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顧鈞青的辦公室。
行至門口,正要敲門,卻聽見裡面傳來他有些沙啞的聲音。“蘇先生,昨天顧某冒失了,一切不過是個誤會。”
辦公室裡。
“顧先生深更半夜四處找我,恐怕不是一句誤會就能解釋的吧。”蘇遠歌慵懶的開口,幾許狷狂。“‘今晚蘇遠歌不出現,他就會成為下一個韓傑’,這話顧先生還有印象麼?”
“我說過。”顧鈞青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望著他。一副“我說了,又如何?”的架勢。
“顧鈞青。”他眯起眼,“你真的以為,我是你手上毫無反抗之力的棋子?”
顧某人輕咳幾聲,並不回答,只略露出一抹笑。“聽說你不愛吃藍莓?”
蘇遠歌的瞳孔猛的縮緊,啪的一聲甩了一張存摺在厚實的桌面上。“這些是顧家給她的錢,存款日期是她收到錢的當天。多少年來,從未動過。”
“既然要還,何必等到今天?”顧鈞青手肘撐在桌面上十指交叉。
“本來我不想還你,因為這是顧家欠我的。只不過這是她的遺願。今天我來這裡,是要告訴你,我喜歡安以陌,我會用自己的方式把她從你手裡奪過來。”
“隨意。”顧鈞青勾唇,“你儘可以試試看。只不過,一旦輸了,在現實中刪號會比在遊戲裡痛苦的多。”話語裡威脅的意思很明顯。名聲,地位,財富,這些都將成為這場遊戲的附屬賭資。
“我玩得起。”他冷笑一聲,轉 身正欲出門,卻聽顧鈞青在他身後平淡的說。
“蘇遠歌,有件事我該提醒你。顧家虧欠的,是你母親,不是你。”
他身形一頓,摔門而去。
以陌躲在轉角,大氣也不敢出。
這段對話一字不漏的蹦進她的耳朵。當蘇遠歌說“我喜歡安以陌”的時候,她這個當事人很不淡定的被雷焦了。
《乾坤》裡的帝修。現實中的蘇遠歌。
至今,她還是不能將這兩個個體重合在一起。
明明是連交集次數都屈指可數的人。卻為什麼……
這究竟是僅僅對顧鈞青的挑釁,還是……
她無從捉摸。
現在這個時候進去的話,有偷聽的嫌疑吧。她猶豫中,卻看見電梯間走出來一個人。
宋鬱白。
對方也是一怔。
“宋學長。”以陌公式化的笑笑。
“你,是來找顧總的?”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嗯。”她毫不避諱的點頭,提了提手上的水果籃,“來探病。”
現在是退無可退的狀況,她說完便要返身去推那扇辦公室的門。
“等等……”宋鬱白在她身後開口,“以陌,能不能佔用你一點時間,我有話對你說……”
她回頭,微笑:“抱歉,宋學長。恐怕我們之間再談些什麼,都不太合適。”
看見她來,顧鈞青卻顯得一點都不意外。
“好歹裝個驚喜吶……”安同學憋屈的抱怨。
“啊,夫人來了,蓬蓽生輝。”某人老老實實的配合。
“看來是一點都不嚴重嘛,狐狸遙還說你病入膏肓,紅果果的謊報軍情!”憤懣升級。
“咳咳咳咳……”他連聲咳嗽,做枯萎狀,“夫人救命~”
“……”喂喂,您好歹裝的像一點吶。
“喉嚨很疼,還要罵人,為夫很是辛苦。”鑑於是辦公室,某人行為很是收斂,只趴在桌面上仰臉看著以陌,笑:“煩勞夫人為我買一劑藥來。”
“什麼藥?泰諾有效麼?”
他說了句什麼,聲音很小,以陌皺了眉,湊近。他飛快的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心情大好:“良藥有時也不苦口。”
以陌拿起桌上的資料夾照他腦袋敲下去。他躲,抓住她的兩隻爪子。
嬉鬧間,以陌失去平衡,撲倒在他身上。
正在這時,蘇熙輕敲兩下門便推入。看見這情景,怔忪兩秒,迅速反應。
“抱歉,打擾兩位。顧總,剛才收到下午兩點的會議通知。請繼續。”說完便從容不迫的扭頭出門。
僵直的以陌抬臉,看見顧鈞青憋著笑的表情,惱火的爬起身,狠狠踹了他一腳。
“啊……夫人怎麼忍心虐待病號……”無辜的吶喊。
“我的光輝形象啊,全毀了。”無比痛心的安同學欲哭無淚。
“毀了你的也就算了,我的英明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