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不會管您的,您應該慶幸,養了我爹那麼一個好兒子。”說完,走到主位上坐下,看著面前的人,“今兒我就在這裡等老爺子您的決定,還有一點,這是我們一家在清河村過的最後一個年了,若是您以後後悔,估計也沒地兒找我們了。”
林菀一說完,林老爺子就陷入了沉默。
而林老爺子越是不說話,在場的人心裡就越是不安。
“他爹啊,你可不能這樣啊,我跟著你洗衣做飯,做牛做馬的,你不能說休就休啊,茂山和青山可是跟著喊了你十幾年的爹,你可別聽這個小賤人的胡言亂語,就把我休了啊。”
錢氏害怕,她不得不害怕,這虐待前妻的孩子,傳出去,以後誰還敢要她啊。
而且這兩個孩子都是自己的,她一被休,他們勢必也會變得無家可歸,這拖家帶口的,就算她把自己買了,也沒人要,以後可怎麼活。
“小姐,里正老爺奴婢請來了。”外面,紫扇走進來,衝著林菀行了一禮。
等林華安進來,就看到錢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額林老爺子的大腿哼哼個不停,而二房一家子則是躺在地上,估計被人湊得不輕。
“這是咋回事?”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威嚴的問道。
“他大伯啊,您可要給我們評評理啊,這個小賤人要慫恿著老爺子休了我,若是沒了老爺子,我就不活了我。”
看到林華安,錢氏好似看到救星一般,拍著大腿抹著眼淚,哭的好不悽慘,好不噁心。
林華安眉峰皺了皺,抬頭看向林菀,笑道:“菀姐兒,這是咋回事啊?再差,這也是你奶不是?”
“哦,就是老爺子不休妻,我們就和老林家斷親罷了。”林菀微微一笑。
“您聽聽,聽聽,這小賤人說的啥話,這不是逼我家老爺子嗎?他大伯,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你想要什麼主?”林菀蹲下身,微笑的看向錢氏。
而錢氏則是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躲到老爺子後面。
“別害怕,要是我想打,早在剛才就打了,你要慶幸,你是老人。”林菀溫和的說道,然後抬頭看著里正,笑道:“事情很簡單,請您老來,就是為了做個見證。我爹不給他們銀子,就被他們圍起來痛揍了一頓,這種事情,就是攤在誰家裡,也是無法容忍的,每年十兩銀子的孝敬,我不說就是很高,但是在清河村絕對是頭一份的,就這樣都喂不飽這群人,還因為不給錢,就將我爹打成那樣,我娘沒報官,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林大爺,今兒我這就替我爹做主了,您也別以為我說大話,這也是我孃的意思。要麼休了她,讓這一家子外人離開,我們保證將老爺子伺候的舒舒坦坦的,要麼就找縣老爺評理,斷親,沒有別的選擇。若說我們在逼老爺子,我們也認了,畢竟我們也曾經被他們逼得走投無路過,現在也還在逼迫著,要是再不給他們教訓嚐嚐,還以為我們就是好欺負的。”
對於林大強一家的事情,村裡不少的人多少都還是知道的,就是因為續絃而獨獨把親兒子分出去,就沒少讓人在背後說閒話,雖然是因為媳婦打了婆婆。
“菀姐兒,這事恐怕不好辦啊。”林華安搓著手說道。
“林大爺,我沒讓您拿主意,只是做個見證,若是您不願意,我不會阻攔的。紫扇,送林大爺回去。”林菀說的很乾脆。
“不,菀姐兒,大爺爺哪裡是這個意思,只是錢氏畢竟也照顧了你爺十幾年,這兒沒有功勞還有苦勞是吧?”
“林大爺,您這話就錯了,錢氏沒功勞也沒有苦勞,確切的說,是靠著老爺子,養活了她這兩個兒子,還給他們娶妻生子。說句良心話,要是沒有攀上老爺子,他們一家現在如何誰說得準?我現在還懷疑,當初錢氏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讓老爺子娶了她的,否則沒孩子的寡婦那麼多,只有腦子壞掉的才會娶回帶著兩個兒子的女人。”林菀抿唇一笑,“還是說,錢氏的姿色就是頂好?”
林菀說完,錢氏的臉色就慘白一片,看不到任何血色。
“今兒因為不給錢,打了我爹,這件事本身就是不被允許的。莫說是沒有血緣關係,最重要的是,當初將我爹孃用那麼卑鄙的手段分出去,要是沒有秀英嬸子,我和我娘當初早就是一屍兩命。這些年,他們沒有幫襯過我們家一個銅板,吃的喝的更不用說了,現在居然還有臉張嘴要銀子,難道將我爹趕出去,老爺子存下的那麼多銀子,還不能滿足你們的貪慾?居然可笑的妄想著用那所謂的血緣親情來繼續做這等可恥之事。我就把話說絕了,想要我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