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實力,盡皆是築基期,除此外,他先前靈識隱晦向上探索,片刻就發覺,青雲門護山大陣極為強橫。
不過他暗自評估,此護山大陣法,若自己全力衝出,並非不可,但若神不知鬼不覺離開,則有些困難。
再換一個角度而想,李凌猜測,即便進入青雲門,若想偷偷找尋歷代典籍,似乎並不容易。
“五年時間,若再找不到,則離去。”李凌心中暗道,當首的目的,則是進入門中,熟悉一番後,再做定論。
在如此想著之時,徒然間,李凌眉頭微皺,心中殺意升起,靈識感應中,一莫名身影鎖定自己,此時正在眾弟子間,緩緩走來。
他清楚,自己在青雲門中並不認識何人,所以一擔鎖定,必然有目的。
片刻,等那身影進入靈識範圍後,李凌眉頭更皺,但心中殺意消逝,換而之,略微無奈。
漸漸,越來越近,一隻白皙小手緩緩伸來,猛然間,在李凌肩膀一拍。
“葫蘆小鬼,本郡主還找不到你”
紅衣郡主跳出李凌身前,嬌聲大喝,李凌心中輕嘆,對於這十幾歲的小丫頭,他升不起任何異想,臉色依舊如常,淡淡的掃了眼,不再理會。
紅衣郡主狠狠瞪著李凌,腳一跺地面,怒斥道:‘喂,小傢伙,你太沒禮貌了,本郡主追你大半天了,你也不應承幾句,姐要打你屁屁。‘
說到此,她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李凌看也未看她一眼,而這時,金衣少年幾人來到,看到紅衣郡主樣子,彼此苦笑,而後掃了眼李凌,與其招呼,彼此心知,眼前這少年,確是聾啞人。
李凌小臉眉頭再皺,考慮一番,轉身點頭示意,做完此舉,再次感應前方,在他心中,自己僅為青雲門一過客,這幾名小鬼,僅為一路人。
紅衣郡主小嘴嘟著,身旁少年,年紀看似十幾,但總擺出一副老成的樣子,若僅如此倒也罷,但還揹著個與身體不符的葫蘆,這樣一看的話,就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明明沒本郡主大,卻擺出一臉酷酷的樣子,裝——姐也會啊。”紅衣郡主不滿道。
“螢兒,你錯怪他了,此少年先天聾啞,你說的話,他都聽不到。”金衣少年毫不隱瞞說出,畢竟身旁少年聾啞不便,說出來,也不可能聽的到。
紅衣郡主點頭,小手拍了拍李凌葫蘆,但卻在李凌耳邊大聲道:“小鬼,你這葫蘆裝什麼啊?可以給姐姐看看嗎?”
聲音很大,但李凌無動於衷,若非此處為青雲門,他早用法術將這幾個羅嗦小鬼,扔至遠處了,不過他也知道,這幾人年輕氣盛,僅為好奇,並無惡意。
對此,他也索性裝聾啞人。
而這時,前方傳來老者聲音。
“越過重重艱難,你等既入青雲門,則為青雲一子,按例規,跪拜先祖”
聲音恍若隆隆天威,廣場眾少年立時一靜,彼此互看一眼,當下就有大量少年跪落,但並非盡皆,也有不少少年從而並未跪下。
這些少年,有的性子高傲,自認武道可通神,而有些出自名門世家,家族貫徹,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不跪人。
當然最主要,這些少年從未見過何仙法,一切皆是道聽途說。
此時李凌眉頭微皺,青雲門之規與五行宗不同,但他不可能跪,畢竟一擔跪,意義可大可小,若是常人,逢場作戲,但他一跪,則代表拋棄原有師門,拜入青雲。
拋棄原有師門,則拋棄土鎮峰,他做不到,他此生不跪天,不跪地,唯有跪的則兩人,姥姥,慕容海。
其餘的,盡皆不夠資格
廣場上,略顯寧靜,青雲門圍觀眾弟子,目視著依舊站起少年,臉色並未露出驚訝,顯然,並未少見。
“老夫知你等心傲,也知大理武者之風,但此為青雲之規,所拜的非人,是天,是青雲。”
滄桑話語傳出,一老者走前,單手揹負,面容和藹,他為青雲七元嬰之一——司馬熾。
聲音過後,屹立而站的少年略顯猶豫,最終一咬牙,也是跪下,如此,廣場依舊站立的,唯獨十人,而這十人中,李凌身邊則站立六人,正是紅衣郡主幾人。
他等幾人,自小習武,年輕氣盛,並非如長輩那番對仙之奉承,再加上出身皇室,小小身軀,傲骨非常。
司馬熾見至,淡淡一笑,並未露出不滿,他清楚這些少年,年齡若有二十有加,經歷人生波折,固然知道天之一難,但眼下僅為十幾,鋒芒畢露,不知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