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來,他都在做著準備。他相信秦家的子弟即便是沒有他,也不會折損秦家的名聲。而他做的這些,便是為了讓秦家子弟有撐起家族的能力。
當這些事情完結之後,便是他離去的日子。
“什麼時候走?”秦峰有些不捨得說道。
秦浩估摸著道:“三天吧!”
“這些年來,辛苦你了。”秦峰感慨出聲。
回想幾年前那個不知進取、頹廢墮落的秦浩,與今日面前這名連他都看之不透的少年相比,秦峰腦海中便是一陣恍然。
秦浩露出一個笑容。”值得。”他只回了這麼兩個字。
秦峰一愣,旋即面上流露老懷安慰的笑意。
雖然他如今已看不透秦浩,但他知道,秦浩身上有些東西並沒有變。
“怎麼,還有什麼事情想要做的?”
秦浩耳畔聽著秦峰的問話,眼前看著那尊石雕,忽然笑道:“有,爹,你記不記得祖父曾做過的事情?”
秦峰微微一愣,而後不可思議地望向秦浩:“你不會是打算……”
“我也想試試。”秦浩面上帶著玩味的笑容:”這些年來,他們也囂張得夠久了……”
自秦浩歸來,在天南坊旁的廣場將騷亂平息後,不少家族都是心有慼慼然,不敢有太多的動作。
天朗城保持了十幾日少有的平靜安寧。
不少家族,彷彿都威了縮頭烏龜一般,龜縮著,上到家主、下到家族旁系子弟都極少露面。
城內的居民都在議論。他們自然知道這種變故的原因,就是出自於那個歸來的秦家少爺。
誰曾想到,一個一年半前還不過是靈玄的小武者,到如今已成長為能讓備大家主心存忌憚的強橫人物?
一個不過十七歲的真玄境武者,這個訊息,足夠讓人驚愕不已了。
相比之下,那林宇當年的成就,竟是不值一提。
在許多人看來,這些家族都得乖乖地縮在家中,直到秦家那位少爺離去,回到風魄宗去,才可能浮現。
按這樣想來,城內還有不少平靜的日子要過。
他們的想法並未成真,因為在秦浩回來的第二十日,他做了一件讓整個天朗都陷入沸騰的事情。
他去天朗城內一箇中等家族的白家府邸前站了一刻,白家家主最終只得滿頭大汗迎了出來。
秦浩面色平靜,只對著那位忐忑不安的白家家主說了兩個字:“挑戰。”
平靜的話語,一時間如驚雷震響,不久便經由眾人之口,傳遍整個天朗城。
武風昌盛的城市,一般都會有這種規矩,一些家族、門派之間可以相互上門挑戰。
這挑戰明面上雖說是切磋,但任誰都清楚,唯有實力強橫的家族,想要讓另一家族懾服,才可能會以這種方式,公然上門。
說是較量切磋,不過也是比較武力的方式罷了。
城內的商坊、商會勢力盤根錯結,依附於許多不同的家族,還有一些小家族尋找靠山,暗中結盟,而要讓這些商會、商坊、小家族依附的標準只有一個,那便是實力。
哪個家族強,他們便同誰聯合,強者為尊,這就是生存的法則。
也因此,假如一個家族淪落到讓人上門挑戰而不敢應戰的程度,不出一日,依附於它的其他小勢力態度都會發生變化。雖不至於立刻倒到別處,但起碼不可能再像往前那般同心。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已經是關乎一個家族的顏面的事情了。
以武為尊的世界,公然示弱,以後誰還會將你放在眼中?
但上門挑戰,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不僅代表著要面對一個家族最強的武者,最壞的情況,還有有可能被拖入車輪戰。
畢竟挑戰者有備而去,為了平衡,也得對被挑戰者作出一些補償,就算是身陷圍困,挑戰者也不能說些什麼。
因此這些年來,天朗城內敢做出這種事的人,只有一個。
那人名為秦逸,在幾十年前突破靈玄巔峰境界之後,橫掃城內所有的家族。
此事過後,在秦逸還未離開天朗的時間,無人敢同秦家叫囂。
而過了這麼多年,又出現了一個,競還是秦家的人。
聽到這些動靜,圍觀而來的天朗城群眾,一時間站得連城內主道都被堵塞。
在無數雙熾熱的目光中,白家家主出於無奈,只能咬著牙,親身上陣。
白家家主,這些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