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總是不緊不慢,不高不低,還特別喜歡照顧人,我想不到的事情他都能想到。我印象裡我們從來沒吵過架,而且他從來不跟我生氣,就算我做了再丟臉再可笑的事情,他永遠只會輕拍跟我的臉跟我說一句,你氣死我得了。然後就又全都是他的笑容。”我看著窗外小聲的講述著我的回憶,眼前又彷彿回到了我的大學時光,浮現出我跟祁函相處的那些點點滴滴。
楚傑不再說話了,我聽見他深深的喘了口氣,然後就是默默的繼續開車了。
“你去的時候,可千萬別給他掏名片啊?”我突然想到什麼,提醒著楚傑。
“掏什麼名片?我就沒帶名片。”
“那就好,那就好。”我長舒了口氣:“我騙他說,你是全國的銷售總監,不是華東的,你可千萬別說漏了。”
“你騙他?”楚傑好奇的轉過臉來:“你跟他提過我啊?”
“啊,他問我先生什麼樣?我大概就以你的基礎給他描繪了一下。”
楚傑愣了兩秒鐘,然後看著我呵呵的樂起來:“你也夠能白呼的啊?真能雲山霧罩的扯,行,放心吧漏不了,而且你也沒騙他,沒準我很快就能升職了呢。”
“他一個月以後會走吧?”楚傑突然看著我冒出了這句話。
“啊?那我哪知道?他是這麼跟我說的。”
“你不知道?”楚傑的聲音突然抬高了一百八十度:“你不知道我還怎麼去啊?他要一個月以後沒走,萬一知道咱倆是假兩口子,那我丟不丟人,我可沒你那心理素質,我丟不起那人。你一會得問問他!”
“你有毛病吧?我怎麼問啊?我衝過去問,祁函你一個月後到底走不走啊?不走我們可哄你啊。”
楚傑哈哈的大笑起來:“你真夠貧的,貧的我都受不了了。”
我貧?是你讓我過去的問的好嗎?受不了我?我還受不了你呢!
到了凱賓斯基剛好七點過一點,我仰頭看了眼飯店,心裡給自己加著油,一咬牙準備大踏步的走進去,楚傑一把拉住了我,然後指了指他的胳膊。
“幹嗎?”我好奇的看著他。
“那別人倆口子都是排著隊進去的?”說完楚傑把的手拉過來,然後挎在了他的胳膊上還不忘抱怨了一句:“什麼演技啊!”然後帶著我就走進了飯店。
一走進宴會大廳就發現了無數曾經熟悉的面孔,這大廳裡少說也得快三百來人了,人們大致分為兩撥,較年輕的都是來參加同學會的,另一批歲數大的都是各醫藥公司的高層代表或者醫學界的前輩們算是為教授接風來的。
我拉著楚傑貼著牆邊,安靜的緩慢的往裡移動著,很怕引起熟人的注意,然後在一個柱子背面站了下來。
“咱是黃花魚嗎?貼著牆站柱子後面幹嗎呢?”楚傑皺著眉頭看著我。
“你小點聲,別被發現了。”
“捉迷藏呢?我見不得人是怎麼著啊?”說完他就一生氣掰開了我的手,走了出去。
我急切的在後面追趕著他,迎面撞了大胡和他女朋友。我們先是一愣,大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楚傑:“露露,你來了?你……他……”
“我覺的您很眼熟。”大胡看著楚傑笑了笑。
“胡大夫,您不記得我了?您救過我啊,我被刀扎傷過,你剛好值班。”
“哦……楚先生吧?你們……這是……”大胡好奇的打量著我跟楚傑。
“嗨,這不露露也救過我,所以我無以為報就以身相許了。”
“啊?!”大胡一副很吃驚的面容,然後嘿嘿的笑起來:“有點意思啊,有點意思。”
“露露。”這個聲音傳過來的時候,我的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我不敢馬上轉過頭去,腦子想著無數應對的臺詞,我此刻抬眼看了下大胡,他則掃視著楚傑又看看喊我的這個人,臉上掛著無比期盼的面容。我現在要給他包瓜子,他能立馬搬個板凳坐這。
我轉過頭來,看著祁函:“祁函,那個你在呢?還挺巧的哈,那個我給你介紹一下啊。”我開始緊張了,因為嘴裡的火車又開始跑起來了,這可怎麼辦,大胡也在這,我結沒結婚他應該知道吧,那我怎麼介紹楚傑才合適啊。我低著頭猶豫著。
“你好,我是楚傑,我是露露的伴侶。”楚傑突然站在旁邊說話了,他掃視了我一眼,然後笑著朝祁函伸出了手。
伴侶?伴侶好,伴侶好,伴侶比較朦朧,伴侶比較恰當,伴侶也分很多種啊,有精神伴侶,伴侶,咖啡伴侶什麼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