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一下車便滿臉怒容地看著不遠處一支六人小組。而那隊人看到唐冠傑後臉上也帶上了一種不正經的怪笑。
“別衝動!槍聲響起後,我們有大把的時間。”我按住了因對方怪笑而火冒三丈的年輕小朋友。
“砰!砰!砰!”身邊的英軍抱著SA80突擊步槍,走到一排事先插進地下的鋼管前,檢查過武器後把自己的步槍塞進鋼管中,對著地面開了三四槍,確認無誤後又重新套上防塵罩抱到了懷裡。
“他們在幹什麼?”邊上的美國大兵看著英國人的行為頗為好奇,其中一個湊到唐冠傑耳邊問道。唐冠傑搖搖頭表示不知,然後扭頭看向我。
本來我不想理他們的,可是這幾個傢伙一直看著我,讓我有點受不了,只能低聲解釋道:“SA80的故障率太高,MRBF(射擊中斷故障時的平均彈數)試驗中,在科威特的乾熱條件下低於八千發。據說,曾發生過一百多人進行空降演習,結果1/3的步槍出現故障的奇蹟。這是他們為了保證初發射擊成功想到的應對辦法。”
“上帝!我們以為M16的毛病夠要命了,看來英國佬更可憐。”幾個美國大兵聽到這裡紛紛抱著自己的M16高興起來,剛下車的緊張感被沖淡了不少。
“檢查自己的裝備!”隊長回頭看著我們幾個說道,“再過十分鐘就出發了!”
我們幾個沒有說話,因為我們知道這其實是對身邊的幾個美國大兵說的。誰知道這些傢伙的揹包裡都裝了什麼東西,聽說有人揹著咖啡壺上戰場。
“為什麼你身上的包這麼小呢?”唐冠傑發現除了屠夫身上多背了個彈藥箱顯得臃腫外,其他狼群成員身上的包都比美國兵小不少。
“因為我們只背彈藥、食物和藥品。”我不願意向這些大兵解釋我們之間的區別,因為這些傢伙不會明白正規軍和傭兵所謂“輕裝簡行”的區別。
正在所有人都檢查好裝備準備登機時,忽然,機場上的防空警報聲四起,一道亮光拖著長長的尾焰出現在遠遠的天邊。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一道弧光從附近拔地而起,劃破夜空,朝亮光閃動的方向迎面飛去。緊接著兩道弧光相接處變成了一個火星四射的大火球,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劇烈的爆炸。
“找掩護!”隊長在其他人都發愣的時候,已經拖著身邊的新兵向遠處的坡地跑去,身後跟了一批人,而大多數士兵仍在看著天空。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看到爆炸後不少人還在交頭接耳,這時第二枚、第三枚導彈已經飛近了集結區域。停機坪上的阿帕奇已經紛紛上天快速飛離了這裡,只有笨拙的支努干仍在緩慢地爬升。
“導彈!”這回有人明白了集結區域便是對方的打擊目標,大叫著命令所有人疏散。雖然只差幾秒,但我和隊長這個小隊已經跑到了防爆坡後,抬頭看著那些後知後覺計程車兵,揹著幾十公斤重的行李邊跑邊丟地向這裡奔來。
“怎麼回事?”唐冠傑很聰明,知道先跟著跑再發問。可是不用我回答,一發落在停機坪上的飛毛腿導彈便給出了答案。
巨大的聲響和氣浪捲起了幾輛來不及駛離的悍馬軍車,一架支努干被導彈碎片擊中,冒著煙摔回了地面,緊接著便是又一陣爆炸。不少石塊和鐵片從天而降落在了周圍,有個傢伙被氣流掀飛翻過了防爆坡,但卻沒有受傷。
“穿生化服!”不知道誰突然大叫一聲。恐慌像流感一樣在人群中蔓延開來,誰都知道伊拉克的撒手鐧飛毛腿能裝生化彈頭,不用催所有人都匆忙扔掉武器,從背後綁得嚴嚴實實的揹包裡開始拽防化衣,不一會兒滿機場便成了白花花一片,在探照燈的映襯下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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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們狼群的戰鬥服採用的是奈米技術,本身就具有防化學毒氣的作用,所以我們只要戴上防毒面具便可以了,快得很。有些人手慢,等煙霧飄過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穿好防化服,於是便遠遠地聽到一片哭叫聲。我們身邊便有一個傢伙,捂著臉等著煙霧從身上飄過,這傢伙就像被冰凍住了一樣,四肢蜷縮在一起僵成了石雕。
過了一會兒,化學試紙上沒有顯示有任何反應。解除警報後,三分之一計程車兵因為驚嚇過度,退出了這次任務,其中大多數是滅火隊和工兵計程車兵,當然也包括幾個像我身邊這具石雕一樣的陸戰隊員。
防化服還沒來得及脫,又有一枚導彈遠遠地擦過天際向遠處飛去,嚇得所有人都不敢脫掉捂得臉皮發痛的面罩,重又縮回了防爆溝中。
“那裡是聯軍陸軍指揮部的營地方向。”隊長看著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