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了許多災民,你有功勞,又有本領,在教內德高望重,擔任大長老的職位理所應該,這和你是否血族一樣毫無關係。”
這種話從水之巫女口中說出來,雖然是平平淡淡的語氣,沒有那種演講者的抑揚頓挫,卻充滿了可信度,除了她身為神靈的身份外,還有明明被眼前人背叛的經歷,按道理更應該揭露大長老的劣跡才對,但她卻用一種近乎諒解的語氣說著,讓人無從質疑。
這種將所有種族一視同仁的態度,正是血族想要追求的目標,一時間撥動了在場三人的心絃,如波拉德和雅蘭兩人也是面露欽佩之色,很是感動,隨即又是無比慚愧,因為背叛的事實在提醒他們犯下的錯事,明明是可以值得交往的朋友,卻被他們這樣傷害了,成為了死敵。
兩人同時用鄙夷的目光看向盧瑟福,這傢伙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知道信任對於常年受到歧視的血族而言,是何等珍貴的感情,竟然就這麼被他給出賣了。
水之巫女緩緩道:“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更大的舞臺,讓你發揮自己的本領,去幫助更多的人,如果能得到他人的感謝,應該能化解你心中被人出賣的怨恨吧。我不奢望能讓你放下所有的心結,也知道你不可能真的信奉我的教義,但至少讓這裡成為你的家,讓你有一個可以安心的地方,不用再時時提防著別人……”
“夠了,夠了!別再說了!”大長老用激烈的語氣喝道,就像是喝了酒一樣,滿臉通紅,胸口起伏不定。
水之巫女溫柔的言語,比謝絲卡的那些指責還要讓他感到刺痛,一字一字如刀割般難以忍受,這種慈悲,愈加襯托他所行的背叛之事是何等不堪,道德上的自責如大山般壓得他喘不過起來。
“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我這一步踏出,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大長老猛然一揮手,地面突起變化,一道道符文閃耀起來,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水之巫女鎖住,將她和謝絲卡的聯絡分割開,成為無根之木,有力也無處使。
“我剛剛不是透露過,早猜到你會附身在謝絲卡身上,既然如此,又怎麼會沒有防備?維多利亞女士在離開之前,就已經佈置下了這樣的陷阱,專門用來對付失去了神源的神靈,可以封鎖神力。”
重新掌控身體的謝絲卡怒罵道:“你這不要臉的老東西,快將我放開,大人如此善良的對待你,你就是這麼回報她的,怪不得血族會被唾罵成自私自利的代名詞,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現在看來是有原因的,這是你們天生的劣根性!”
她試圖揮劍去斬斷無形的枷鎖,卻是被反彈回去。
“死心吧,既然我使用這件寶具來困住你,自然是有著十足的把握。投降吧,看在水之巫女曾經給予的情面上,我會留你一命……”
大長老正在開口勸降,卻被唐寧打斷:“話說,你們是不是聊得太投入了,居然把其他人的存在都忘記了。”
他連忙轉頭看去,卻見唐寧手中的邪刀犀角上,正挑著茱莉亞的頭顱,臉色劇變:“不可能!你是什麼時候殺的人,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唐寧不做回答,他可沒傻到把自己的絕招公開給敵人,他運用的是東方武技中的斂息技能,是將那種擦彈躲避術變化後的技巧,原本的擦彈躲避是在一瞬間提高全身的氣,從而在敵人的精神力鎖定中跳脫出去,那麼只要將這一過程延長,變得不那麼突兀,就能形成另類的斂息術,使自我的存在感變弱。
當他運用這一技巧的時候,就會從敵人的精神力掃描中消失掉,加上在場眾人的注意力都被水之巫女吸引住,卻是將他給遺忘了。
先前的戰鬥,讓唐寧熟悉了茱莉亞的手段,雙方的實力差距本來就擺在那裡,於是只一下偷襲,就取了對方的性命,因為這個女人也被水之巫女吸引了,由於飛燕流都是低調的技巧,動靜不大,因此在殺人之後居然都沒人察覺到。
這樣一來,就算謝絲卡被困住,依然是三對三的局面,斬殺一名血族親王,對於唐寧而言並不是難事,至於那個被嚇癱了的泰利斯,被所有人無視了。
對於唐寧,大長老可沒有慚愧的意思,嘴角輕笑道:“你該不會是在想,現在人數均等,勝負又變得不可預知了吧。”
話音未落,一道劍芒從地面上的影子中直射而出,動如閃電之快,以唐寧的反應力,竟然也來不及閃躲,就算勉強避開要害,也免不了重傷。
就在危機之時,一道烈罡風刃從旁邊襲來,擋下了這道劍芒,出手者是伊伊,她撓了撓鼻尖:“怪不得總覺得空氣中還有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