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直勾勾看著她，不明含義。
但是那個眼神，卻讓遲歡感到不舒服，她的直覺告訴她是危險的。凌允那樣子看她，就像一匹兇惡的狼，在覬覦自己的獵物一樣。
“你什麼時候來的？”
凌允咧唇一笑，走向遲歡。
“你要做什麼？！”他越靠近，遲歡就越覺得自己身上連寒毛都在不安，只能不斷地挪動身軀，往後面退去，直到背部碰到了床頭。
“不要過來！”遲歡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尖叫出來了。
凌允大步逼近，已經來到她眼前，伸出右手扼住她的下巴，逼她仰頭看著自己，慵懶的聲音裡帶著挑釁：“哦？我過來了，你又能怎麼樣？”
遲歡倔強地抿唇，忿忿地看著凌允，美麗的大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晶瑩明亮。
“你知道麼？”凌允微眯起了眼，顯得眼神迷離了起來，說：“我是多麼痛恨你眼睛裡那該死的乾淨！你說，如果把它給染黑了，該是多麼有趣的事情。”
“變態！”遲歡吐出這兩個字。
“變態？呵呵。”凌允不怒反笑，說：“我相信有這個念頭的，不止我一個。”
什麼？遲歡不解。
凌允似乎能讀懂遲歡的疑問，他突然問：“季臣，他是你什麼人？”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遲歡明顯一愣，反應過來才答道：“關你什麼事！”
凌允眼裡兇光一閃，右手不留情地施力。遲歡的下巴感到一陣難耐的痛楚，不由得皺著眉嚶嚀了一聲。
“說。”凌允說：“不然，我不介意把這麼可愛的下巴捏碎。”
這個變態的男人！遲歡終於妥協，回答：“他是我的監護人。”
“監護人？”凌允挑眉，問：“他是你親戚？”
“不，我是他從福利院收養的。”遲歡的眉皺的更深了，不禁罵道：“疼！混蛋，放開手！”
凌允這時才肯鬆開掐著遲歡的下巴的手，在昏暗的光線下可以清晰看到，可憐的下巴已多了道淤青。
“收養？呵呵。”凌允笑得無比邪惡，說：“歡兒，看來真的是不止我一個人，有毀掉你的衝動啊。”
遲歡睜大了眼睛，直覺地就反駁他：“你是說季臣？！不，他不是那樣的人！”
“你以為。”凌允的口氣輕蔑：“你確定你瞭解他麼？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麼？你難道從沒想過，他為什麼莫名其妙要收養你？”
遲歡被凌允一連串的問題問到啞口無言，心頭浮起莫名的悵然和酸脹，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凌允說的，都是事實。
“你——你不要把任何人都想象得跟你一樣卑鄙！”
“嘖嘖，我的歡兒，你真是單純呀。單純得我都不由得想同情你了。”凌允逼近了遲歡，殘忍地說道：“要我告訴你麼？你親愛的季臣，他賣出的毒品，他殺過的人，他手上沾染的鮮血，可不比我少啊。”
“不！你，你說謊！”遲歡感到渾身發冷，她戒備地看著凌允，大聲喊道。
凌允在說謊，他一定在說謊！季臣不是那樣子的人！凌允是為了傷害她才這麼說的！季臣不是，他不是！
“歡兒，你的心亂了吧？因為無法辯駁我的話，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不願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遲歡蒼白的臉，受傷的表情，黯淡的眼睛，讓凌允心裡的罪惡之花，不斷怒放中。
“不……不是的……你騙我，你騙我！”淚水突破眼眶的防線，隨著尖叫掙扎湧出。
“騙你的不是我，”凌允更加殘酷地逼近她：“是你一直在騙自己。”
“滾！你給我滾！混蛋，我不想看到你！”遲歡混亂捉起床上的抱枕，狠狠向凌允砸去。
掃開迎面而來的抱枕，危險的綠眸一凝，唇邊那個諷刺的微笑轉冷。大手一伸，將纖弱的遲歡從床上提了起來。
遲歡踉蹌地被凌允拉離了床上，凌允無情地一甩手，讓她跌倒在地毯上。
遲歡狼狽地回過頭，發現自己被陰影所籠罩。陰影裡那雙幽邃的眼睛，在慢慢無限逼近。凌允按住了遲歡肩膀，抑制住了那欲掙扎開的身體。看到遲歡不甘又憤恨的眼神，他邪氣地笑了，暗啞的聲音吐在遲歡耳際：“歡兒，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好到讓你以為可以一而再地挑戰我難得的耐心。但是你忘了，我可是惡魔，你所做的反抗，只會激起我狠狠蹂躪你的慾望。”
遲歡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咬著牙喊著：“走開，混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