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身份,處理所有的事情和接待所有的人。
明天他就是毫無疑問的盛世萬朝第一人。
坐擁一切。面對一切。
再也沒有那個男人的臂膀來為他遮風擋雨,再也沒有那個男人的算無遺策來為他保駕護航。再也沒有那個人用著嘲諷的語氣來悉心教育。
好在。。。。。。。楚景言的學習能力很強。
他學會了陳朔很多的手段,在某些方面,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如今他只要站在這,就是一個壁壘。
需要去阻擋一切,也有能力阻擋一切。
陳朔給他留下了太過豐厚的遺產,當然不可能只是金錢,還有更多的東西,比如一個殘破不堪隨時都可以置於死地的秦家,陳朔這輩子的心腹大患已經不是問題,他還給楚景言留下了一個更好的局勢,一個很好的大環境。
和更多的關係。
至關重要的關係。
破曉。
靈堂已經佈置玩好,楚景言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換上了一身新的衣服,打理整齊整齊之後,便開始默默的等待。
鄭秀妍站在他的身邊,原本那一頭金色的頭髮經過了一晚上,重新變回了黑色。
這是她特意出門染回來的。
天色還早,大部分的人都還沒有來。
清晨的霧氣很重,看不清遠方的風景。
楚景言忽然抬起了頭,握緊了鄭秀妍的小手。
鄭秀妍也聽見了腳步聲,放眼望去。
有人在霧中往這裡走。
一張輪椅出現在了眾人面前,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白裙的美麗女人。
鄭秀妍無數次從楚景言的錢包中見過這位美到讓人窒息的美人兒。
她是楚景言的母親。
她是秦可人。
秦可卿推著她來了,來了陳朔的葬禮。
身上這件略顯老舊的白裙,是當年他們合影時,秦可人穿得那件。
那其實是楚景言一家三口唯一的一張合影。
因為那時候,秦可人已經懷上了楚景言。
如今陳朔已經死了。
照片中少了一個人。
楚景言靜靜的看著,秦可人下了輪椅,手捧著一束白花慢慢的往這裡走著。
她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微微一笑。
然後走過去。
她走到陳朔的靈柩旁,看了眼裡面躺著的那個男人,放下了手中的花。
然後仔細的端詳了一番。
二十年。
他們被一個家和一片海隔了整整二十年。
如今再次相遇,已是陰陽兩隔。
陳朔靜靜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