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的力量從天而降,順著魔網的脈絡彙集在一起,引動著前方的元素和能量。
“風牆術!”他們高聲喝道。
一股咆哮的氣流從地面向方噴出,形成了垂直的疾風簾幕,將奔騰而來的黑霧捲揚到天空中。不過濃煙雖然擋住,但只要源頭還在,就沒有辦法驅散。所以巡邏隊就這樣被隔在一邊,雖然急得團團轉,卻無法衝過去救援。
羅迪只有靠自己。
長棍一點,逼得一個殺手連連撤步;向左橫掃,又打退另一個從身側的偷襲。但在一旁伺機而動的車伕卻找到了空隙。趁著羅迪長棍去勢剛了、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時機,他猛衝去,雙手死死抓住了長棍的另一端。
“小崽子,可讓我逮到你了!”車伕咧嘴獰笑,鮮血滿臉,好似一頭盯著獵物的野獸,雙眼之中泛起恐怖的腥紅。
羅迪目光一寒。雙手緊握,左右一抖。出乎他意料的是,雖然把車伕晃得踉蹌連連,但仍然沒有能把他甩脫。現在的車伕出於某種狂化狀態,不僅體形驟然增加,連力氣也變大了許多。
只是半秒不到地僵持,另外兩個殺手便抓住了機會,手中的利刃化作一道寒芒。猛地刺向羅迪肋下。
來不及避開,羅迪一聲悶哼,繃緊著身體硬扛了下來。銳利的短劍僅僅刺進體內半寸,就被卡得動彈不得。
枯木般的表情終於鬆動,兩個殺手難掩臉的訝色。他們深吸一口氣,腳下蹬地,全身的勁力都集中在劍尖。
短劍微微顫動,伴著嗡嗡的響聲,一點點向前移動。鮮血從兩肋間汩汩滲出。流淌在劍身,陽光映照下,原本黑色的劍刃卻隱隱露出詭異地綠色光芒——那是塗抹了劇毒的特徵。不過那秘製的毒素雖然能瞬間毒斃猛獸。可現在似乎已經失去了效力。就在此時,從羅迪身後探出一把長劍,劃出兩道弧線,輕巧地撥開了殺手們的武器。
雖然面色蒼白,步履蹣跚,但見到羅迪身處危機當中,芙莉歌還是不能袖手旁觀。她強打起精神,加入了戰圈。
羅迪微微鬆了口氣,隨即眉頭一緊。他知道,女武士的傷勢並沒有好轉。根本不能支撐多久。
“拼了!”他猛喝一聲,雙手前頂,再用力向後一拉,瞬時間將那死握住長棍不放的車伕拽到身前。
他鬆開長棍,一個跨步踏出。額頭猛然撞在車伕塌陷的鼻子。
車伕眼前金光閃爍,頭中如灌了糨糊似的混沌不清。突然間胸前一緊,卻是羅迪趁此機會雙手前探,牢牢抓住了他的衣領。
蹬腿,擰腰。拔背。猛地發力!
可怕地力量瞬時間彙集到一起,車伕就像一個破布口袋。被高高提起,再狠狠摔到地面。
左、右、左、右……
鑿石般的撞擊聲中,血肉四散,羅迪就像飛速旋轉的磨盤,將敵人硬生生碾個粉碎。
芙莉歌氣喘吁吁,無力地揮舞著長劍。沒有了羅迪在前面保護,她才真正意識到這兩個殺手地厲害之處。不僅進退間配合默契,劍法更是犀利詭異。那黑幽幽的鋒芒如同附骨之蛆,籠罩四周,招招不離她的要害。
芙莉歌側身一閃,左邊襲來的利刃緊貼著髮梢而過,銳利的勁風有如實質,在她的面頰劃出一道淺痕。劍附著的毒藥散發出古怪的氣息,撲鼻而來,幾乎令她窒息。
她身軀晃了晃,心中突然一緊,立刻回過身,憑直覺架住右側攻來的敵人。不過對方似乎已經看出她虛弱無力的狀態,手腕翻轉,短劍連纏帶攪,再借勢向一挑。
芙莉歌心中大急,連忙握住劍柄。不料胸前地傷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不由地一聲悶哼,手中的長劍頓時失去了控制,被挑到半空中。
“咄!”長劍掉落下來,斜斜插入地面,只露出半截雪白的劍身。
芙莉歌下意識退了半步,眼見劍芒迎面而來,腦海中一片空白。
“轟!”
呼嘯的勁風從後面響起,如猛虎咆哮,泰山壓頂。
面對手無寸鐵地芙莉歌,兩個殺手合身而,不料突然間心生警念,腦後狂風大作。來不及回頭,他們匆忙之中撲倒在地,狼狽地幾個前滾,再斜向一旁躍起身來。
沒時間去撿地面的長棍,羅迪乾脆把手中的屍體掄成風車一般,肆無忌憚地向敵人砸過去。剛剛吃過被夾擊的苦頭,他也知道不能讓對方形成合圍之勢。所以認準了其中一個敵人緊追不放,三兩步趕去,就像拍蒼蠅一樣,一下將對方砸倒在地。
劈頭蓋臉一頓猛砸,再狠狠補兩腳。回過身,見另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