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
“不可小覷啊,他們的政治教育和士兵的政治信仰比我們強啊!”
1945年,42歲的張靈甫雖然經歷了戰火的洗禮,瘸了一條腿,但仍然是標準的帥哥,身高一米八五,已婚男人成熟的魅力再加上筆挺的軍裝或西裝,往街上一走,絕對是吸引青春少女百分百回頭率的帥大叔。
哨兵小卞靠在南京城**鎮鎮口的石磨旁,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石磨上,擱著一隻沒有電話機的話筒,線路直通師部。來查哨的陳公勇,看看手錶,已是凌晨4點。這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時候。他在小卞的肩膀上狠狠揪了一把,小卞痛得嘴一豁,回頭一看。馬上立正敬禮。而且。這個禮還很隆重。是檢閱式上的持槍禮——一手扶槍,一手屈臂平置於胸前。
小卞從不在營長面前掉鏈子。
營長是燦燦的大哥,也就相當於他未來的大舅子吧。也許,說營長相當於他的岳父更恰當,因為營長寵燦燦,就跟父親寵女兒一樣。陳公勇心裡明鏡似的,這小鬼喜歡燦燦,所以對自己特別尊重。不過。鐵蛋也喜歡燦燦,在他心裡,他當然傾向於孟鐵蛋。
整七十四師中,最幸福的人,一數張靈甫,二數孟鐵蛋,當然,小卞兄弟也在爭取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如果他能戰勝鐵蛋、贏得美人歸的話),而陳公勇、高敬則屬於最不走運的人。
張靈甫的幸福生活,來自於娶了一個好老婆。王玉齡要小他整整25歲。這種可以把妻子當女兒痛的感覺,可不是多數人能體會得到的。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一直單身的他,直到抗戰勝利才開始想要一個家,一個溫暖的、夜裡有人為自己掌著燈的家。按張靈甫的行情,不知迷倒多少名媛美女。以前,他的部隊走到哪裡,哪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就會三魂掉了兩魂,常常找藉口在指揮部門前走過來走過去,哪怕能偷偷看上那個躍馬揮劍、卻依然英姿風發的瘸腿將軍一眼,心裡便一陣莫名的興奮。在重慶讀將官班期間,頻頻出入陸大的當紅影星、社交名媛,還點評出他身上的十大性感部位:1、深邃、堅定、溫柔的眼神;2、俊挺的鼻樑;3、輪廓分明的臉型;4、寬厚堅實、充滿力量的胸膛;5、修長、挺拔有力的雙腿(儘管瘸了一條);6、富有陽光氣息的膚色;7、不多不少、自然垂落在前額的頭髮;8、時而微笑、時而沉思的表情;9、乾淨的手指;10、潔白整齊的牙齒和颳得微青的下巴。
要不是做衛兵的看得緊,張靈甫真會像誤入女兒國的唐僧那樣被瓜分,而他對誰也沒動過心。
前兩次的不幸婚姻,使得他對自己後半生的知音選擇格外慎重。像邢鳳英賢惠但沒文化的,當然不行;像吳海蘭有文化卻熱衷於社交的,也不行;像高彥玉那樣內向卻又染上大煙癮的,則更不行。以前在西安的時候,張學良的夫人于鳳至時常舉行舞會,吳海蘭逢場必到,還要拉他一起去,說是去了以後,可以認識很多貴人,張靈甫卻從未涉足過,對這種熙熙嚷嚷的場合、趨炎附勢的做法,他天生反感。對高彥玉抽大煙、最後導致兩個幼兒不幸喪生火災的行徑,他更是深惡痛絕,無法容忍。
張靈甫要找一個既賢惠又有知識、既活潑又文雅的女孩。這個綜合性標準,就比常言道的“品貌出眾”高得多。
盧醒有次嘀咕道:“師座找老婆,硬是像選妃一樣。”蔡仁杰卻說:“找老婆應該和練兵一樣,練出一個精兵,以一當十,選好一個女人,自然也一個頂十個。”他又說,咱們是不是也幫師座找找?盧醒想了想,說他老婆倒是認識一個叫王玉齡的長沙湘中的女生,才17歲,聽說是校花,出身名門,一米七的窈窕身材正好班配我們師座一米八五的個子。蔡仁杰瞪了他一眼,說:“你真沉得住氣啊,怎麼不早說!”
盧醒苦笑一下,沒做聲。
這時候,張靈甫已率先遣隊去了南京,七十四軍主力也正準備從長沙經漢口乘船順江而下。兩人忙裡偷閒,找到湘中,在盧夫人指點下,遠遠見到操場上和一群同學踢毽子的那位女生,蔡仁杰踢了盧醒一腳,埋怨道:“我信你的邪!什麼校花,什麼眼神,明明是市花、長沙市的市花嘛!”
盧醒卻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等他夫人走了以後,蔡仁杰說:“你小子不會對人家也動什麼念頭吧?”盧醒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唉,本人前一陣子不是結婚嘛,把師座存放在我手上的那點家當——20兩黃金給花了,師座要是用起錢來怎麼辦?”蔡仁杰知道,師座的錢以前由高敬保管,抗戰勝利後,高敬的父親要兒子重返校園,大家也都以為高敬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