海量太陰真水也在面前凝聚成一尊巨大的鼎爐,外觀形狀看上去,與神州鼎一模一樣。
在夏皇催動下,他那丹爐模樣的道果,融入了這由太陰真水所化的神州鼎,然後這碧綠大鼎之內,黃泉真水、玄冥真水、混元真水一起匯聚,然後不停翻滾,彷彿煮沸了一樣。
夏皇雙掌一推碧綠大鼎,便朝著雁南來撞去。
“夏皇,得罪了。”雁南來神色平靜,雙手平平向前張開,左右雙手掌心,也是各有一枚道果出現。
一枚源自太上忘情道,一枚源自虛空陰陽道。
他左手上的太虛刻印,光芒閃動,加持在他兩枚道果之上,伴隨著雁南來雙掌一合,頓時光芒大放。
光芒中心,耀眼得讓人看不清東西,但越向外圍擴散,光芒便越發柔和,但是也越發玄奧不可捉摸,化作難測的成天太虛玄光展開,將落向自己的碧綠大鼎一卷,大鼎微微一抖,反過來朝著冥皇的方向撞去。
冥皇面不改色,沒有任何反應,而夏皇則擋在碧綠大鼎身前,雙掌再次在變向飛來的大鼎上一推,碧綠大鼎頓時又換了方向,重新朝著雁南來撞去。
雁南來有成天太虛玄光護身,再次讓夏皇的攻擊偏離,但是他微微蹙眉,因為他能感到,自己想要讓夏皇的碧綠大鼎偏離,難度越來越高了。
而與此同時,他在偏移碧綠大鼎的同時,自身身體也不穩定,彷彿隨時會投身夏皇那口大鼎之中。
夏皇這口鼎中,傳出巨大的吸力,彷彿一頭巨獸張開大嘴,要將雁南來整個人吞進去。
早就聽聞當年夏皇鼎煮大妖的手段,但在冥皇復生,和正一道尊帶回夏皇之死真相以前,雁南來實在不曾預料到,自己會真的有親身體驗的這一天。
而對於冥皇的種種手段,雁南來此刻也有了深刻認識,不說清一道尊那邊與血河道人相持不下,他雖然有太虛刻印,但此刻面對夏皇,卻在不可逆轉的一步步落向下風。
不過夏皇對付雁南來,卻也讓冥皇那邊的局面得不到絲毫改善。
在林鋒兩儀歸元妙法界神通法力的作用下,冥皇也在不斷從身下的黑色漩渦之中脫離。
林鋒細細感知了一下,點點頭:“果然,之前的感覺是正確的,即便是在和我交手的時候,也能感覺到他的整體實力在不斷增強,或者應該說,是在不斷向著昔年巔峰狀態恢復。”
“雖然在較短時間內,增幅極為細微,近乎不可察覺,但卻是真實存在,並且連綿不絕的。”
而隨著冥皇不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