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恐懼的顫抖,“媽媽……不要嚇我,快醒過來……”
路邊是迅速圍觀過來的人群,把現場圍成一個圈,有人在議論有人在報警,看熱鬧的越來越多。珊妮跪在地上摟著媽媽,緊緊的把媽媽摟在懷裡。地上血跡越來越多,媽媽的腦袋還在汨汨地淌血,珊妮用手按住,可是血止不住的往外湧,珊妮第一次見到這麼多血,滿地都是血,珊妮的衣服全都被媽媽的血濡溼了,
“媽媽,媽媽,沒事的,你堅持一下。”
“孩子,你媽媽在流血要送醫院,快放開啊,”被推開的男人也是滿臉焦急,站在旁不知所措。
“葉國良你滾開——”珊妮對他咆哮,“你這個王八蛋——”
……
醫院裡陣陣急促的腳步聲,病床與地面摩擦發出“咔嚓卡擦”的聲音,珊妮一直緊緊的握著媽媽的手,在病床要進手術室的剎那,珊妮死死抱住了床不讓推進去,她不安的心跳著,大腦一片空白全是無意識的行為,她的潛意識告訴她不能讓媽媽推進去,
“小姐,快放開,再不放開就來不及搶救了。”護士急切的掰她的手,葉國良也過來試圖拉開她。
“不要,媽媽——媽媽——”聲聲哀號只聽得人心碎,周圍的人都焦頭爛額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病床上的媽媽似是些許清醒了,微微張開眼睛,
“珊妮……”虛弱低沉的一聲叫喚,珊妮趕緊湊上去,“珊妮……”
辯 證 法 還 需 論 證 概念十九:逝世
概念十九:逝世
還沒來得及說任何話,媽媽又昏厥過去,等在搶救室門外,腦海裡全部是媽媽的音容笑貌,這是不詳之兆,她越來越不安,對於周圍的聲音充耳不聞,全世界都和她無關,她只是一動不動地盯著那盞燈。
往事像電影慢鏡頭,像小時候無數個被鎖在家裡的日夜,那麼無助只能等在家裡,等著媽媽回來。等著一身疲憊的媽媽檢查她一天的功課,然後得到媽媽的讚賞。哪怕只是對她微微一笑,她也覺得是幸福。她太渴望自己是被認同的存在。一直以來她比任何人都沒有安全感,她太怕失去的感覺,因為擁有的實在太少了,每失去一樣都足夠讓她絕望。
搶救室門緊閉著,她聽不見裡面的任何聲音,這讓她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媽媽是她唯一的親人,是不能失去的重中之重。
和珊妮一起等在外面的是葉國良,他一直盯著鞋面,一根接一根抽菸,一直沒有抬頭,滿地狼藉無聲的宣告了一切。
三個小時後,燈熄了,彷彿萬物復甦般,靜止的狀態打破。珊妮的臉上終於又有了表情,懷著最後的一絲希望,滿懷期待的等著醫生出來。
醫生摘掉口罩,眼神充滿無奈何哀痛,珊妮的臉色頓時沉下來,她已經預見會聽到什麼了,此時她只想捂住耳朵,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像電視劇的情景一樣,痴痴等在外面的家屬,等來的只有一句,“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不可能……不可能……”珊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呢喃,她突然瘋了一樣抓住醫生的手臂,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醫生,求求你了,救救我媽媽……”
醫生見慣這樣的場面,他盡力安撫,“小姐……請節哀……您進去看最後一眼吧……”
不可能……不可能……
珊妮頹然地跪倒在地上,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發出像野獸一般的哀鳴,悲慟至極的嘶叫,一聲一聲,讓身邊的醫生護士都不由被這悽慘的喊叫震撼,陷入悲慟的情緒中。
明明悲慟得不能自已,眼眶裡卻沒有一滴眼淚,她不敢進去,不敢靠近,不敢相信這一切是不可扭轉的事實,心臟疼痛痙攣,像心口炸開一個血洞,呼嘯著風,這個器官的疼痛連帶五臟六腑都在抽痛,病床緩緩從急救室推出來,軲轆軸輪一下一下循著地面轉圈,像電影的長鏡頭,又似一場無聲的黑白電影,演繹著悽慘卓絕的悲劇。
床上的媽媽被白床單矇住,和電視中見過無數次的場景一樣,沒想到現實中真真正正的發生了,白的刺眼的床單遮蓋著,裹出一個輪廓,不用觸控,因為媽媽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了,確確實實成了一具冰涼的屍體,活生生的生命隨著那盞“手術中”的燈一起熄滅了,最後一絲氣息也停止了,沒了,沒了,媽媽最後的話還沒有說完,她還沒來得及和媽媽告別,一切都還來不及……
珊妮不能自已的撲上去,阻住護士的腳步,周圍沒有人阻止她,只當是一個失去至親的悲痛之人不能接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