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用的武器忘在家裡。”慕育林叮嚀。
慕心點頭,記取。
“爸爸一向知道你最乖,好好地學習過日子,知道嗎?”他說完,把女兒緊握的手和亞瑟的手交疊一起,上車。
亞瑟接住她的手,接下他的新責任。慕育林說得好,微笑是最好的武器。
慕心的小手被包裹在大手裡,溫暖迅速包圍住她,慌亂的心暫且獲得平靜,點點頭,她目送爸爸離去。
久久,亞瑟沒有催促她,直到車子在兩人眼簾中失去蹤影。
“上車,等一下我有會議要開。”亞瑟純熟的中文讓慕心驚訝。
點頭,慕心無異議地乖乖上車。
“我幫你找法文老師,學會法文後,有事情和下人溝通,你可以寫字條告訴他們。”他冷冷地開口。
亞瑟也被媒體誤導,認定她不會說話,不過,從她剛才和慕育林的交流,他確定她聽得見聲音。
慕心疑惑。有事情想溝通,不能用講的嗎?
爸爸說在這裡,她不會因為說錯話而捱打,方才在飯店時,還鼓勵她試著開口說話,別老是點頭搖頭,讓旁人來猜測她的意思。
可他卻要她寫字條告訴下人……是不是這裡的風土民情和爸爸瞭解的不相同?
不管怎樣,慕心仍然點頭答應。
她是個乖小孩,從小到大,從不敢有一點點的叛逆、不敢有一點點意見。意見和忤逆對她毫無助益,只會讓她的皮肉受痛。
她不曉得外面的人是怎樣對待他人,在家中,她從媽咪身上學習到的只有一個字——乖。越乖她會越沒事、越安全;越聽話,她捱打的機率會減少。
側眼觀察慕心,亞瑟發覺她美麗、細緻,像個雕刻精緻的水晶娃娃,但美則美矣,卻缺少靈魂。
從她點頭搖頭的動作中,他無法判定她的智商是否正常,但他可以反駁報紙上寫的——她絕不是乖僻古怪、性情異常的女孩子。
“你後悔嫁到法國來嗎?”
亞瑟問得不認真,他甚至覺得應該以更公事化的口吻來對她說話,他們之間本來就是一件“公事”,不是嗎?
但她的眼淚軟化他的心,他體貼起一個女孩子離家千里遠,從此舉目無親,一個人孤獨地在異鄉土地紮根生存。
這種體貼不太正常,亞瑟·威廉斯從不是個體貼的男人。
不後悔!慕心搖頭,認真的眼神直視他。
她相信爸爸的決定,相信離開自小生長的家庭,她的生活將會好轉,她沒道理後悔。
注意到自己不尋常的關心,亞瑟迅速矯正態度,沒人會對一件“公事”放下太多感情或關注。
“我希望你儘快適應這裡的生活方式,儘快進入狀況。”他的音調轉冷。
不意外的,慕心再度朝他點頭。說完話,亞惡瑟轉頭看向窗外,整理脫序心情。
他的態度表示交談結束?
慕心順著他的眼光往外望。很可惜呢!她喜歡聽他說話,喜歡他低啞醇厚的嗓音。
她嘆口輕到不能再輕的氣,車窗裡面,只剩下沉寂。
車行半個小時,車子開入植滿林木的大庭院,高高的林木上葉片轉紅,帶著秋的蕭瑟,在風中舞弄。
噴泉裡的水衝上天空又落回池面。沒下車,從慕心的角度看不到池塘裡面有沒有魚,她只能在心中想象,魚兒游水的姿態。
很好笑吧!她在書上看過幾百次魚在水中悠遊自在的描述,卻沒真正見識過魚兒游水。
她的行李早被送進威廉斯家,爸爸幫她準備很多四季新裝和書籍,中文的、英文的,全是她最喜歡的文學作品。所以下車時,她只要拖起自己的曳地長裙,其它的,什麼都不必拿。
跟在亞瑟身後,順著他的足跡、踩上他走過的土地,她格外安心。她想,她能很快適應這裡。
“亞瑟先生好。”
下人走來,低頭對他招呼,他們的態度恭敬,口氣謹慎,卻在亞瑟身後嚮慕心投以好奇、缺乏尊敬的眼光。
他們對她僅有的瞭解,毫無疑問地,是從報紙上得來,因此對於慕心,他們有諸多不諒解。
這些人的眼光,慕心並不陌生,那和媽咪、姐姐的眼神一樣,帶了幾抹敵意,她不明白為什麼,但她沒學習過反彈,於是默默接受下來。
走進大廳內,迎接亞瑟的是一個熱情擁抱。
那是娜莉,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之前,他們曾經有過結婚想法,要不是慕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