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神殿的原則嗎?”她默默想道。明白了老祭司的盤算,她知道。自己恐怕無法再給同為聖物守衛者的奧庫斯特爭取到更多幫助了。
明媚的陽光透窗而入,淡黃色的晨光照亮了整個木屋。古樸老舊的辦公桌,一個三公分大小地玻璃瓶在陽光下泛著紅光,裡面的液體好似鮮血,其中還有點點金色的顆粒下懸浮。
“這就是你的研究成果?”一個乾澀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落寞和倦怠。
“是的。”羅迪回答道。他的身體筆直。語調平靜,即使對方的氣勢有如實質般凝重。他也沒有顯露出半點不適之色。“不過條件有限,我只在動物身實驗過,效果地確很顯著。但如果換成是人服用,那還是個未知數。”
“也就是說,還需要用**作實驗嗎……”
拉斯收回犀利的目光,緩緩揉著額頭,徹夜未眠讓他身心具疲。不過儘管如此,銀白色的髮絲梳理得一絲不苟,臉的神情依舊抖擻,全身下每一處細節、每一個部位都寫滿了嚴肅與自律。
作為最高城防長官,他多數時間都留在郊外的營地裡。軍營就是他地家,士兵就是他的孩子——這是外界對他的一致評價。不過事實,城中那個溫暖的小窩才是他心中的真正依靠。所以對於女兒託付給自己地這位青年,他地心情十分複雜。
副官文質彬彬地站在拉斯的身旁,望著那頭白髮和略顯老態地面容,心中微微有些酸澀。他知道,眼前這個“老人”其實也不過四十出頭,但是八年前的那場獸人狂潮,給無數人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泯滅的痕跡。而痛失愛人的拉斯就是其中一個。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為了復仇的他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親人和事業,真是難以兩全啊!”
“叫卡瓦拉來一趟!”拉斯的話打斷了副官的思考。他立刻應了一聲,快步出去。
半刻鐘後,副官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羅迪抬起眼皮打量了幾眼。
2米多高的身軀,胸膛比一般人幾乎寬了一倍。粗壯的骨骼,發紅的雙眼,整個人看來就像一隻來自至高山脈的食人魔。只是面板已經鬆弛,肌肉也乾癟萎縮,血紅色的袍子鬆鬆垮垮,隨著腳步的前進不住翻滾,那流動的鮮豔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拉斯大人,您叫我?”那人睜著渾濁的眼睛,目光渙散,一股淡淡的酒氣瀰漫出來。
“卡瓦拉,你又喝酒了?”拉斯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
卡瓦拉呵呵幾聲,笑容古怪,簡直比哭還難看:“作為一個看守囚犯的牢頭,除了喝點酒,我還能做什麼呢?”
拉斯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他指著桌的藥劑:“你從死牢中挑出一個囚犯來,試一試這個藥劑終結者的效果如何。”
“終結者?好古怪的名字,是毒藥嗎?”巨漢嘀咕了一句,走前拿起玻璃瓶,在手中擺弄起來。
一旁的副官解釋道:“不是毒藥,而是一種類似力量藥劑的新型產品。研發者就是這位鍊金法師。”
“力量藥劑?”巨漢眼中忽然閃亮了一下,不過瞬間又熄滅了。他瞥了羅迪一眼,不屑地說道:“一個半大的小毛頭而已,能搞出什麼東西!”
“小毛頭?”拉斯瞪了他一眼,駁斥道:“不要看人家年紀小,當初那個羅氏火焰刃就是他的發明。而且這一次,不光增加力量那麼簡單。副官立刻補充說:“沒錯,據說加入了精神性的藥物,能讓人不知疼痛,無所畏懼。不過還沒有經過測試,也不知道效果究竟如何。所以才需要……喂,卡瓦拉,你在幹什麼?”
沒等副官說完,巨漢卡瓦拉就開啟瓶蓋,仰頭把藥倒入口中。隨著喉結蠕動,咕嘟咕嘟幾下便喝得一乾二淨。
拉斯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猛然從桌子後跑過來,一把奪下了藥瓶。見裡面已經空空如也,他怒吼道:“混蛋,你不想活了嗎!萬一藥有問題怎麼辦?”
“活?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八年來,我哪一天算活著?”巨漢卡瓦拉咧著嘴,神色悽然道。
“每到了晚,一閤眼皮,那成群結隊的綠皮雜碎們就從天、從地底下、從水溝裡一隻只蹦出來,在我眼前跳呀跳的。切斷我的脖子,割著我的肉……沒有酒,我根本就睡不著覺,更不要說再次拿起斧頭。如果這藥真的有問題,那也好,就讓我這窩囊的廢物死掉算了!我受夠了,我寧肯當初就被殺死!”
說到這,他突然一呆,緩緩彎下了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縷鮮紅的顏色從他瞳孔中央向外擴散,瞬時間,他的眼眸變成了血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