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什麼,只好躬身領命。
而練毅深沉的臉龐卻因此更為凝重了。
“於蕎飛……”
花芸急匆匆地奔進於蕎飛房裡,就見她雙手托腮,一副很沉很悶的模樣,就連她的叫喚聲都沒聽見,於是煞住腳步,頓在門外,不知該怎麼跟她說這件事了。
“花芸姐。”
突覺有個人影就站在門口,於蕎飛善睞輕轉,一見是花芸,立刻漾起笑臉迎上她,“快進來坐,幹嘛愣在外面呢?”
“我是看你心情不好,所以不好打擾。”花芸仔細觀察她自從回來後,臉上突增的惆悵。
“我……不會了,既然決定回來了,就不該再留戀。”她低下腦袋,嗓音哽塞。隨即甩甩頭,漾起輕笑,“別為我惱,你還沒告訴我來找我有什麼事?”
“呃——”花芸愣住了,她開始猶豫著,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對於蕎飛說這些,見她有心忘了過去,這一提豈不破壞她的計劃。
“有話就說呀,花芸姐,你愈不說我就愈好奇。”於蕎飛催促道。
“沒事,見你想得開就好,其他的部分就沒必要知道了。”花芸綻開笑容,不希望再紊亂她的心。
可向來機敏的於蕎飛,馬上就看出她神色有異,“花芸姐,求你告訴我好嗎?我猜是不是關於練毅的事?”
當前天她突然返回靈幻居後,便將有關練毅與七年前在“雲悠園”所發生的事告訴了所有夥伴們。
大家都為她這份難以訴說的感情感到難過,尤其是居里每個人幾乎都曾有過這樣的感情煎熬,也曾嘗過這番苦澀,自然能明白她的通楚。
“這……”
“一定是的了,你快告訴我呀。”說時平靜的心情,頓時風起雲湧,剎那間全亂了!
花芸沒輒地點點頭,“沒錯是有關他。”
“他到底怎麼了?”於蕎飛索性站在她面前問。
“你認得一位叫劉婉婉的嗎?”花芸突問。
聞言,於蕎飛這才鬆懈全身神經,表情漸轉黯然,“你要告訴我,他們已經決定成親了是不是?”
吸了下鼻翼,她拭著眼角的淚,“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也已有心理準備,所以你放心,我承受得住。”
花芸卻搖頭道:“不是這樣的。”
“嗯?”
她深吐了口氣又說:“那個劉婉婉可是會要了練毅的命呀。”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於蕎飛瞪大眼,已是錯鍔得無以復加,“求你說詳盡些好嗎?”
“那個劉婉婉居然是天蓮教分堂堂主,主要就是想先消滅掉朝廷,他們想主政為王。”
“不……不可能,她看來這麼嬌貴!”
“這訊息完全正確,是仇瑚要我來通知你的。”花芸篤定地說。
“可她……一點兒也不像呀。”於蕎飛迷糊了。
在她的感覺中,劉婉婉只是驕縱的富家千金,雖然力道滿大的,但也不可能是什麼分堂堂主!
“像她那種人最會裝了。”花芸極其不屑地抿緊唇。
“花芸姐,既是如此,那練毅不是很危險嗎?”於蕎飛一顆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漸起風浪。
“這就看你要不要去幫忙他了,可這樣你也會面臨危機,我真不知該不該……”溫柔體貼的花芸也陷入猶豫。
“我還是決定去看看。”於蕎飛說著,就要往外走。
“等等。”
花芸喊住她,善解人意地說:“千萬別太勉強自己,若是不行就趕緊回來討救兵,我們一定會及時趕到的。”
“好,真的很感謝你們。”
帶著笑容,她握住花芸的手,百感交集地說:“嗯,有你們這些夥伴,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更希望你也能尋覓真愛,但願那個叫練毅的愣小子能夠明白你的心。”
“他——雖是這麼說,可就算人有情,也不見得可以得到天神的眷顧。”這就是她一直以來梗在心底的煩憂。
“會的會的,我能感受到你對他的情,天神也絕對能感受到。”花芸對她笑了笑,給了於蕎飛無比的信心。
“嗯,好,我會努力的。”看看天色,於蕎飛又道:“時間已不早,那我該啟程了。”
“祝福你。”
眼看於蕎飛快步離開了,花芸憂心忡忡地凝注著她的背影,心想她是該聯合居里的夥伴,跟去瞧瞧才行。
練毅在大廳裡踱來踱去,直聽著接續而來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