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條款。我尊重您是使節,所以才跟您談話,但您畢竟不是我的上司,跟我提的,更不是我的許可權。我建議您和呼延先生好好溝通,恕我無能為力。」
非常憤怒的他,放出火燙的妖威,讓我踉蹌的倒退兩步,胸口悶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我一拍錦帕,放出結界,七彩的蝴蝶悠然的在我身邊飛翔。
「…仗著雙六的勢,妳這區區厲鬼也敢跟我硬挺?」他陰沈的說。
我摸出臨聘徽章,大聲的說,「我是冥府臨時聘僱人員謝長生,受冥府管轄!我不用仗任何人的勢…和我打合約的,是呼延灼璣,能夠獎懲我的,是冥府行政!從來、從來,不會是妖界的任何一人!」
轉身就走,我相信他沒那個狗膽在冥府的地盤上殺害一個秘書,哪怕那個秘書只是臨聘人員。
一開門,和灼璋面面相覷,他大大的鬆了口氣,對門內的姬先生怒目而視,緊緊抿著嘴,風一樣護著我走開,再也沒多看他生父一眼。
「長生姐,他有沒有對妳怎樣?」他焦慮的低聲,「妳再晚點出來,我就要破門進去了!」
「沒沒,」我趕緊搖手,「你怎麼會在這?不是出去玩兒?」
「我本來是回來換衣服的。」他漫應著,緊緊的皺眉,「死老頭找妳做啥?」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謹慎的說,「講妳哥的事情。」大概是希望我知難而退…這位姬先生大概很愛看民視或花系列,超古典。
灼璋大為緊張,「沒的事!老哥才沒答應過什麼屁婚事…」
看他那麼緊張,害我都笑了,「我知道。不然他怎麼會進冰箱一百年?」
他啞口片刻,沉沉的嘆了口氣。「真奇怪,他怎麼那麼有臉講東講西…」他俊朗的臉孔充滿不可思議。「我哥成年禮後,偷偷帶我們倆去找過他一次。」
我瞪大眼睛。
「他不准我們叫爹,還威脅我們再去,就要滅了我們。」灼璋苦笑,「我哥問他那要怎麼稱呼,他很傲的要我們喊他姬先生。現在又擺出父親的譜,死凹當初沒派人來殺我們,又拿『孝』這個字壓我們…妳說算什麼事兒呢?」
換我啞口無言。想了半天,我笨拙的回答,「這也不是獨一個。我們人間有個老媽拋棄小孩幾十年,老了還告小孩遺棄,沒養她,法院還判她贏呢。結果沒見過面的小孩又得賠錢又得養個狼心狗肺的娘。程度雖不同,精神可是沒有兩樣。」
他搔了搔頭,俊朗的臉孔皺得跟包子一樣,「那個,長生姐,妳要信我哥。我們都不會跟我老爸一樣的。」
「…我知道。」我有些啼笑皆非,「可你哥呢,不太知道。一整個對自己信心不足。」
他張大眼睛,幾乎頭上要冒出許多問號。但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
「我會對他好啦。」拍拍他的肩,「我跟他打得合約可是很長很長,我肯定活沒那麼長。」
回到房間,阿貓陰森森的插嘴,「妳早死了,還能活成倒扣?」
我把蜘蛛線團在牠眼前晃了晃,扔出窗外。被貓的本能可悲箝制的阿貓,毫無辦法的跟著跳出去。
這可是二十三樓,還是特別挑高的。當然,牠不會摔死。但選手村旅館方圓十里,是航空管制區。
牠能跟我搭電梯,是因為藏在我的影子裡,也只能藏在我的影子裡。不然電梯是不準寵物搭乘的。
我想牠會喜歡爬二十三樓樓梯的運動的。
冥府狩獵者 之九(一)
之九決戰
自從我發現宅在家裡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就很從善如流的出去閒逛,愛做什麼做什麼。
沒辦法,宅在房間裡還有偽裝成客房服務員的打手--是打手不是刺客,就知道低調並非萬靈藥。
之所以說是打手而不是刺客,是因為這些派來的人都很留手,目的不是要滅了我或把我打殘,單純想把我打痛打怕罷了。連武器都沒用上,也沒攻擊要害。
不過我要說,阿貓雖然有些腦殘又不靠譜,但戰鬥力的確強大。遇到幾次襲擊都能安然無恙,牠的確要居首功。
不過,我替姬先生的情報力感到非常悲傷,可見他的專長不在007這個領域。我這樣一個極頂廢柴,要讓我屁滾尿流痛哭流涕暈厥翻白眼非常容易…找個恐怖的厲鬼就成了。
雖然說,整個大賽城地掘三尺也可能只找到我這一隻,但要設法偷渡一隻進來對他們那麼顯赫的家族來說,應該不難…可他完全不知道我這個弱點。
只會派那些挺漂亮的妖怪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