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奇怪會是什麼人來他這裡,可是當恩索開啟門看到澹臺焰日進來時,季騰立刻明白了,下一秒,立刻掃向恩索。
「我也是為了和你甜蜜嘛!」接收到他的眼神,恩索立刻跑過來,並且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如果他說謊季騰可能還會給他警告,可偏偏,眼前這個總愛糾纏他的人根本不懂掩飾,這種情況,反倒讓他不知該如何生氣了。
「少爺!」
雖然對於澹臺焰日對夏經年做的事很不滿,但季騰仍是履行著自己該有的禮儀,可是男人看得出來,他看向自己時,眼中根本就是完全的淡漠。當然,這些自己也並不在意。
「夏經年呢?」
澹臺焰日說著向其中一個關著門的臥房走去。
「少爺,您現在還是不要見經年比較好!」
將手放在門把上,男人停住了動作,聽了對方的話轉頭看他,「任何人休想阻止我!」
季騰一愣,看出了他眼中的執著和強硬,知道自己多說他也不會聽取,可為了夏經年季騰還是再次開口,「經年現在身體和精神狀態都很不佳,我不希望少爺再刺激到他!」
說到這裡,想起夏經年的狀況,季騰神色漫上一層憂慮。
「我不會刺激他,我只是要見到他!」
澹臺焰日說著,語氣已經不如最初,明顯是要動怒了,這個時候,他最討厭的事就是別人阻止他見夏經年。
看著男人的表情,恩索沒了吊兒郎當的樣子,走到季騰身邊環住他的腰認真道,「焰日生氣了,不要再激怒他!我想他是在乎裡面那個小可愛的!」
在乎?可是在乎那又如何?對於現在的經年而言,只要看見少爺就是一種最大的刺激,根本就不需要少爺再做什麼。
季騰很想這樣反駁,可是話始終沒有說出口。
這一刻,他突然沒有拒絕恩索環住自己的手,微微轉頭側目看著對方,季騰覺得此刻的恩索不再是那種油嘴滑舌的樣子,這樣的他,露出了他該有的優雅氣息。
推開門,男人走了進去,隨即將臥房的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兩人。
床上的夏經年穿著簡單的睡衣,身上蓋了層透氣性良好的絲被,然而還在昏睡的他手上依舊打著點滴。
澹臺焰日慢慢走近,等到清楚看到對方臉色的蒼白後心中狠狠被揪了一下,哪怕蓋著層絲被,但是他瘦弱的身體卻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出來。
男人抬起手拉開一點被子讓他的鎖骨露出來,原本形狀姣好的兩根漂亮鎖骨此刻正明顯凸起。食指放在上面來回輕輕摩挲,澹臺焰日胸口如同被壓上一塊巨大的石頭,壓的他喘不過氣來。這樣的夏經年,讓他的整顆心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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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經年,我究竟該怎麼做!」
盯著他的臉發呆良久,男人單調的看著他一動不動卻不覺得乏味,澹臺焰日甚至想,這樣也不錯,至少眼前這個人是在他旁邊的,離他那麼近,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夠到他。
夏經年皺了皺眉,好像睡得並不安穩,最後整個面部表情都不安起來,男人迅速摸上他的臉,喊了喊他的名字,「夏經年!」
沒有睜開眼睛,夏經年依舊再不斷輕抖,直到後來全身都在顫動,額頭滲出一點點的冷汗。
「夏經年!」喊了夏經年男人開始急了,立刻起身開啟門,「季騰!季騰!」
聽出他語氣中的焦急,季騰有種不好的預感,迅速跑到臥房就見夏經年抖動的厲害,紮在手上的針已經脫落,透出絲絲殷紅。
「經年,醒過來!經年!我是季騰!」
輕輕拍打他的臉,季騰雖然焦急卻還是語氣溫和,他知道夏經年最喜歡聽到他的聲音,尤其是自己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猛然睜開眼,夏經年張開嘴茫然的看著上方的天花板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
「經年,你好些了嗎?」
良久,季騰見他緩過神才輕聲問道。
夏經年聽到他的聲音轉過頭來,可是還沒有看清楚季醫生的臉映入眼簾的就是澹臺焰日。原本面無表情蒼白的臉一瞬間立刻變成死灰,夏經年厭惡的看著男人,用著虛弱的口氣說道,「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出去!」
季騰一見他情緒失控就知道他一定是看見了澹臺焰日,於是轉回身看著男人,「少爺,能不能麻煩你先出去!」
緊緊的攥緊拳頭,澹臺焰日低沉的看著季騰,想發火可是竟忍了下來,最後看了夏經年一眼憤怒的甩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