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了。
莫說像雷傑所言,大家都是元嬰中期交手,即便是唐俊將修為壓制到金丹後期,以雷烈的眼光,雷傑的勝面都更小一些。
這一關是雷傑必須要過的,雷烈只希望,他能多幾分勝算,若能成功勘破唐文華的來歷和目的,於雷傑而言,或許便能重新調整心緒。
而這種情況下,他即便敗給唐俊,只要不死,便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不像現在,雷傑面對唐俊只能勝不能敗,一旦落敗。即使留得命在,本就自我懷疑自我矛盾的心境。恐怕會更加崩潰。
但是此刻面對唐俊的戰書,雷傑不得不接。一旦退縮示弱,在心底自承不敵,結果和戰敗是一樣的。
雷烈這個時候,只能自己出面,替雷傑先找一個臺階下,同時也是謀求一個機會。
對於勝過唐俊,和對於唐文華的秘密,在雷傑心目中是一體兩面,同等重要之事。因為這件事情而暫時迴避同唐俊之戰,倒是不會讓雷傑受挫。
唐俊看著沉默不語,面孔再次微微扭曲的雷傑,然後又看了看雷烈。
蕭焱端坐一旁,始終不插一言,任由唐俊自己處理,此刻聞聽雷烈之言,不由微微一笑。
雷烈所思所想,蕭焱和唐俊師徒二人。都心中有數,不過兩人都沒有多說什麼,蕭焱一如既往,閉口不言。而唐俊則淡淡說道:“是否知道唐文華的過往和用意,我不急在一時,不過如果你們執意要先弄清楚此事的話。我亦不反對,但時間不可能無限期拖延下去。”
他的語氣平靜中流露自信:“當下的線索。便在我們兩人身上,雷家祖地和那處故居都被整個挪移時空搬走。此刻就在太皇宮中,我重返那裡揣摩,應該便是當下全部的收穫了,想來用不了多長時間。”
雷傑沉默不語,而雷烈則點了點頭:“正是如此,尊師徒請隨老朽來吧。”
蕭焱微笑起身:“有勞雷道友指引。”
眾人一起再次來到被鎮封的太皇宮,這裡內部開闢重重空間,彷彿一個個獨立世界,其中一處空間界域中,雷家祖地大宅坐落在大地上,但這塊大地卻好像一座懸空島嶼似的,半懸於虛空中。
入了雷家祖地大宅,大宅中晚輩弟子大多被收羅,置於族中強者法力護佑之下,此兒科不得見到,大宅裡能見到的人,連金丹期都沒有,都是雷氏家族的元嬰期修士。
但他們此刻看著和雷烈、雷傑一起走來的蕭焱和唐俊師徒二人,都微微低首,鄭重行禮。
蕭焱是雷烈都完全無法抗衡的強者,炎帝之名已經傳揚於整個天元大世界,威震神州浩土,自不必提。
唐俊雖然是元嬰中期修為,境界上甚至還比雷氏家族中幾個元嬰後期老祖要低,但卻無人敢於輕視,這是一個曾經復刻其師蕭焱戰績,於金丹後期斬殺元嬰後期的天之驕子,蓋壓同代,讓無數天才妖孽俯首稱臣。
就算在其妖孽滿門的師門玄門天宗裡,以實戰鬥法論,同輩人也只得周雲從和韓陽,在同境界下可與之並稱。
昔年那個他們看都不會看一眼,聽到名字只會聯想起卷寶出逃的唐文華,感覺汙了自己耳朵的少年,已經成長為讓他們都要開始仰視的強者。
這才過了多少年?
每一個雷家修士,雖然低下頭,不讓別人看到他們的目光,但他們自己都能感覺到,所有人心情極為複雜。
若是唐俊只是個走單幫的散修,那麼雷氏家族或許會對他改觀,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苦澀而又無奈。
多半是先嚐試重新吸收拉攏唐俊,如果對方敢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那在將其拿下也不遲。
雷氏家族畢竟還有返虛境界的雷烈在,有鎮族法寶在。
但此刻的唐俊身後,站著的是玄門天宗,一個雷氏家族眼下完全無法撼動的龐然大物。
便是單單焚天崖一脈,也絕非雷氏家族可以撼動。
而不同於陷入瓶頸,前路曲折艱難的雷傑,此刻的唐俊,仍然處於高速發展,不斷向上的狀態。
在玄門天宗培養與護佑之下,唐俊夭折的可能太低了,以他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與潛力,假以時日,他個人之力便可以視整個雷氏家族如無物。
這樣的事實擺在眼前,讓每個雷家人都感到頹然和茫然。
唐俊則跟跟在蕭焱身後,臉上既沒有衣錦還鄉的感慨,也沒有志得意滿的趾高氣揚,但唯獨如此,讓雷氏家族眾人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我想先去拜祭一下孃親。”唐俊看著雷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