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實話,陳公子再怎麼跋扈也是**凡胎,捱了槍子一樣會疼,處理不好會死,當然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嶽沉魚今晚的表現多少有些出乎他意料,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拿著槍跟兩個爺們冷靜對峙的,他頓了頓,淡淡道現在被你拿槍指著,我也逃不掉,說說吧,今晚打算怎麼樣,莫非還真有幾百刀斧手埋伏在這裡?如果真這樣,那咱認栽。
嶽沉魚表情不屑,輕聲道你還真以為這裡什麼人都可以進來?我要對付你,用不著玩這套野蠻人遊戲。
就連李泳江都覺得這娘們真不是一般的自負清高了,陰謀詭計玩的再怎麼出神入化沒武力支撐也是空中樓閣,他靜靜坐在椅子上,死死盯著嶽沉魚,打算看看這女人能玩出什麼花樣來,陳平既然把自己帶到這裡,那自己就得對他的安全負責,現在弄成這種局面,已經是他的失職,李泳江平時懶得動腦子,但這種時候,還是在快速分析解決眼前危局的辦法。
陳平不急不緩,輕輕唔了一聲,輕笑道漂亮有資本的女人清高一點沒錯,但一味的自負,最後沒準會害死自己,你最好把槍放下,咱們好好談談,大家都是熟人,沒必要弄得你死我活。
嶽沉魚不為所動,冷笑道陳少說我腦子不夠靈光,我看你也一樣,真當我是三歲小孩這麼好糊弄不成?我收起槍,恐怕你身邊的變態會第一時間出手殺了我吧,你別跟我玩心理戰,現在我是不敢動你,但起碼不會落入被動,我退一步,你現在離開,今晚的事情就此揭過,怎麼樣?
陳平穩穩坐在座位上笑道怎麼可能,岳家在北京不出彩,但放到地方上也算一方大員,加上赫連家的恐怖能量,就是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對你動手啊,而且我這麼文雅的人,也不忍心對美女下殺手,反正你今晚也殺不了我,還不如把槍放下,好好談談,這女兒紅是好酒,我都沒喝夠呢。
旁邊的李泳江猛然伸出手,拿過酒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飲而盡,看得出他心情現在也不是很平靜。
嶽沉魚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亮光,微微眯起眸子,柔聲笑道陳少你別逼我,女人有時候是最不講道理的生物,把我逼急了,我也不敢肯定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事來,今晚我動不了你,你在我這也佔不到便宜,還不如見好就收,大家一拍兩散,以後各憑手段鬥一次,總比在這裡耗著強。
陳平撇撇嘴,懶散道你這娘們不知好歹,我懶得說你,爺現在還就不走了,你願意拿槍指著就指著吧,我吃飯,李泳江,你看著她,操,敢動一下,直接給我弄死。
李泳江應了一聲。
然後陳公子竟然真的轉過身,捧起飯碗,開始吃飯,一口酒一口菜,嘖嘖稱讚個不停,絲毫沒把嶽沉魚手裡的大凶器放在眼裡。
嶽沉魚臉色陰晴不定,看著陳平的眼神滿是冰冷,陳平也懶得去揣測這娘們心裡想什麼,八成是罵自己傻X之類的東西,懶得辯解,繼續吃飯,說實話這娘們廚藝沒的說,拉出去也能讓人驚豔,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咋樣,要是再奔放一點,就完美了,不過這事現階段陳平只能心裡想想,要付諸於行動,還得慢慢來,挖牆腳是個很偉大的事情,現在陳平整天忙這忙那,沒時間也沒這精力跟有了男朋友的女人糾纏曖昧,累,太累。
嶽沉魚果真拿著槍一直指著陳平,臉色逐漸平靜,尋常見了血就暈的女人,斷然拴不住赫連子敬那樣的人物,嶽沉魚從小就生活在北京那片土地上,敢殺人,算計起人來也不遺餘力,無論心性還是手段,都能說得上出類拔萃,某些方面,她的性格正好對了赫連子敬胃口,兩人在京津圈子裡,是出了名的狗男女,很般配,不少人詛咒他們生孩子沒屁。眼不得好死不得善終,但兩人一直我行我素,對擋在自己前面的人,全部都不擇手段的踢開,越爬越高,嶽沉魚能得到薛虞妃這種女人對她近乎盲目的自信,光靠一個赫連子敬,不夠。
飯沒少吃,酒沒少喝,陳平吃飯的時候也沒閒著,一直跟嶽沉魚瞎得瑟,對付女人,尤其是嶽沉魚這樣的,是一場戰爭,不是戰役,一時的勝負影響不了大局,得文火慢熬,陳平不指望自己今晚大獲全勝,但總被一個女人拿槍指著,這感覺真不是一般的憋屈,他放下碗筷,擦了擦嘴,突然玩味笑道你這娘們真傻。比,還他媽準備槍,直接在飯菜裡下毒多好,沒準現在爺真翹辮子了,大費周章結果弄成現在的局面,赫連家的少奶奶,你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
嶽沉魚一愣,眸子中霎時湧起一陣怒火。
然而她還沒開口反擊,忍了一晚上的陳平就發飆了,讓這娘們愣神可不容易,機會難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