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對喬羽的所作所為,我真的很難過也很汗顏,總覺得自己教子無方,”陳盈秀嘆息一聲,搖搖頭,看著好友道:“剛開始我真的很擔心會不會危及我們兩人多年的友誼,好在你還願意跟我伊媚兒往返,讓我瞭解喬羽的狀況,真的很謝謝你。”
“別這樣,我知道你也不好過……”
喬又豪看著兩個女人談到眼眶泛紅,他這個老男人在這兒反而尷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女人還真長舌,一個頻頻道歉,一個頻頻安慰,居然也讓她們從下午聊到黃昏,眼看再不久,這陣子又回到學校去的喬羽就要回來,喬又豪又想趕客人了,但兩人嘰嘰喳喳的,他找不到機會插進去。
“我回來了!”揹著書包的喬欣先回來了,看到陳盈秀先是愣了一秒,甫出口的話差點沒讓喬又豪狠狽的K她幾下。
她笑眯眯的問:“歐陽伯母,你是來提親的啊?”
“小孩子胡說什麼?去做你的功課!”喬又豪發出怒吼。
喬欣愣了一下,瞪了他一跟,“幹麼那麼兇?”
門伊呀的又開啟了,“爸,發生什麼事,怎麼吼……”喬羽倏地住了口,錯愕的看著陳盈秀。
“你回來了,喬羽。”陳盈秀馬上起身,一臉笑容的走向她,上上下下打量穿著一身鵝黃色洋裝,外罩一件白色小外套的她。她看來是瘦了些,但氣色還算不錯。
“呃,歐陽伯母,你好。”喬羽靦腆一笑,由著她拉著自己的手到沙發上坐下,心裡有一點點後悔,自己怎麼沒在進門前先用千里眼看看?
陳盈秀真的很喜歡這個女孩,若兒子沒有……她搖搖頭,不再多想,而是對著眼前的女孩致上自己的歉意。
“歐陽伯母,別這樣,事情不是你造成的。”喬羽真誠的說。
“是啊,冤有頭,債有主。”喬欣跟著接話,這下真被喬又豪K了一下頭,還更正她的話,“錯!養不教,父之過!”
“但歐陽伯母是‘母’的啊!”喬欣大聲抗議!
噗哧一聲,陳盈秀忍不住笑了出來,喬家一家人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這一笑,所有的不自在與尷尬好像都消失了,氣氛也變得較輕鬆。這一晚,眾人一同上館子吃飯,談話間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歐陽雍正。
由於家裡有空房間,因此朱樺娟邀陳盈秀住下來,不必花錢去住飯店,而喬又豪雖然有一點點的小意見,但在老婆大人用白眼睨了他一記後,只好說Yes了。
陳盈秀這一住出乎眾人意料的住了好多天,好像沒有要走的打算,她天天跟朱樺娟、喬羽母女倆耗在一起,而且這幾天三人的表情更奇怪了,喬又豪這個老被隔絕在外的男人實在忍不住開口了。“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朱樺娟看看一臉為難的女兒,再看看這幾天一直請求她答應的好友,這才硬著頭皮對丈夫說:“盈秀希望小羽能跟她一起回紐約。”
“什麼?!”喬又豪錯愕的瞪了妻子一眼,再火冒三丈的瞪著陳盈秀,“我不答應,誰不知道你那個目中無人的兒子也在紐約,你帶我女兒去那裡幹麼?讓你兒子再汙辱我女兒一次,還是讓他再始亂終棄一次?!”
“爸——”
“老公!”
“不用說,誰都不用說情,我不會答應的!”他惡狠狠的瞪了陳盈秀一眼,這才踩著重重的步伐回房,“砰!”的一聲,將門用力的甩上。
“對不起,盈秀,我早說了我老公不可能答應的,何況小羽也不願意去。”朱樺娟抱歉的看著好友。
“喬羽,你真的不肯嗎?算是幫伯母的忙?”陳盈秀仍不放棄的問向喬羽。
最近她兒子的負面訊息一個又一個的登上報紙版面,紐約最後一場秀他這個設計師竟然沒有出席,還被人拍到他到酒吧喝得醉醺醺的照片,之後,他所標榜的高階訂製服在交貨後,有多名客人抱怨尺寸不合,更糟糕的是,他拒絕了一場耶誕節公益捐款的造型服裝秀,被批評為江郎才盡,冷血、沒愛心等等,眼看再這樣下去,他的服裝事業恐怕會曇花一現了。
這期間,她曾跟兒子的幾個好朋友透過電話,而他們將兒子的問題一致指向喬羽,還告訴她,只要喬羽回到他身邊,他大概就恢復正常了。
因此她才住了下來天天遊說著喬羽。
“對不起,我、我真的無能為力!”她當然可以看出陳盈秀對自己的期待與希望,但她並不相信自己有那麼偉大,在她回到歐陽雍正的身邊後,他就不會再出狀況。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