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崩瓦解,一盤散沙,你怎麼還敢在這裡教訓於我?”
林淵不由恚怒,說到:“小子無理,我五臺再不濟也是名門大派,樹大難免枯枝,即便如今門中雖有不諧之事,也容不得你來此撒野。”
坤元繼續故意激怒林淵,又是一陣冷笑道:“五臺本旁門左道,居然自誇名門大派,想我峨眉大興,如日之升,勢不可擋,方才是玄門正宗,也罷,道爺我看你還有點賣相,正好洞中缺少灑掃的童子,不如拜在我門下,也免得作為五臺餘孽白白送了性命,你看如何?”
林淵聞聽,氣極而笑,道:“我雖不才,也是五臺嫡傳弟子,怎可背師叛教,小子無需激我,且手底下見個真章,我若功力不如,死在你的劍下,那便是劫數難逃,我也無怨,辱我師門,你也要付出代價。”
言畢,林淵抬手放出三道劍光,作紫、紅、黃三色,聲勢頗大。
坤元又是一聲冷笑,放出太平清寧劍抵住劍光道:“粗鄙不堪,也敢來丟人現眼!”
林淵心中也是暗驚,自己這些年來,謹遵混元祖師遺命,一意修行,功力遠勝當年,三光奪魄劍也幾番洗練,兇威更盛,如今被來人一道清光抵住,無法寸進,不由心急。
遂向懷中取出一樣東西,往空中一撒,立時便有十丈紅雲夾著許多五彩煙霧,直朝坤元當頭落下。坤元知道這便是彩霞紅雲瘴,乃是收煉南疆毒嵐煙瘴而成,人如遭遇這種惡毒瘴氣,一經吸入口鼻,不消多日,毒發攻心,全身紫腫而亡。
好在自己九轉真元決,對鍛鍊肉身尤為神效,等閒毒物,於己絲毫無害。便哈哈大笑道:“小子打不過我,投降就是,何必搞這個紅雲煙霧,哄我開心。”
林淵見其毫無畏懼,毒瘴無功,更為震驚,只得拼命催動三光奪魄劍,希圖制敵取勝。
坤元幾招過後已明瞭林淵功力,雖比昔日大為精進,然所學功法有限,本領不過爾爾。便也不再拖延,口唸密咒,忽起一片金光,幻化為一隻巨手,將三光劍拿住,頓時林淵覺得心劍彼此失去感應,死物一般跌落塵埃。
太平清寧劍又倏忽而至,將林淵牢牢困住,動彈不得。林淵怒目而視,無語等死。
坤元撫掌而笑,問道:“服氣與否?若要活命,快拜在我門下,不然性命不保,元神難逃!”
林淵冷哼一聲道:“今日遭劫,也是天數,不願苟活,無須出言羞辱,但求速死!”
坤元又反覆利誘威嚇,均告無功,乃心之大定。這林淵之質出類拔萃,遠遠超五臺其他門人,不弱於萬妙仙姑,且又智識不凡,心思縝密,可為大用,不過對其瞭解不深,不敢徹底信任,故而反覆試探。林淵經受考驗,自己心中方安。
便和聲說道:“林淵,你來看,這是什麼?”說罷放出太乙五煙羅,五道淡淡煙柱,嫋嫋婉轉,似活物一般,護定坤元上下。
林淵大驚,他自然識得此物,乃是本門重寶,為朱洪所竊,今日忽見,浮想聯翩,不由更加奇怪來人身份,於是問道:“我今死在須臾,不求偷生,但請相告身份,我五臺重寶又是如何落你手中?”
坤元笑道:“朱洪惡賊,死於我的劍下,自然寶物換了主人。”
林淵聞聽,稍感欣慰,道:“你殺人奪寶,也算為我報了大仇,今日一死,倒也不算沮喪。”
坤元乃將太平清寧劍收起,鬆了林淵束縛。林淵大惑不解。
坤元方笑道:“五煙羅是五臺至寶,自有不輕易外傳之馭法,你觀我如此隨意運轉,如臂使指,不覺奇怪嗎?”
林淵不由得愣神,奇怪這來者身份,不敢確定。
坤元有呵呵一樂,“昔日我說二十年後自來尋你,怎麼如今早來了兩年,你便不認賬哦這個師傅嗎?”
林淵頓覺耳鼓轟鳴,心神失守,手足不安,如此巨大轉變,讓他一時無法承受。
坤元見狀,急忙上前,運轉真氣,幫他護住心脈。片刻光景,林淵神魂歸位,望著坤元陌生面龐,不由得潸然淚下。
整了整衣冠,大禮參拜,匍匐坤元腳下,口中說到:“恩師轉世來歸,弟子眼拙,不敢冒認,還請師尊降罪!”
坤元將其攙扶起來,道:“何罪之有,為師幾番試探,戲弄於你,有錯在前。”
林淵忙道不敢,又請坤元洞中高坐,自己站立一旁小心伺候。
坤元見他嚴奉弟子之禮,也十分受用,便道:“我如今安然轉世,功行更超從前,欲再造五臺,一雪前恥,你看我應該如何安排?”
林淵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