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只是自己喜歡,所以考慮自己學。”李凌的臉色略有誠懇。
“學古箏,半路出家,很難有高深作為。”老者摸了摸鬍鬚,想了下道:“但天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這裡有一本琴譜,若你真心想學,可一道送你,再加上都城有些琴堂,你可去學習一番。”
若是常人,老者並不會如此,但身前的青年,神色誠懇,若求知若渴的孩童,而且在青年身上,看不到同齡該有的浮誇,反倒極為沉穩,就恍若經歷一代人生般。
老者憑著這一生閱歷,他相信,這青年對琴,對旋律,並非一時熱情,而是真心喜歡。
“謝謝”李凌也不做作,再次拱手,而後將銀兩送上,在這個過程中,他右手隱晦一拍,淡淡的靈氣灌輸老者身軀,將一些陳年老疾,一一化開。
雖說不能增加幾百壽齡,但是至少讓老者歸墟前,百病不侵。
接過古箏後,李凌揹著身後,再次拱手後,緩緩離去,他不喜歡差人情,一個古箏,換來幾十壽齡,應該是兩清了。
兩人走遠後,老者摸了摸後腦,突然間感覺周身輕靈,就連呼吸也是順暢無比,糾纏幾十年的老毛病,似乎消失了。
這種古怪感覺,讓老者心中極為誘惑,下意識看向前方,然而先前青年身影已消失。
“是我的錯覺嗎?”
老者暗道,但搖了搖頭,由始至終,那青年給他的感覺,極為怪異,自己便宜將古箏賣出,但青年並未露出驚喜,就恍若該當如此般。
這些都被不是青年該擁有的。
唯有一點,老者清楚,那青年地位不凡,不是達官貴人之子,也是皇親國戚
都城依舊熱鬧非凡,而在都城以西,靠近太湖之地,反倒極為清冷。
太湖之上,湖光粼粼,楊柳依依,如一面碩大而光滑的鏡子,在夕陽餘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輝。
這裡本為一風光無限之地,然而在三年前,傳出鬧鬼後,這一代就人跡罕見了。
甚至在太湖邊上,最大一家酒樓——翠微樓,也是面臨倒閉之時。
這對於都城居民而言,為一大遺憾,畢竟往年的翠微樓,佔據著太湖風光,為吳國最著名的悠閒之地。
然而這一日,翠微樓迎來了新的東家。
翠微樓改名為幕雪樓,而且東家揚言,重振太湖之風光,請來著名法師驅邪,已將太湖鬼魂驅除的一乾二淨。
訊息傳遍全城,讓吳國本就優雅如風的官人,蠢蠢欲動,畢竟太湖的風光,確實極為的優美,夕陽之下,酒樓吟詩品酒,這是一極高的享受。
只是訊息雖說傳出,去的人還是寥寥無幾。
漸漸的,訊息傳到了皇城。
“太師,翠微樓改名幕雪樓,而且謠傳,太湖鬼魂已驅”
在金碧輝煌的宮殿裡,一金衣中年半躺床上,雙眼微閉,但在聽到話語後,他臉上微動,淡淡道:“幕雪樓?新東家為何人?”
下方一青衣男子恭敬拱身,他趕緊道:“幕雪樓新東家為一青年,只知道姓李,而且這段時間,已有人在幕雪樓食宿,但並未其他不良感覺。”
“是嗎?”
金衣中年坐了起來,他目光閃爍,暗道:“新東家是青年,這就是說,即便是修仙之人,修為應該也不高。”
“這太湖女鬼是否被驅除,尚未定論,明日我去看看,你下去吧。”中年人緩緩道,而後再次躺在床上。
“哪來的傢伙,既然壞我名頭。”
等到宮殿無人後,金衣中年不滿自語,他入吳國當國師,已有幾個年頭了,當初也曾去過太湖探索,但得出結論。
太湖之內,有一兇惡女鬼,這女鬼怨念極深,即便他面對,也僅僅是六成自信。
只是他為人貪生怕死,六成自信,還不如不理會,所以他放出訊息,這太湖女鬼,無人可驅除,即便自己也要十年準備。
然而眼下,這太湖女鬼被驅除,這是當著吳國百姓之面,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要知道,他在吳國的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德高望重。
“僅是青年,至多也是築基期”金衣中年恥笑道,他眼下修為金丹初期,再加上禁術——滅神手,即便同期,他也有自信面對。
但青年築基,中年人想著好好教訓一番,然後讓青年拜入自己門下,在吳國放出風聲,太湖女鬼,為自己驅除的
至於青年是否金丹期以上,不是中年沒想過,但可能性極低,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