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二十二:表白
概念二十二:表白
本想動之以情誘他開門,沒想到他一早識破,不為所動。他高高在上的姿態令珊妮激動異常。
“我一直都不算什麼?”賀正南冷嘲一番,“你大小姐從來是想幹嘛幹嘛,你有問過我麼?”他的質問珊妮無言以對,“你最會的就是懷疑我,你從一開始就選擇了不相信我,我連解釋都覺得沒必要了。”
賀正南的聲音消失在門外,珊妮沒有再糾纏。盯著窗外的天空,靜謐深邃,像畫布一般,星星晶瑩,美麗異常。看著此情此景珊妮的心也沉寂下來,他的話讓她有些迷茫。向葉國良揭穿她的身世,分明就是對她毫無感情,為何又要把她抓回來鎖在身邊?說那番話又來擾亂她的心智,她已經足夠卑微,付出的感情覆水難收,她只想離開而已。
摸摸肚子,是因為這個孩子麼?想為他生孩子的多了去了,何必糾結這一個?
本來也想過也許不是他,但是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他抽屜裡的檔案分明是調查的很詳細,媽媽的生產記錄,珊妮從小到大的病例,甚至還有她和葉國良的DNA比對,可是他什麼也沒有跟她說過,如果不是自己無意發現,也許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太巧合了,二十幾年都很平靜,何以到今日才被揭穿?還剛好是他賀正南掌握了她身世秘密以後被揭穿?
她很想問他是怎麼回事,但是昭然若揭的事實擺在眼前,她根本沒有勇氣去刨根問底,她怕,怕得到肯定的答覆,怕被證明自己確實是個傻子。
她被關在主臥什麼也做不了,賀正南沒有再進來,英姐給她送飯也只把門開了個小小的縫,而且還是在有兩個壯漢陪同的情況下。賀正南的目的很明顯——讓她哪也去不了。但她沒有屈服,這間主臥是賀正南的臥室,他有潔癖,洗澡只用臥室裡的這一間,認床情況也很嚴重,習慣使然,他堅持不了幾天。
果然他只堅持了兩個晚上就開啟了臥室的門。門驟然開啟的那一刻兩人驀然對視,都沒有說話。
賀正南徑直從衣櫃裡拿了衣服進了浴室,關門前一刻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別以為可以出去,外面全是保鏢。”
不用他說珊妮也不會出去,因為她知道這樣沒辦法走掉,剛開始不理智,一直試圖逃跑,其實是自己沒辦法面對他,她對他有情,她怕自己輕易地原諒了他。被關了兩天她徹底平靜下來,這樣是不可能走的,賀正南要這個孩子,那麼就不可能放了她。
洗完澡的賀正南直接就往床上躺,也不管她在旁邊站著,彷彿兩個人沒有分開過一樣,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床的左邊被賀正南霸佔,無奈珊妮只好睡到右邊,兩人也不說話,中間空出大約二十厘米的距離,涇渭分明,誰也不過界。像兩個鬥氣的孩子一般。沉默是一場拉鋸戰,誰也不願意先屈服。
是夜,珊妮實在是睡不著,翻了個身,賀正南背對她,一動不動,應該是睡著了。他個子高,睡覺的時候卻喜歡蜷起身子,這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示,這一點和自己很像。曾幾何時她一直想給他溫暖,他卻不需要她來溫暖。
夜深天黑分不清悲喜界限,她只是出神地望著他挺拔寬闊的背脊。
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那麼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她輕嘆一口氣。
“嘆氣做什麼?”
珊妮一愣,原來他也沒有睡著。
“沒有,只是覺得人心不古。”嘴上還是那麼強硬。
賀正南突然翻了個身,還沒等她反應就把她擁在懷裡。
“你幹什麼?”珊妮警惕的要推開他,無奈他擁得太緊,
“你就不能安靜的讓我說一次話?”
珊妮停止掙扎。沉默示意讓他說話。
“關於你媽媽的死,我很抱歉,是我的失誤致使這件事的發生。”對於賀正南的道歉,珊妮反而被激怒,一條人命,是一句抱歉可以抵消?
珊妮不能接受這樣的道歉,從他懷裡鑽出來,
“你覺得一句抱歉我媽媽就可以回來嗎?你怎麼這麼自私?為了得到你想要的,就以踐踏人命為墊腳石?”咄咄地指責揭竿而起。
“我真的不知道,我還傻傻以為你是真的愛上我,我一直恍恍惚惚,是啊,我何德何能可以吸引你?從頭到尾你都是想利用我的身世吧?”
“即使是不認識的人,作為人,也該珍視別人的生命,你明明知道揭穿這件事會有什麼後果,你還是這麼做,我想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非——常——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