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她將石條祭起,石條懸浮於半空中,大約有三尺多長,兩端齊整,細長的石條上鐫刻一道道紋路。
“看上去,就好像是欄杆上掉落的一道橫欄……”大羅看著這一幕,喃喃說道。
寧晚歌睜開眼睛,看向大羅:“大羅道友,還請助我一臂之力。”
大羅點了點頭,寧晚歌雙手法訣一合,整個人周身上下閃動五光十色的光流,如夢似幻,光流開始向著四周圍不停擴散。
這些擴散的光流,漸漸形成光霧模樣,將那根細長的石條包裹住。
寧晚歌的身形漸漸消失,而這瀰漫的光霧,卻開始不斷收攏,向著那根石條中湧入。
石條外觀模樣仍然沒有變化,看上去仍然是三尺長短,直徑兩寸半左右,但是大羅此刻目光注視這根石條,卻有了不同感受。
這石條彷彿變得極為巨大,並非外觀意義上的巨大,而是其中彷彿蘊含了無窮無盡的奧秘。
大羅雙目中紫光閃過,然後伸出手指,點在那根石條之上。
石條頓時化作一道流光,向著遠方飛遁,轉瞬之間便消失不見,大羅連忙展開速度,跟在流光後面,於虛空中穿梭飛遁。
不知行了多久,中途甚至還遭遇了不止一次劇烈的虛空風暴,但大羅和寧晚歌還是辨明方向道路,一路前行。
虛空戰場裡不辨方向,不辨距離,彷彿無上無下,無左無右,無前無後,兩人一路飛遁,破開虛空,突然停了下來。
寧晚歌與石條相合,化作的引路流光,在虛空中開始不停盤旋,然後書寫一個又一個古怪的符籙。
這些符籙糾纏在一起,漸漸組成一個完全由光芒構建而成的巨大門戶。
門戶在這一刻轟然洞開,從中又射出道道霞光,將虛空隔絕,自成一方界域。
大羅身處這方界域中,便即感覺虛空不再混亂,上下前後左右六方重新可以定義。
構建出大門之後,一道光流重新凝結為實體,化為之前細長石條的模樣,而寧晚歌也重新現出身形。
寧晚歌看著眼前的大門,當即邁步走入其中,大羅沒有多說什麼,也隨寧晚歌一起入內。
進了門戶之中,光芒反而漸漸暗淡下去,眼前是一片微微發暗的異域空間,在這異域空間裡,空空蕩蕩一片。
遙遠的地平線上,屹立著一片殿宇,殿宇周圍,有著許多圍欄。
只是這些圍欄。如今都已經殘破不堪,寧晚歌將那根石條一拋。石條在空中打了個盤旋,便即飛翔那片殿宇。然後落在圍欄一角上。
石條左右兩端一對,頓時重新成為圍欄上的一道欄杆。
只是除了石條以外,這裡殘破的欄杆上,還有諸多缺失,散落不知所蹤。
眼前的殿宇,也顯得陳舊破敗,寧晚歌立在殿宇之前,呆立不動,痴痴的望著這裡。
她身上那五光十色。使得其身軀只見形狀不見具體模樣的光輝,此刻赫然漸漸消失,露出寧晚歌的真實模樣,一襲白色宮裝,青絲如瀑。
良久之後,寧晚歌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我曾經來過這裡,很久很久以前,但是我記不得具體情形。”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大羅,就發現大羅也微微失神。聽到寧晚歌的話,大羅才回過神來,神情有些複雜的低聲說道:“我卻沒有來過,但我來到這裡。卻有些心悸的感覺。”
兩人向這片殿宇中的中央正殿走去,走到門口,彷彿有微風拂過。
一步踏出。他們竟然重新回到了殿宇之外,大羅見狀。揚了揚眉:“已經破敗到這個程度,卻仍然有秘傳法陣在運轉嗎?”
“不。不對,應該說,是陣法的運轉,並不因為殿宇破敗而受到影響,陣法並不完全依賴地勢而存在。”
大羅很快分辨出來,而一旁的寧晚歌微微出神,然後再次邁步前行。
她目光視線彷彿沒有焦點,腳步踏出,也不是正向著殿宇大門,大羅見狀,心中微動,以相同走法跟了上去。
結果在寧晚歌的帶領下,兩人果然成功不如大殿之中。
入殿之後,就見空蕩蕩的大殿內,只有一團光影位於大殿正中央。
那光影彷彿一個人盤膝坐在半空中,但仔細看去,卻只能看出一個輪廓,而看不清這人的具體真實相貌。
整個人彷彿混沌一片,遮掩在雲霧之中。
大羅見狀,瞳孔頓時微微收縮,想起了世人傳聞中,妖族強者,天魅大聖廣為流傳的外觀形象。
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