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雅唉聲嘆氣,“你最好早點過來,這位貓兒嘴的大爺還要等你為他安排伙食呢。”
一個早上忙的不可開交,但是她心情不錯,效率也很高。
下午許向雅來找她,唉聲嘆氣,“這年頭工作累,我們都是伺候人的命,要是活在古代,咱就是奴才命,主子往東不敢去西。”
沈惜凡大笑,“要是在古代你早就成親,兒子都叫你‘娘’了!”
許向雅啐她一口,“說正事,工作時候態度要嚴肅端正。”
沈惜凡抱著一杯茶,清清嗓子,“那你聽好了,他只吃瘦肉,豬肉和牛肉,雞肉一般;喜歡吃粥,尤其是正宗的廣東粥,今天菜系就以滬菜為主,湯配燉品,甜點用西米露,夜宵準備雞絲粥和一些開胃小菜。”
許向雅邊寫邊驚歎,“稀飯你好厲害,這個餐飲部經理應該由你來當!”等她說完,便捧著筆記本,急急的跑走了,嘴裡還唸到,“快快快,我去也!”
沈惜凡啞然失笑,自己哪是什麼厲害,和嚴恆在一起兩年朵,自然熟悉他的口味——他是愛吃之人,但是極其挑剔,自己曾經為他洗手做湯羹,如何能不知道他的喜惡。
嘴裡有種苦味和辣味,也許是藿香的味道,她喝了好多水,仍是覺得辛辣、苦澀。
中午嚴恆去就餐,發現酒店為他準備的飯菜甚是合口,便誇讚許向雅,她便向他解釋,“嚴先生,多虧房務部的沈經理,您應該謝謝她!”
停下筷子,嚴恆怔住了,是呀,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媽媽,還有誰那麼瞭解自己的口味,他對食物極挑剔,即便是這樣,沈惜凡仍是耐心的為他做飯,他不愛吃她也從不抱怨,總是說自己廚藝不精,但是為什麼直到他離開她很久以後,才知道她有多好。
“如時光倒流,還能否補救;如重新邂逅,誰人可得救;這一秒,只差一秒。”
他想抓住最後一秒,去賭一下。
冰糖
由於工作原因,沈惜凡成日呆在酒店裡,她辦公室裡終日瀰漫著一股中藥味,林億深每每經過都要喊,“沈大仙,你又煉丹了?”
沈惜凡總是很配合的招呼他,“進來試試呀,包治百病的!”
許向雅倒是好奇,“稀飯,你每天吃中藥做什麼?更年期?”
沈惜凡皺眉,“我要是更年期你就快入土了,我正吃外感風寒的藥呢!”
許向雅假裝驚歎,“哇,外感風寒,你好專業呀!”
“專業的不是我,是那個帥哥醫生。”她自言自語,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笑起來右邊有酒窩的何醫生。
誰知許向雅耳力極好,立刻八卦起來,“帥哥?醫生,誰?難道稀飯你有春天了?哇,制服情節呀,醫生呀,白大褂呀,好專業呀。”
沈惜凡白她一眼,“你發花痴的水平也很專業!”提出一袋中藥,在她面前晃晃,“看帥哥醫生的代價是很慘重的,短暫的快樂然後就是綿長的痛苦折磨!”
許向雅撇嘴,“無所謂,我假裝有病,然後看完了就走人,給我開藥就把扔了,反正病人之意不在藥,在乎帥哥醫生也!”
忽然,許向雅湊近她,壓低聲音,“稀飯,你覺得那個嚴恆怎麼樣?”
她不禁皺眉,“問這個做什麼呀?莫不是發花痴發到客人身上了?”
“哪有,我都練的金剛不壞之身了,是我的那些小服務員們。每次看到他,激動的都快上天了,爭先恐後的要幫他上菜,他一笑,那些小孩子都快暈了!”
“有那麼誇張嗎?我看他長得不過爾爾!”
許向雅撇嘴,“我看挺不錯,青年俊才,海歸才子一枚,名利雙收,不過這樣的男人,估計都有女朋友了,沒準早談婚論嫁了。”
沈惜凡淡淡的笑,“是呀,那種男人看看就夠了,我們還是老老實實過百姓的日子。”
沉默半晌,豈料許向雅拍案而起,“男人呀,我就要找他這樣的男人做老公!”
沈惜凡心有芥蒂,乾脆沉默不作聲,就著杯子大口喝藥,看得許向雅目瞪口呆,讚歎,“人才!才人!沈才人!”
下午她正在休息,忽然接到沈爸爸電話,大感意外,剛接起來那邊就是沈爸爸可憐兮兮的聲音,“凡凡,你媽是不是到什麼期了,脾氣又臭又硬?”
她揣測,“更年期綜合症?”
那廂沈爸爸狂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什麼東西的,你不回家,我現在簡直成了貧下中農,天天被她欺壓,說她兩句,她就抱怨,我說一句你就頂我十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