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嗎?
「當然好啊。」她一臉不解,「化人還是頗有樂趣的。我敢說死牛鼻子的房中術
不如雲郎多多。」
我猜我滿頭頭髮都豎起來了,「我不要聽!」
「哎唷,妳再一個學期大學畢業了,還怕聽這個?妳呀,就是不知道男人的滋味
…也不是每個男人都行的嘛…我去跟雲郎說說,讓他指導一下唐晨好了…」
「住口!千萬不要!」
「害羞什麼呢?根據我這麼多年和男人『嬉戲』的經驗,雲郎真是個中翹楚呢!
以前我只會不耐煩這些蠢男人到底幾時才要結束,現在是巴不得別結束…」
「妳給我閉嘴啊啊啊~」
「不要跑啊蘅芷,妳都二十有二了,難道妳真的要當一輩子老處女嗎?!」
我衝出房間,穿著睡衣就爬上小五十,急急往學校狂奔。荒厄還回復真身一路叨
念,直到我衝進小辦公室,才把她關在外面。
抵著門板,汗出如漿。
「…丫頭,說真話,老處女不當也罷,傳出去難聽。」老魔說。
「喔,天啊…」我呻吟一聲,「魔老先生,你別也跟著起鬨…怎麼連你也知道了
?」
「戾鳥的聲音八百里外都聽得見了,我想整個墳山都知道妳是處女了。」
無力的沿著門板滑坐下來,將發燙的臉埋在掌心,再也抬不起來。
(傳承完)
之三 剔骨
輕輕的,小辦公室的門響了幾下,驚醒了正在沙發打瞌睡的我。
「這個我攔不住喔。」老魔兩手一攤,「他年輕,陽氣旺,我已經日暮西山了。
」
「魔老先生,您是老當益壯,說什麼話呢?」我隨口應著。
「哼,我可不吃妳這套嘴甜。」講是這樣講,他很開心的閉上眼睛,舒服的睡了
。
耙了耙亂糟糟的頭髮,我開啟門,和唐晨面面相覷。他微微紅著臉,遞了一包衣
服給我。「…總不能穿著睡衣上課吧?」
我接了過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他支吾了一會兒,頰上的紅暈更盛。「荒厄一早就化為人身,去我房裡…講了一
堆有的沒有的。」
我不想問她講了什麼「有的沒有的」。
都是該死的荒厄,結果我們倆相對尷尬得要死,不知道怎麼辦。
「我…」我揚了揚那包衣服,「我先換衣服。」
「喔,對,先換吧。」他退出去,「我在門外等妳。」
等我從袋子裡掏出胸罩,頭疼的非常厲害。照我的瞭解,荒厄一定會叫他去我房
裡拿衣服,才不會好心的幫他打包。
這隻該死的傻鳥,真該讓徐如劍把她烤成烤小鳥。
悶悶的換了衣服,一開門,唐晨倚牆等著我。死荒厄臭荒厄,平常那麼愛跟,現
在跑得無影無蹤,也不來插個花,現在氣氛這麼怪,我該怎麼辦?
「那個…」唐晨指了指不遠處的水槽,「妳要先梳洗一下嗎?」
他連牙膏牙刷洗面奶和毛巾都準備好了,我平生第一次有老佛爺的待遇,還有人
服侍著刷牙洗臉,他還幫我挽袖子。
我果然不是少奶奶的命,被服侍我連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他還在旁邊當毛巾架
子。
刷好牙,正在洗臉,他臉看向旁邊,拼命忍住笑。「…小芷,我不知道妳的『內
在美』會…會像兩個波羅麵包…還是迷你波羅麵包。」
彎著腰,我覺得血液都集中在臉上,一定漲得通紅。「真對不起喔,我就是得墊
這麼厚…」太平公主一直是我心底的痛,你居然還笑我的胸罩像波羅麵包!
越想越氣,我按著水龍頭,噴了他一身水。他錯愕的抹了抹臉,「…小芷!』
「讓你笑,讓你笑啊!」我氣得不肯停手。
他不服氣,也去開了另一個水龍頭,噴得我滿身都是。
我更生氣了,大叫,「晉有十萬口橫磨劍…」
「翁若要戰則早來!」他不停手,介面叫著。
好啊好啊,都叫陣了,還跟他客氣什麼啊?!我們就在攝氏十七度的冷天裡打起
水仗,一直到同學拼命喊我們住手,怕殃及無辜才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