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琴聲毫無徵兆傳來,夏經年停下腳步一時間怔了很久,輕緩的旋律不急不躁,讓人身心舒適。仔細再聽,又流露出一種淡淡的憂傷。夏經年隱約記得,這首曲子他聽過。
‘Down…by…the…sally…garden’!只是他從未想過,這個男人也喜歡。
琴音的來源就在自己房間,夏經年不禁疑惑的推開了門。
澹臺焰日站在窗邊透過玻璃窗向外看去,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從窗外透過的大片映紅。夏經年的房間很簡單,也不好看,但卻格外乾淨,清爽的綠色窗簾被自然捲起,足以看清落山的太陽。今天的日落,很圓,很紅。
男人吹的入神,不知此時正想著什麼,夏經年輕聲走過去他也沒發覺。
他吹的很好聽,即使夏經年不懂也不會吹口琴但他同樣能聽得出來。一曲終了,見對方還在沈思沒有回神,不想打擾到他,更不知道兩人面對面能說什麼,夏經年轉身向房外走去。
拉上門的時候他又看了一眼澹臺焰日。
晚飯備好後男人還是沒有出來,夏經年不知道對方是否還在為中午的事生氣。雖然不想理會他,但想著他還在生病中午也沒吃飯不由感到不忍。
特意又為他煮了清淡既有營養的粥,拿了一片退燒藥夏經年進了臥房。
澹臺焰日已經收好了口琴正躺在床上,見他進來就一直凝眉看他。夏經年低頭當做什麼也沒看見把粥和藥放了下去。不打算說什麼,將東西放好他就打算離開。
「你能不能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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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夏經年錯愕的看著男人。澹臺焰日說你能不能餵我?是疑問而不再是以一種命令的口氣對他發號施令。也許他兇一點,霸道一點,現在的夏經年反而能夠拒絕他,可偏偏,這樣的澹臺焰日,夏經年無力拒絕。
垂眼在床邊坐下,夏經年端起粥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喂著男人。澹臺焰日整個過程都很乖,沒有說話,當然,更沒有做出什麼逾越的舉動,乖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只是眼睛一直盯著夏經年的腹部看,從頭看到尾。
夏經年總覺得男人眼神怪異,還以為他是在發呆所以也沒有打擾他。
「你肚子裡,真的能有孩子嗎?」
‘啪’的一聲勺子掉在地上瞬間被摔成了兩半,夏經年手忙腳亂的接住碗才阻止了它的破碎。抬起頭,他不知所措的看向男人。
「為什麼不回答?這裡,能生出孩子嗎?」
伸出一隻手去撫摸他的肚子,對於他能生孩子這件事男人始終覺得飄渺。然而這裡,竟然曾經孕育過他的孩子。
慌忙垂下頭,夏經年撿起地上的勺子假裝鎮定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