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到。
嘆息的將自己拋向床鋪,心想著也許睡覺是惟一能讓她停止想他的方法,她放鬆自己嘗試人睡,可是周遭包圍著她的他的氣息是那麼的真切,哪裡有辦法讓她停止關於他的一切思緒?
搖搖頭,她突然露出一抹如夢似幻的微笑。
也罷,她不想再掙扎了,如果連她的夢他都要來糾纏,那麼就讓她在夢中奢侈一次吧,既然現實中不能擁有,就讓她在夢中再擁有他最後一次吧。
凌晨三點,葛木輝帶著微醺的醉意走到淺野芷茜租屋外的樓下,他仰望她那一隔黑漆漆沒有露出一絲光線的窗戶半晌,終於還是心灰意冷的轉身離開。
這些天來,他每晚都會到這裡來看看她是否有回來,有時,他會開門進人她房內擁抱著她遺留在屋內的味道想著她,有時則受不了缺少了女主人的空洞房間,連踏進門一步都不願的來了又走。這些天來,他不知道附近住屋的人是否有人擔心馬路會被他踩出一條溝渠。
想到這裡,他頓時為自己這無聊的想法笑了起來,而寧靜深夜的街道中突然聽見自己的笑聲,那種感覺還真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搖搖頭,他踢了一下腳邊的空飲料鋁箔盒,卻不知道是原本就沒站穩或是醉酒的原因,竟然整個人向後倒,屁股首先著地的砰了一聲。
痛,難免,難看倒是真的。不過好像在以現在凌晨三點的時間,能看到他出糗的大概也只有鬼而已,葛木輝自嘲地想著,吃力的由地上爬了起來,然而愈加昏眩的腦袋卻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今晚真的喝得比他所願意承認的還多。
傷腦筋,看來與其走到他停車處在車上睡一晚,不如往回走到芷茜屋裡窩一晚。
想罷,他混沌的立刻轉身往回走。
屋內漆黑、沉靜得一如前幾次他到這兒的樣子,葛木輝關上門,整個人立刻有如洩了氣的皮球般癱靠坐在牆邊。
不想去躺臥她的床,因為在那兒,她的氣息太過清明,而他則受不了找不到她的人卻只能擁有那空虛氣味的感覺。所以只需要一角,一個離她床鋪最遠的一角就足夠了……
一股尿意讓葛木輝清醒了過來,而第一個鑽入他依然有些昏沉腦袋的卻是淺野芷茜的氣味。為什麼在離她床這麼遠的玄關處,她那有如茉莉花香的氣味反而更加濃郁呢?
甩甩頭,嘗試著甩開那令他依戀卻又惱人的味道,他扶著牆壁起身,並摸黑的朝廁所的方向前進。
扭開廁所的燈,在方便之後垮出廁所。然而就在他要關掉燈的那一剎那間,那個被廁所餘光微微照亮的床鋪卻握住了他全部的視線,那裡——他端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有如踩在雲端般膽戰心驚的一步又一步的朝床鋪走近。
是她,真的是她!
看著沉睡中的淺野芷茜,葛木輝顫抖地伸出手,想碰她時卻又突然的縮了回來。她該不會是他的幻影吧?因為他喝醉了的關係,又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遲疑的轉頭看向依然亮著燈的廁所,和他向屋後蹲坐的牆邊,葛木輝不知覺地搖著頭。不,這應該不是夢,是芷茜,她真的回來了,就睡在他眼前,她回來了。“芷茜。”
他啞聲喚她。
沙啞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不真切,而她大概也把它當成了某種噪音,只是輕微的動了一下而已並未醒來。
突然決定不吵醒她,葛木輝沒有再出聲叫喚,反而坐到她床邊緩緩的貼著她躺下,而她則立刻習慣性的偎進了他懷中。他不由自主的發出滿足的聲音,把她摟得更緊些。
“輝?”也許是他將她摟得太緊了,她在半夢半醒之中發出模糊的聲音。
“嗯。”他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輕聲答道,卻留戀的在下一秒鐘忍不住又吻了她的頰一下,然後便是她的唇、她的耳根、她的頸子。
她在睡夢中輕聲嘆息,更燃起了葛木輝極力壓抑的慾火,他開始輕咬她的頸子,且慢慢下滑用舌頭逗弄她乳頭,直到她再也忍不住的發出銷魂的呻吟,整個身子弓起來緊靠向他,他這才忍不住出聲喚醒她。
“親愛的,醒醒。”葛木輝輕搖著她,聲音是沙啞而熱切的。
淺野芷茜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他沙啞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邊響起,還伴隨著暖呼呼的氣息,她這才驚覺知道自己錯得徹底。不過她沒有時間為乍見他而驚呼,因為當她一睜開眼睛對上他那雙深速、充滿激情的眼眸時,他立刻將他與自己深深的結合在一起,讓她忍不住呻吟的呼喊出他的名字。
許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