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只有殺意和狠歷。
他和他父親一樣,天生是個刀客,天生是個最善解刀的人。
他的刀一出,所有的刀法都失去了應有的光彩,所有的刀招都如同兒戲一般可笑,這是一種沒法形容的慘厲和猛烈,天地之間,不再有夜,也不再有時間,完完全全地被這一刀扭出了,這是蔡風第一次用力來殺人。 “轟——”只有一聲長長的暴響,連慘呼也全給掩蓋住了。
“撲撲!”兩聲悶響,那兩個從背後斬向蔡風的殺手,只在片刻全都被遠遠地拋了出去,重重地墜在地 “呀—”蔡風一聲怒吼,肩頭被一支勁箭射入,深深地貫入右肩,刀“哐啷”一聲,重重地掉在地上。 “蔡兄弟!”長孫敬武將一切都看在眼裡,雖然心中驚駭無比,可是對蔡風的關心卻是一片至誠,因此,不由得驚呼起來。
蔡風並沒有倒下,一咬牙,左手從身前那已失去生命的屍體中抽出長劍,身形一陣亂旋,又躲開幾支勁箭,顧不了長孫敬武,只好緊緊地貼在街邊的牆壁上。 “嗖、嗖!”幾支勁箭從蔡風的鼻子前探過,深深地釘入諧中。
“轟——”蔡風撞碎一扇木窗衝入屋內\他不得不借這最後一種方法保命。
長孫敬武見蔡風舉手投足間,便將三名高手,敗於刀劍之下,又安然而退,不禁也學蔡風重重地擊出一刀,身形暴退,撞開一家大門,衝入屋內。
屋裡更黑,而家主只是一聲驚呼之後,便全都嚇得不敢吱聲,在這種黑暗之中,只會對蔡風和長孫敬武大大的有利,因此,兩人才得以喘了喘氣。
蔡風此刻才感覺到左腿和右肩上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得咧咧嘴,卻不敢出聲。
屋外傳來一陣細碎輕盈的聲音,不過卻並沒有敢衝入屋中,或許是因為蔡風的武功太可怕了,才讓他們打消了念頭。
蔡風不敢呻吟,但卻聽到屋外的呻吟,蔡風不禁暗暗一嘆,看來是並沒能將那兩人殺死,只是擊成重傷而遠處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狗吠及吆喝聲,顯然是城中搜捕的官兵聽到了這邊的聲響趕了過來。
蔡風不禁長長地吁了口氣,滿面痛苦地閉上眼睛,緩緩地靠牆蹲下。
“汪汪……”狗的叫聲片刻便到了窗外,對著笛子狂吠,而另幾隻狗卻望著天狂吠。
“裡面是什麼人,迅速出來!”一聲緊張的吆喝傳了過來,顯然對方心中有些寒意。
蔡風不由得大為好笑,抓賊人抓不住,卻來找他的麻煩,不由得淡淡地道:“不要緊張,我是元府的人。”
“一群飯桶,還不去追查那群賊子的行蹤。”長孫敬武氣惱地從對面的屋子中走出來,喝道,同時一路分開眾人來到蔡風的窗前,急切地問道:“蔡兄弟,你怎麼樣?”
“啊——是長孫教頭,還不快去追敵。”一聲驚叫加上一聲討好的怒吼。
蔡風,緩緩地站起身,用左手捂著肩膀,有些不太方便地爬過窗子苦笑道:“我還死不了,他奶奶個兒子,真狠,差點沒射入老子心臟。”
“蔡公子,你受傷了?快為蔡公子牽匹馬來,送回元府。”
蔡風不由得扭頭向說話的人望了一眼,見是穆立武的親信傳中,不由得心中微微有些好感,雖然知道對方是在巴結自己,於是咧咧嘴苦笑道:“那便麻煩你們了,傳大哥,謝謝了。”
傳中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忙應道:“應該的,應該的,為蔡公子出力,是我的光榮。”
蔡風只覺得好笑,見長孫敬武兩道關切的目光,不由得心頭一熱,再回頭望望地上的三具屍體一眼,沉聲道:“賊子有兩人受了重傷,相信走不遠,不過你們要小心便是了,他們的武功很厲害,正是城隍廟裡的賊人。”
“啊——又是他們。”傳中一驚道。
“得,得……。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傳了過來,瞬間便來到這裡。
火把光輝的映照下,穆立武鐵青著臉趕了過來,卻見蔡風這一副慘樣,不由得嚇了一大跳,迅速從馬背上彈落,驚問道:“蔡公子怎麼了?”同時來到蔡風的身邊,扶住蔡風的右臂。
蔡風淡淡應道∶“只是被小賊暗算了,不過,用一條命換這點傷,我還沒吃虧,穆大人不要為我可惜,大牢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嘿——”穆立武一揮拳深深地嘆了口氣,氣惱無比地道:“這些賊子也太猖狂了,不僅劫牢還殺死我十幾名兄弟,想不到卻又來伏擊蔡公子,我真是失職之極。”
“大人不必如此說,賊子武功的確很好,而且又神出鬼沒,不能怪大人,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