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生並一舉奪魁,宰相必然會盡心栽培他。
大半年後,馬伕聽到當今武狀元陸奉天跟隨揚威大將軍出征北方突厥,戰場訊息難以傳出,馬伕只能在心中焦急陸棄安危。
兩年後,揚威大將軍一行凱旋得勝,在百姓夾道歡迎下帶著突厥王獻女誠伏、奉天朝為首的凱歌班師回朝。
又是半年後,被封為正三品護國將軍的陸奉天,帶著二十四名家丁二十四名護衛,一路鳴鼓喧鑼,踏入陸府,在陸府上下驚恐萬狀中以十六人大轎風光至極的抬走劉嬸。劉嬸上轎時,回頭看了目瞪口呆的陸老爺一眼,那一眼有著說不出的怨懟還有一分縹緲的情絲,但更多的還是趾高氣揚的得意。
至此,陸府上下方才明白,這傳說在徵北一戰中立下赫赫功勳、皇上親自賜酒、年方二十風姿颯爽的正三品護國將軍,竟是陸家當年不被承認遭盡欺凌的那個……花匠寡婦所生的賤種!陸家列祖列宗若地下有知,想必死了也會吐血三升,爬出棺材大罵陸老爺陸夫人為什麼不把陸棄載入家譜好生待之。
就在陸府上下擔心護國將軍報復時,陸棄,現今的陸奉天正在詢問劉嬸。
“這兩年你過得好麼?讓你受苦了!以後請讓奉天好好孝敬你吧。”
“老身受苦不算什麼,只要小少爺您能飛黃騰達就好。”
“……對了,馬大哥呢?”
劉嬸垂下眼簾,“他離開了。在你剛走不久後。”
“什麼!他明明答應我要在這兩年好好照顧你!”陸奉天一臉不可置信。
“他一個外人,為了你在陸府多待了三載,教你武藝照顧我倆生活,已經是仁義盡至。您有您的生活,他也有他的日子要過。”劉嬸沒有回答陸奉天的疑問,也沒有說出馬伕的去處,只是淡淡的評述道。
陸奉天怔了怔,想想,平靜了許多。喃喃地說到:“也是……,他總不能一輩子待在我身邊。”
馬伕在牢中待了兩年半。
他聽說陸奉天回來了,風風光光的接走奶孃劉嬸。他以為他很快就會來接他出去,最少也會來看看他,馬伕鎮日扒著視窗看著。
一日又一日,直到他聽說護國將軍已經啟程回京。
他……為什麼不來接我?為什麼?馬伕抱著腦袋蹲下。
半年後,他的坐監三年期滿,在他出牢的那一日,有人在門口等他。
你就是馬伕?
是。馬伕看看他,隨即又低下頭去。
我是護國將軍府的人。
護國將軍府!哪位護國將軍?是不是……。馬伕激動起來。
是我們老夫人讓我來的,有東西轉交給你。來人掏出一封臘封的信函遞到馬伕面前。
老夫人?馬伕迷惑了。
來人離去,只留下這封信件。
馬伕拆開信,只見裡面是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還有一張信紙。
……馬伕,是老身劉氏。
我找人代寫了這封信,希望你看信後能明白老身的苦心。
你對小少爺的恩德,我劉氏銘記在心。如今小少爺已經功成名就,早已不似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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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兩紋銀,略表心意,買房置地娶妻生子,享盡人間倫常又是如何之樂。
短短三行字斬斷他三年期盼。你好狠心,劉嬸。
馬伕在田埂邊坐了一天一夜,拍拍身上的灰土,他決定入京一行。
你劉嬸不能就這樣斬斷我和他的情緣,也許你說得對,為了他的將來,我也應該離開他。但是,這我要聽他親口告訴我!
李誠興是個愛馬的人,也許身為將領的人大多數都很珍惜自己的坐騎,他李誠興尤其對他這匹跟他出生入死的“黑炭”有著極為深厚的感情。
“黑炭,碳頭,乖兒子,好寶貝,你咋了?哪裡不舒服?”高大魁梧的男子跪在地上,手不住在自己的愛馬脖子上撫摸,焦急之情延於儀表。也不管這是人來人往的官道,就這樣一人跪一馬臥擋在路中間。
過往的路人,有那橫蠻的已經要開口罵人,卻在看清男人一身衣著打扮後又縮回了頭,甘願避到一旁繞道而過。也有那好心想要上前幫忙或巴結的,但也都束手無策不知道馬兒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眼看愛馬四肢開始出現略微抽搐的現象,甚至兩隻大眼也逐漸瞪出眼眶,李誠興急了,萬分後悔今日為什麼不帶隨從一同出門,這樣至少還有人可以幫他入京叫獸醫,也勝過讓他一個人在此幹著急的好呀!
“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