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玲雪不耐的答。
聞言,安韶葒這才注意到,浴室隱約傳來的水聲,強大的打擊差點讓她連站都站不穩了。
男的在洗澡,女的一臉疲憊嬌弱,縱使是衣著完整,很難不教人想入非非。
她知道他沒那麼愛她,也知道他心裡一直對她有埋怨,甚至,她可以想見她自以為無怨無悔的愛意,對路宙翼來說是莫大的壓力,這些她都願意接受、甘心承擔。
相較起來,路宙翼在她心中的形象徹底崩塌,才讓她受傷最深,他的冷漠、他的暴怒、他的指責都沒關係,但是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外遇偷吃?還將她的執著愛戀,當笑話告訴對方?連基本的仁義道德都沒有,她真的不願相信,她深深愛戀的是這樣一個男人。
不!她沒有愛錯人、沒有看走眼,是她嫁錯人了,和她結婚的那個人,根本就是冒牌貨,根本不是她暗戀了多年、執著愛戀的路宙翼。
“你給我離開!現在就給我離開!”發了瘋似的,安韶葒拼命想把連玲雪拉下床。
這張床,是她大膽向路宙翼告白後,被溫柔擁抱的記憶,她不準任何人破壞她的回憶。
“喂!你有毛病啊!不要這樣拉我,我很不舒服……”感覺胃酸都要讓她搖出來了,連玲雪虛弱的抗議。
“那你現在自己離開,不要厚著臉皮賴在這裡!”她已經口不擇言,不在乎她儼然像是個失去理智的妒婦。
“別再打了!我有流產的跡象,你不能這樣打我!”連玲雪面色蒼白,忍不住頭暈目眩。
流產……這個女人懷孕了?懷了……她老公的小孩?安韶葒愣住了,全身血液彷彿瞬間凝結,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洗澡洗到一半就聽到吵鬧的聲音,路宙翼從浴室見到這一幕,立刻火冒三丈。
他長腿一邁,將連玲雪攬在身後,像只保護小雞的母雞,“安韶葒,你在做什麼?”
這畫面深深刺痛安韶葒的心,“我才要問你們在做什麼?”
“你在發什麼瘋?”不是沒看見安韶葒受傷的姿態,不過她張牙舞爪的態度,令他太生氣,不能理解安韶葒吃錯什麼藥,為什麼挑今天表現她的真性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