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是紫玲,另外一人一直推算不出。
掌教真人又與極樂真人合力推衍天機,乃明白其中因果。另外那人便是新入門的周輕雲。”
當即將手一招,命那個穿著玄色襦裙的女子,與諸人見禮,又介紹道:“她父親乃是昔日有名的齊魯三英之一的雲中飛鶴。當年揚州一戰,他們把弟兄三人立下赫赫戰功,為史閣部賞識,如今她父親官拜四川鎮總兵。”
周輕雲忙以晚輩之禮,拜見寶相夫人,又見過司徒平諸人。
筆者一張拙口,難表兩家閒事。話說這“三英二雲”中的周輕雲是如何轉投到五臺門下的呢,這還得從慈雲寺一戰之後說起。
自從趙坤元當日在揚州城下,算計白眉禪師,令前世的弟子李寧箭射白眉。又暗中提拔齊魯三英,叫原本流落江湖的李寧、周淳二人官居高位,俱是朝廷的棟樑。
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連環影響,這其中的因果糾結便越發混沌了,再加他與極樂真人故意施為,**力攪亂其中因果,便是天蒙、白眉這幾個佛門大德也難窺探一二。
由此趙坤元索性絕了峨眉的後路,將昔日長眉祖師預謀的“三英二雲”佈局,全盤攪亂。除了齊靈雲外。嚴人英已經被姜雪君召回洞庭山妙真觀潛修。李英瓊、周輕雲均因是官宦之家,跟隨父親在成都過活,餘英男的所在也被趙坤元故意遮蔽,外人無從知曉。
**力、大神通之人。往往能遮蔽天機。哪怕是功力相仿的旁人。等閒也推算不出。好比趙坤元藉著上清聖人的眷顧,這些年來居然推算不出葉繽的下落。
再說李寧、周淳,自從在成都為官。將李英瓊、周輕雲自然帶在身邊,一齊赴任。那日慈雲寺之爭,便是李寧受了指示,又親自帶著朝廷使節來加封慈雲寺。
自此,李、週二人也與慈雲寺曉月禪師來往頻繁。
這一日,弟兄二人藉著休沐之日,帶上二女,微服遊賞慈雲禪寺。因為曉月閉關,其餘弟子也各有要事,只請首座了一和尚,陪著眾人禮佛進香。
李英瓊與周輕雲,年紀只差一歲,又是通家之誼,自然情同親生姐妹,一道遊玩。
了一請了李寧、周淳在禪房用茶,二女告罪一聲,求爹爹允許他們自去閒逛。李寧一向對女兒言聽計從、無事不允,極為疼愛。周淳無法,只得應了,請寺中的小沙彌領著,瞻仰各處佛像與經變圖。
李英瓊到底慧根獨具,心在玄門,對釋教沙門諸般物事不大認同,原本在李寧面前不好表露,如今只與周輕雲說話,忍不住道:“周姐姐,小妹向來在閨閣中敬仰那些江湖豪傑,尤其聽說有世外劍仙,多是玄門高人,可恨不得一見!”
周輕雲道:“雖說仙蹤渺渺,卻是有緣可見呢!別的不說,只說那護國真人諸般顯靈神蹟,多少人是親眼所見!我常聽爹爹講起,也是心嚮往之呢!”
英瓊嘆道:“說的正是,我雖是女兒身,自度氣量胸襟尤勝尋常男子,偏偏爹爹雖是武將出身,卻不願教授我劍法內功,整日裡尋思將我嫁為人婦,或是招贅家中,真真叫人厭煩!
總想著實在不如意,便削髮為尼,從此古佛青燈,孤老一生呢!”
輕雲取笑道:“你說這個,我倒是不相信的,不記得你常說和尚姑子,一個個禿著腦瓢,不愛惜身體髮膚,已是極大不孝了,況且裝模作樣、面目可憎!你若是投身沙門,不是自打嘴巴了嗎?”
英瓊忙道:“這個我自然不會改易想法的,不過我見那三清教下的坤道,一個個俱是仙風道骨,又不用削髮,我想著去哪裡尋一處道觀,做個女冠道姑,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二人本是說笑玩耍,不過仔細一想不由出神嚮往,均不願閨閣終老,與世間的凡夫俗子一般。這也是二人的宿命,必然要出家修仙。
等李寧、周淳出了禪房,二人也只得隨了父親各自迴轉家中。
畢竟周輕雲年紀略大些,心事更重,今日在慈雲寺中一席笑談,放在心中久久不能忘卻。
一日陪著周淳用飯,父女二人閒談起來。周輕雲道:“爹爹,女兒有一言想說,你莫要生氣才好!”
周淳笑道:“雲兒,與我見外什麼?有話只管說來!”
輕雲乃道:“如今女兒也快及笄,爹爹除我之外也無別的一男半女。自那年孃親病故,又未續絃,日後爹爹豈不孤單寂寞?”
周淳笑道:“我這人性子向來寡淡,若非家國變故,寧可隱居終老、離塵避世呢!便似你李寧伯伯也是如此,嫂夫人過世也早,只英瓊一個女兒,與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