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力頑強的敵人,連續不間斷地作戰不可避免。而這恰恰是法師地軟肋。
不過換成是戰士,那就又不一樣了。雖然達到一定高度後,戰士無論殺傷力還是破壞力都無法與法師相比,但勝在持續作戰能力強,對突發情況適應性高,掄起武器來可以打幾個鐘頭不停手。而且只要有趁手合適的好武器。多數敵人都可以硬吃,不像法師還要擔心法術無效的問題。
從某種角度來說,天偶爾也是公平的。
絲毫不知老獵人心中的腹誹,羅迪蹲在一旁,感到心中有些焦躁。外面正下著雨。部下們還沒有回來。無聊的他索性拿出那根狗頭人遺留下的短棍,在手中翻來覆去地擺弄起來。
其實用短棍這個詞來形容並不恰當。準確地說。那是由三根細樹枝捆紮而成的古怪東西。兩端和中間用布條纏緊,頂部掰開,硬塞進一顆開裂的寶石。雖然做工粗糙,模樣醜陋,但羅迪一眼就看得出,這其實是一根法杖。
“真少見呢!”芙莉歌俯下身,在那未經打磨地寶石裡面,她感覺到有一股灼熱的能量緩緩流動。“沒想到竟然是個狗頭人術士!”
“可惜,雖然有能力,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膽量。”羅迪一手握住法杖,另一隻手屈起食指,在那木柄輕彈了幾下。從肉眼見不到的震動當中,他估測出元素的排列結構和組合方式。
“儲存了一發灼熱射線,是2級地法術!難怪有傳言,說狗頭人是巨龍地遠親,看來未必就是空穴來風呢!”
掂了掂輕飄飄的法杖。沒想到一個小小地狗頭人竟也能施展出2級法術,慚愧之餘,羅迪也不由產生了幾分好奇。
“如果再遇到狗頭人,不妨先活捉起來,當做實驗品好好研究一番。”他暗暗琢磨道。
又過了半個鐘頭,卡瓦拉他們終於回來了。手裡舉著火把,渾身沾滿血跡,但看去並沒有十分嚴重的傷口。
“大人,裡面的狗頭人都殺乾淨了,絕對沒有漏網的。不過……”巨漢猶豫了一下,不知應該如何描述。“最裡面有個通向地下的大洞,很深。我看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怕你在外面擔心,就沒有下去看看。”
“哦,還有這種事?”羅迪眼睛一亮,抬頭望向洞外。狂風夾雜著暴雨,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他看了一眼賈桑,老獵人立刻站起身,哈著腰說道:“一時半會兒,這雨恐怕還停不了。”
“既然如此,大家先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就去看個究竟。”
圍在火堆旁,戰士們簡單包紮好傷口。再喝點酒,吃些乾糧,整個身子頓時暖和起來了,疲勞一掃而空。
等消化了片刻,大家站起身。卡瓦拉一馬當先在前面帶路,一行人向洞穴深處走去。
這應該是個天然形成的隧洞,陰冷,潮溼。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風徐徐流動,送來冰涼而清爽的空氣,絲毫沒有沉悶窒息的感覺。除了有點狹窄,有的地方必須彎著身子才能透過,其餘還真沒什麼可挑剔的。
路不時可以見到狗頭人的屍體,一雙雙黯淡的眼睛中充滿了驚恐和絕望的表情。肢體血肉模糊,內臟散落在地,汩汩的鮮血彙集在低窪之中。
芙莉歌儘量抬起頭,不去看地那些弱者的面孔。
“它們只是怪物,是敵人!”她不斷對自己說,無視心中的幾分不忍,大步向前走去。
隧道的盡頭處是一個相對寬闊的空間,大概有三四米高,一個籃球場般大小。角落裡有幾個簡陋的窩棚,全都是用樹枝和碎石搭建而成。低矮凌亂,往裡面隨便灑幾把乾草,就是狗頭人們睡覺的窩鋪了。
地面的正中間,一個黑幽幽的大洞深不見底,奇怪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隱隱約約,似乎是潺潺的流水聲。
嗅了嗅,溼氣愈發濃重了,同時還有幾分森冷的感覺。但和單純的低溫與潮溼不同,那是一種能夠滲入骨髓的幽寒,將五臟六腑中的熱量全都激發出來。
“果然,我就知道!”老獵人摸著下巴,嘴裡自言自語。只是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其他人都清楚聽到。見眾人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他自矜地低咳了幾聲,無法掩飾眼角的得意。
“以前我從這一帶路過,就總能聽到石頭下面有動靜。開始還以為是兔子什麼的。再細聽,原來是水聲。後來走得熟了,又見這溝溝岔岔都有水,就知道地底下應該有條河……”
“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大悟。
雨水從天空落下,滲入地表的泥土和砂石,沿著岩石間的縫隙流動。經過多年地反覆沖刷,形成涵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