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說,要努力把自己放空,而對她自己而言,幾乎可以算是放縱。
不再體貼自己脆弱的胃,熱的冷的甜的辣的一起來;向來捨不得花錢在自己身上,這次卻買了兩件衣服一條褲子一雙鞋;不打車不坐公交,一起走著回家。
只是在路口和白芯分別,轉過身走一個人的路時,沮喪和難過又重新包裹了她。
她一步步走進院子,踏上樓梯,站在那扇門前,掏出鑰匙,卻沒有勇氣插進鎖孔。
而在這一刻,門卻突然開了,她看到了辛銳,和沙發上坐著的莫誠。
她呆住,鑰匙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輕而脆地一響。
莫誠也起身向她走過來,在那一瞬,她下意識地想後退,腳卻像生了根一樣,硬生生地站著動不了。
她覺得自己此刻,像個等待審判的犯人,站在被告席上。
“告訴我,怎麼回事?只要你說的,我都相信。”莫誠握住了她的雙肩,而辛銳同樣焦灼地盯住她的眼睛。
她的手在衣袋裡,悄悄地將那枚戒指握緊,鑽石尖銳的頂端,刺得掌心生疼生疼。
閉上眼睛,她輕輕吐出一句:“對不起,莫誠,我不能和你結婚。”
放在她肩上的手,驟然一緊,然後鬆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她慢慢抽出手,咬著唇將那枚戒指放進他手中,淚流滿面:“對不起。”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88 誰都不值得
莫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棟樓的,只覺得這輩子,心從來都沒這麼疼過。那種鋪天蓋地的疼,像暴風一樣席捲了他的心,然後延伸到身體的每一處經絡,似乎處處都快斷裂……
他一路狂飆,不知道自己闖過多少個紅燈,超了多少輛車,什麼條理規則,罰單扣分,都見他的鬼去吧。
最後,他進了江邊的酒吧,開始一杯接一杯喝酒。
辛琪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神智恍惚。
“莫主任,明天上午那個報告……”辛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莫誠直接打斷:“讓魯醫生去做……我……沒空。”
莫誠語氣裡的醉意讓辛琪一愣:“你喝酒了?”
“是啊,你要來嗎?”莫誠輕 佻地笑。
“在哪?”辛琪不假思索地抓住了這個機會。
四十分鐘之後,辛琪見到了莫誠。
她從未想過,完美的莫誠,也會有這麼狼狽的時候。面前一排空酒瓶,而他趴在吧檯上,用小拇指在轉著什麼東西。
等她走近,才看清那是一枚戒指。心一沉,她假裝不在意地問:“這是要送給誰的?”
“你想要嗎?”莫誠笑嘻嘻地將戒指挑到她眼前:“想要,就送給你。”
辛琪的眼睛眨了眨,嘴角釋出一絲嫵媚的笑意,對他伸出左手:“想啊,你給我戴上。”
莫誠笑了一聲,將那枚戒指,套上了她的無名指。
那不是她的尺寸,所以很緊,他毫無憐香惜玉之情地用力往上推,辛琪痛得微皺著眉,卻沒有做聲。
戴好了戒指,他趴著看了看她的手,又抬起眼看了看她的臉,迷迷沌沌地笑了笑:“好像……不對呀。”
辛琪的心一刺,她知道,他真心想送戒指的人是誰。
“走吧,你喝太多了。”她丟下錢買單,扶起他往外走。
他沒抗拒,出了酒吧門,冬夜的風,毫不留情地割著人的臉。
“我們……去開房間。”他的眼眸裡,映著浮動的夜色,空洞暗沉。
那是個狂亂的夜晚,莫誠像是瘋了一般和辛琪翻雲覆雨,她幾度都差點承受不住地想喊停,卻仍是硬忍了回去,任他肆意發洩。
當他終於癱倒在她身邊,沉重的呼吸漸漸變弱,再到均勻。她拖著疲憊的身體爬起來去浴室清理。
灼熱的水迎頭淋下,再從臉上一行行滑落,她不知道,其中有沒有包含自己的淚。
她今晚,成功地當了另一個女人的替身,在他一次次衝進她身體最深處的時候,喊的名字都是:曉漁,曉漁,曉漁……
再回到床上的時候,她看著熟睡的他,唇邊浮起冷笑,偎進他的懷裡,將被子拉至腰下,然後將他的手放至她胸口。最後拿出手機,攝像頭的白色亮光閃過,存下了今晚瘋狂的證據……
次日,辛琪聽到響動醒來的時候,看見莫誠正背對著她穿衣服。她靠過去摟住他的腰,軟儂膩語:“不再躺一會兒麼?”
莫誠拉開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