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白了某男一眼,氣呼呼地離開。
一陣飲水機放水的聲音過後,她端著杯水再度回到了臥室裡。
杯子一舉,氣呼呼地質問,“這樣,行了吧——”
某男懶洋洋地坐起來,接過某女手裡的杯子。心安理得地喝起了水,喝完之後,又把杯子塞回顧小曼的手裡,“可以睡了——”
某女把杯子放回飲水機處,轉回臥室時,某男已經躺下了。
她衝著閉目假寐的人揮了揮拳頭,才上了床榻睡覺。
關掉床頭櫃上的心形檯燈,閉上了眼睛。
那雙粗壯的手臂,摸黑伸了過來,把她攬在懷裡。她想要掙扎,卻提不起精神來。夜深了,她也乏了。某男既然習慣抱著一樣東西睡覺,那就讓他抱著吧!只要她不侵犯自己的身體,她也就知足了。
第二天天一亮,顧小曼就起了床。
輕輕挪開搭在她腰上的那隻手臂,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榻。在浴室裡梳洗了一番,就來到了廚房裡。
顧小曼到廚房時,梅月華已經在忙碌了。。
今天的梅月華,似乎變了一個人。那漂亮的捲髮,盤成了一個簡單的髮髻。那微微發福的身軀上,是一件棉質的黑白格子連衣裙。裙子外面,還繫著一條粉色的圍裙。
此刻的她,少了一些兒貴婦人的尊貴和雍容,多了一些家庭主婦的平凡和普通。那忙碌的身影,讓顧小曼心裡多了一些兒愧疚。
蘭苑的女主人梅月華受罰,這都是她顧小曼一手造成的。即便她不想把事情弄成這樣,卻也逃脫不了干係。
“大媽,你起得這麼早啊?”
“…………”
梅月華抬頭看了看顧小曼,眼裡閃過一絲疏離和怨恨。
她低下頭去,繼續忙活著手裡的那堆菜,似乎沒有看見顧小曼一般。
顧小曼沒計較梅月華的冷淡,蹲在她面前,把手伸向那堆需要擇的菜,“大媽,我跟你一起擇菜。這樣,多少可以快點兒——”
既然她要在這裡繼續住下去,自然少不了跟梅月華見面。
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她也不想把關係搞得太僵。
“少奶奶,你還是回屋歇著吧!我梅月華現在是受罰之人,家裡的傭人都不敢過來幫我,你又何苦趟這渾水呢?如果被老爺碰見,我梅月華豈不是又落一個虐待少***罪名?”
那淡漠的話語裡,透著一種無法言喻的疏離。
任憑顧小曼怎麼努力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似乎只能是徒勞。
“大媽,是我自願到廚房來的。這件事,怪不到您頭上去。如果爸爸問起來,我就實話實說,說我想跟您學烹飪技術……”
“少奶奶,這可是你自己要留下的。”冷冷地掃了顧小曼一眼,繼續低下頭擇菜,“別到時候,又要把屎盆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