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浪的養父。身形略顯消瘦,但眼神銳利,面容剛毅。
當初劉浪被收留時,元豐三十多歲,育有一子,三個月大。
他見到兩個月的劉浪生出憐惜之意,便收其為義子,與兒子啟東一併哺養。
後來二人感情越來越好,與親生父子無異。
元豐本是風流倜儻、雲淡風輕之人,臉上時常掛著微笑,家裡人都喜歡與之親近,與眼下的元豐所謂天差地別也不為過。
劉浪能夠想象到這些年他遭遇了多少難事,承擔了多少壓力。心中一陣絞痛。
元豐發現劉浪看著自己發呆,輕咳一聲,拉回劉浪的思緒。
“父親,您請說吧。不用隱瞞,我已不是少年,一切我都能承受。”劉浪深深的看著父親的眼睛,鄭重說道。
“看來你真的已經長大了,好吧,我將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元豐看著劉浪,眼中閃過一抹欣慰,遂將這十八年來發生之事全部告訴了劉浪。
劉浪認真聽完,沒有漏過隻言片語。對一些有疑問之處進行詢問。
“太爺爺和爺爺的失蹤與普相大師有關?但以我的認知來看,他不應該會做出這種事啊。”
“和他應該脫離不了干係,因為那時你太爺爺不同意將你靈魂分離,而普相對此極為不滿,最後憤然離去,與其一貫的表現大相徑庭,所以我才認為十有是他所為。”老太太回憶說道。
劉浪陷入沉思,但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暫時作罷。
“父親,兄長當年功力應是高於二叔祖家啟吉,且經驗豐富,怎麼會受了這麼重的傷呢?到現在都沒有痊癒?”
“對於此事,我與你三叔祖都是不解。啟吉當時已經要輸了,但突然使用了一種詭異的功法,一招就將啟東重傷,若不是救治及時,恐怕你兄長就死了。”元豐說話時滿是怒意。
略微平復後才接著說道。
“我們問啟吉使用的是什麼功法,你二叔祖出面說是他當年尋找你太爺爺時發現一處遺蹟,機緣下得到的。
對此我們當然不信,卻也無法追究。你兄長的傷就是此功法造成的,它能夠消磨人體內的靈力,而我們卻找不出根源。唉。”
元豐長嘆一聲,愁上心頭。
“對不起,父親,讓您提及傷心事。兄長的仇我來報,他們欠下的債,我要他們百倍奉還!”劉浪說的平靜,心裡卻在發狠。
“不可輕舉妄動,那功法著實詭異,在找到應對之法前不要莽撞行事。況且現在府中沒人能夠對付的了你二叔祖,他也是更加肆無忌憚了。
仇要報,但一切都須穩妥行事,為父不希望你再出意外,我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了。”元豐擔心劉浪衝動而做出過激的事折損自身。
“父親,你放心吧,世間百態,人情冷暖,我在那個世界已經經歷很多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現在我回來了,我希望和父親一起擔起家庭的重擔,希望咱們家越來越好,不在受任何人欺壓。”劉浪認真的說道。
“好!上陣父子兵,就讓咱們爺倆奮力一搏。但是現在你必須聽我的,把身體恢復好。這樣!家裡的資源你優先使用,儘快恢復並提高功力。”
說著,元豐看了一眼老太太,見她點頭後,繼續說道。
“既然你太奶奶也沒有意見,那麼就這麼定了。你不要有任何顧忌,這麼做都是為了家裡。”
劉浪沉默,心想“父親,雖然你我並非親生父子,但卻更勝親生。您的恩情,我即便粉身碎骨也必報答。現在家裡資源必定不足,我怎麼可能再去搶用。”
但劉浪並未言明,只是說道“我知道了。”
“我去準備藥浴用的藥材,一會兒你先調理下身體。”元豐見劉浪沒有拒絕,放下心來,點頭說道。
“好。”劉浪並未拒絕,因為身體死寂太久,越早調理越好。
“奶奶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元豐問。
“浪兒,論起修煉天賦,你是整個劉府最優秀的,不出意外的話,你今後必將是府中修為最高之人。我擔心老二會對你不利,以後做事定要謀定後動,三思而行,一切以性命為重。你能答應我嗎?”
“太奶奶,您放心吧,我答應您。再說我天生命大,誰也收不走的。地球有句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從此以後,享福的時候到了。”劉浪不希望老人家擔心,如此說道。
元豐心情也是輕鬆不少,笑著附和道“不錯,不錯,正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