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猜不出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如此高深莫測。
“你此刻心神己亂,而且內懼滋生,氣息難靜,更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了!”藍日法王平靜地道,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有著無比的震懾力,似乎有柄巨錘敲擊在叔孫怒雷的心頭。
叔孫怒雷在氣勢上立刻大弱,他實在無法使自己的內心平靜,面對一個對自己的一切都瞭若指掌的對手,誰還能夠真正地保持平靜呢?
藍日法王笑了,笑意有些傲然和高深莫測,也似是一種勝利者的笑容,為擊敗一個對手而感到好笑。
叔孫怒雷出手了,出手一擊,天地俱驚。
藍日法王的目光中有一絲訝色,他竟沒有看出叔孫怒雷要出手的意圖,這是一點失誤,同時也告訴了他,他並不是真的完全瞭解叔孫怒雷,但藍日法王並不慌,這幾十年來,他從來都不曾慌過,這是他心術靜修的結果。
叔孫怒雷的掌,如雷神震怒,自有一種霸殺而野性的力量,更帶著熾熱的氣旋。
不,熾熱的氣旋是來自另一隻手掌,那是藍日法王的手掌!
藍日法王出掌,抑或不是出掌,而是那隻手掌本來就存於虛空,也存在於叔孫怒雷掌勢的軌道中間。
叔孫怒雷的掌化為指,在電光石火之間,接觸了那隻熾熱爍人的掌。
“噗……”一聲輕微的悶響,叔孫怒雷的腳已經踢了出去,就像是在玩一種很有趣的遊戲,又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四處都是一片手腳的影子。
藍日法王根本就沒有移動半分,他那被叔孫怒雷一指擊中的手掌泛起一陣異樣的感覺,有些疼痛,但那只是瞬間的感覺。
叔孫怒雷在手指擊實之時,腳已踢中了藍日法王的小腹,立時大喜,功力自腳尖猛撞而出,可是他立刻又變了臉色。
藍日法王笑了,一絲輕笑,卻包涵了極多的傲意和瀟灑,他的左手輕拂而出,如撫琴輕奏,更似在水中挽紗。
叔孫怒雷只感到腳下的勁道走空,如同擊在一個漩渦之中,根本就絲毫不著力,藍日法王的小腹似乎根本不存在,那小腹內陷得嚇人,幾乎與背部的面板緊貼,且他的身體似乎抹了一層滑溜至極的油。
“這是什麼武功?”叔孫怒雷來不及細想,那如撫琴的手己到了面門,帶著一陣暖如春風的氣勁,極為舒服,可是叔孫怒雷不敢硬接。
這看似撫琴的手,誰知道他不會成為殺招呢?
其實這答案是肯定的,藍日法王又不是唱戲的,更不是藝人,是以他不會撫琴,不會挽紗,只會殺人,這隻手是殺人的手!
叔孫怒雷仰面,幾縷指勁如刀般在他面門拂過,這是在突然之間發生的變化,也是叔孫怒雷反應得快,否則只怕他的頭頂要多幾個血洞了。
“嘭……”叔孫怒雷全身一震,倒跌而出,藍日法王的肚皮似乎在剎那之間又充滿了氣,反彈而出,重重地擊在叔孫怒雷的腳上。一股強大至無可抗拒的力量,幾乎將叔孫怒雷擊得翻幾個跟斗。
對於藍日法王來說,身上的每一部分,都充盈著無窮無盡的殺傷力,包括那張肚皮。
叔孫怒雷倒退五步,上身回仰,再出拳,但藍日法王的手掌已經鋪天蓋地般壓了過來,他那隻手掌幾乎比磨盤更大,透著一股熾熱得讓人無法抗拒的熱勁。
“大手印!”叔孫怒雷也認識這密宗的第一武學,忍不住撥出聲來,同時身子再退。
“啪……”叔孫怒雷的身子被甩了出去,是藍日法王的腳尖勾了叔孫怒雷一下的結果。
藍日法王的腳就像是一根麵條,甚至可以拉長,以一種無法理解的角度擊出。這才使叔孫怒雷著了道兒,但叔孫怒雷以掌擊地,翻身又立了起來,手心卻已滲出了冷汗。
“瑜珈神功!”那邊解開穴道的凌能麗呼道,她見過達摩使出這般怪招,令人防不勝防,而且完全突破常規,也突破了人體的限制,這才是最為可怕之處。
“女娃還真有些眼力!”藍日法王說話間,已經出指,此刻正是叔孫怒雷定下身子之時。
藍日法王根本就不給叔孫怒雷半口喘息的機會。
叔孫怒雷心驚之餘,也大為震怒,雙臂一提,全身功力盡運於手上,他要與藍日法王全力一拼,不再與之玩這種變化莫測的遊戲,因為藍日法王的怪招實在太多。
藍日法王一聲怪嘯,指收拳出,一切的變化都是那般自然、利落,中間根本就不曾有半點轉折。
“轟……”這一次,真的使叔孫怒雷如願以嘗,兩人以一力硬碰硬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