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影正沉浸在幸福感之中,沒有留意到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從容的走到了離她不遠處的長椅上,坐下之後正在打量著她。
兩個路過這裡的鄰居熱情的向溫影打著招呼,溫影笑著回應,意外的發現鄰居們的目光似乎在示意著什麼。
她扭頭一看,一個陌生的青年正自若的注視著自己,不由得有些納罕。
見她終於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王卓牽了牽嘴角,淡淡的問道:“你就是溫影?”
面前的女子大概有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常年的戶外勞作使面板被曬成了黝黑顏色,她體形瘦小,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完全不像一個可以兇殘殺死一家三口的罪犯。
溫影細狹的眼睛飛快閃動,警覺的冷聲問道:“你是誰?怎麼會認識我?”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她的反應更加印證了王卓的猜測——找對人了。
王卓微微一笑,心平氣和的說道:“我是刑偵科的警員蒙毅仁,你別緊張,我就是想問幾個問題。”
溫影一愣,旋即立刻強作鎮靜下來,態度緩和了很多,但依然保持著抗拒的姿態:“問什麼問題?我妹妹的事不是已經結案了嗎?”
“只是例行公事而已。”王卓做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暗蘊異能的目光真誠透徹。
如果換作別人,肯定會立刻受他目光中異能暗示的影響,激動的情緒得以平復,但溫影卻只是表情鬆動了一下,就又恢復了戒備的情緒。
遇到這種情況,如果對方不是一個心志堅毅之人,那就是有著極強的抗拒心理,王卓立刻將溫影歸類為了後者。
輕鬆的走過去,在溫影所坐的那條長椅的另一端坐了下來,王卓這才問道:“辛業榭一家遇害的那天晚上,你兒子溫昊在哪?”
愣了一下之後,溫影的目光中有一抹不屑之色一閃而過,王卓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保持著不動聲色的神態。
在原野提供的資料中,以前的鄰居說這個女人喜歡在半夜看電視,而且經常有驚悚的音樂傳出,似乎還是看恐怖片,白露曾大膽的猜測她是在看偵破推理的紀實節目,王卓也比較傾向於這一猜測。
現在看到溫影的那一抹不屑神色,王卓立刻就料定,白露的猜測是正確的,溫影應該具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再加上她已經成功的脫離法律的制裁,所以就有些看不起警方的辦案能力了。
其實溫影現在確實是這種心態,她自以為對警察的那套調調已經摸了個門兒清,把王卓的提問當成了那種“一個問題問八遍”的偵破手段,卻不知道王卓只是故意放煙霧彈讓她放鬆警惕,同時還順便觀察她的反應。
警方也許從溫影的身上看不出什麼疑點來,但在王卓的火眼金睛之下,溫影只需流露出任何不正常的情緒,都會被捕捉並放大出來。
“警官,您還要我說多少遍啊?”溫影苦笑一聲,答道:“溫昊那天就在家裡待著的,哪都沒去。他是路盲,在自己家附近都能迷路的,街道派出所那裡有他從小到大被送回來的記錄,差不多每年都有一兩次的。”
王卓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片刻後突然問道:“那你呢?你那天晚上在做什麼?”
唰!
溫影的全身寒毛瞬間炸起,心臟彷彿頓了半拍,然後劇烈的跳動起來,腎上腺素以可見的速度急速分泌出來,甚至造成了心律失常,引起了心室纖顫!
如果這時將她放在一臺測謊儀之下,立刻就會紅燈大亮,電波圖呈現出劇烈的波動,但儘管沒有測謊儀,王卓的透視眼卻更準確、更直觀,立刻就把握住了她的過激反應!
溫影訕笑一下,做出鎮靜的樣子,說道:“我當然也在家啊,那天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胃不舒服,還去社群醫療站買了一盒斯達舒,王大夫可以為我作證,這些事你們不是知道嗎?”
“可是剛才王大夫卻不是這麼對我說的。”王卓飛快追問:“他說那天晚上你根本沒去買過藥,只是因為你說過這樣講可以讓警方消除疑慮,才幫你做這個證的。”
“不可能!”溫影頓時叫了起來:“我那天晚上確實去買過藥,他不可能對你這麼說!”
王卓揚揚眉毛:“是啊,他女兒結婚的時候你送了一千塊錢的紅包,所以他確實不應該這麼說的。”
溫影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其實若是在結案之前,她是不會表現的這麼驚慌的,那時候她時刻保持著警惕之心,而且有著吃槍子的覺悟和心理準備,但最近一段時間的好日子讓她對未來充滿了期待,突然被打回另一個世界,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