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咳咳咳……南……咳咳咳……我(咳咳咳……)找你找得太(咳咳咳……)辛苦了!咳咳咳……咳咳咳……”

一個患五級肺癆的老傢伙說他喜歡我,這就像隔壁四歲半的小男孩說將來要娶我做老婆一樣,我只能報以善意的微笑,甚至懶得去問“為什麼”。

“謝謝你給我的愛,今生今世我難忘懷。謝謝你給我的溫柔,伴我度過那個年代……”

我的年紀足以讓我對這首膾炙人口的《小芳》耳熟能詳,我腦子冒出的就是這麼幾句歌詞。除此之外我還能說什麼?在這輛走在回家路上的公交車裡,擠在沒有空隙的人群中,負責道具的人沒有往我手裡塞“解壓縮”軟體,我護住皮包護住胸口,忘記編劇是否給我留下了什麼臺詞。

請允許沒有任何宗教信仰的我在這裡大聲呼喊一聲――感謝上帝!我的“小靈通”突然沒有了訊號,我順水推舟地擺脫了這個必將陷入語無倫次的尷尬。再次感謝上帝,經過兩個小時的顛簸,我從城市的那一頭終於回到了這一頭,我的家。

身上的傷還不允許我輕快敏捷地跳下公交車,可是什麼能夠阻擋一個思春者的步伐呢?我真的好矛盾,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這麼矛盾過!如果(我是說“如果”),一會兒傑斯出現的話,我該怎麼辦呢?

按照以往的慣例,我會換上一件我自認為最漂亮最性感最撩人的衣服,把果果送給我的Jean Paul Gaultier香水毫不吝嗇地噴灑在胸口臍間,燻得自己都有一些飄飄欲仙。我會在聽到敲門聲的一剎那從床上彈起來,飛快地把柔軟的拖鞋放在門口,開啟門,恭恭敬敬地接過傑斯手裡的包(通常裡面塞滿了髒衣服)。等他換好了鞋,踏實地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應其要求擺在桌子上的啤酒或者牛奶已經準備停當,我會很獻媚地跪在沙發側著身子給他按摩肩膀。我的手法好不好、按的位置對不對、力道夠不夠並不重要,關鍵是,這是一個程式,這是一個我婉轉表達自己“小陰謀”的必要程式。偶爾想起這些的時候我也會覺得很不好意思,那是難以面對自己的不好意思。女人不是應該學會矜持的嗎?可在做這些的時候我才不會想這麼多呢。那個男人是我愛了差不多七年的男人,我表達我那點“小陰謀”有什麼不應該嗎?接下來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床。年輕,沒有什麼不可以!

我其實特別希望傑斯可以早點來,那樣我們呆在一起的時間就會變長一些。可他就像算計好了時間一樣,每次呆在我身邊的時間永遠不會超過八個小時。如果和下午四點出現午夜十二點離開比起來,我其實更願意他凌晨兩點出現上午十點離開。不是有篇偉大的文章教導過我們嗎――只有和一個男人完整地睡一夜,才算真正擁有過他!但是傑斯最近一直是下午來深夜走,定時定點,很有規律,我也就放棄了“擁有他”的想法。我這個變態女人的心理是很難為自己以外的人理解的,一些在別人那裡應當應分的事,在我這兒都成了奇蹟。奇蹟就奇蹟唄,變態就變態吧,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就是愛他!別人管得著嗎?

那是以往,那是慣例,那是我出車禍以前的事情。記憶中馬路對面我摔倒的地方――“好再來”飯館西側200米左右,已經不見一絲一毫車禍的痕跡。我更加確定昨天夜裡看見的那條大腿只是我的幻覺,但摩托車被摔得慘不忍睹卻是不爭的事實,我甚至連看它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所以我矛盾,我是如此的矛盾!我是不是應該躺在床上面露痛苦狀,以便在傑斯用鑰匙開門見到我之後換取他最大的同情?那樣他是不是就可以忽略我把摩托車摔壞了的事實,從而改變以往作風,開始對我有一點點憐香惜玉的體貼?

沒人對我說傑斯今天會來,我曾試圖伸出恬不知恥的手給他打一個電話,告訴他我現在有多麼的可憐,想見他,哪怕聽聽他的聲音也好。但是,他不會接我的電話。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他不會接我的電話,因為――哦,很可笑,他很忙。我一直猜測他可能又有別的女人了,但當我勇敢地說出自己的猜測,我得到的是一頓體無完膚的臭罵。做虧心事的人總該有點心虛,他能這麼正義凜然地罵我,就說明他沒做虧心事,不是嗎?所以他就是因為工作不能被打擾才不接我的電話的。

其實,就算我打了電話他就會來了嗎?他也許正在忙,來不了,那我不就更失望了?何況,我真的很擔心他會因為摩托車的事罵我,那摩托車……我卻……沒準他就會因為這件事很生我的氣,很可能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都看不到他了。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躺在床上盡最大可能地發揮我的演技,表演我是多麼的疼痛無助,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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