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時變得這麼好說話了,還將主動權都讓出去,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牢牢的把握一切變化,哪怕遭人算計也會狠狠反擊,像那個馬賽克騎士夏亞,換成以前早就被你將計就計,弄得灰頭土臉,而現在的你吃虧了居然也不還擊,謀略值直線下降啊。”
“夏亞雖然算計了我,但他清楚的把握住了底線,沒有讓我覺得難以忍受,充其量也就跟羅秀一樣是借風使力的程度,而非當做棋子隨意壓榨利用,我雖然不滿,但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打擊報復。常言道,吃虧是福,如果連一點小事都要斤斤計較,不肯吃半點虧,未免顯得氣量太小了。”
“……為什麼我要被你這麼說教啊?你應該乘坐時光機回到三年前,跟那個總是在計算得失的名叫唐寧的傢伙好好辯論才對!”馬薩卡鬱悶道。
“利益不是衡量一件事該不該做的唯一標準,有很多事情因為覺得有趣就去做,不也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嗎?”唐寧想了想,又補充道,“再者,正因為我以前不肯吃虧,所以受到了教訓,不是嗎?”
“你這是結果論,我認為就算你肯吃虧,也免不了淪落到現在的地步,甚至處境還會更慘也說不定。”
“也許吧,但是有一點要明白,現在的我還不如以前強大,並沒有到隨意而為,可以不吃虧的地步……因為有太多的制肘,現在的我,太弱了。”
唐寧沉默了一會,最終說出了深藏的心思:“滌罪犀角或者霜之哀傷,這兩者必須要有一個完成,才能讓我回到能自由主宰命運的地步,等到了那個時候就可以將所有吃過的虧……在那之前,我必須學會妥協,小心的掩藏自己,否則只是重蹈覆轍罷了。”
馬薩卡嘆了一口氣道:“隨便你吧,雖然不知道這種認知是進步還是退步,但只要你有自己的想法就好,知曉不是一味任人擺佈,我就放心了。”
他安靜下去,不再說話,而唐寧也整理好了著裝,接著到隔壁的房間,敲了敲門,得到許可後再開啟進入,這樣規矩的動作倒不是真的入戲,而是為了做給別人看。
“你來得正好,幫吾換衣服吧。”羅秀手上拿著一件方便行走的便服,說出容易讓人犯下錯誤的言語。
不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唐寧倒是沒有誤會什麼,何況就算是在第一次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下流多餘的動作,對美色的抗性,向來是最高階別的,這點倒是一脈相承,並沒有隨著記憶消失而減弱,某種意義上,他自己照照鏡子,就能獲得強大的免疫能力。
既然是要偽裝成出遊的大小姐,那麼若是不去參加今晚的節日活動,反而會讓人覺得奇怪。唐寧的衣服倒是不需要換,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執事服都是一大保證,能減少很多麻煩,何況今晚的節日是化妝舞會,穿著燕尾服假扮成管家的人也有不少。
唐寧在第一次幫忙換衣服的時候還有些迷惑,他沒料到這位精通政事,不乏智慧的公主殿下,連給自己換衣服都做不到——也許她學得會,但是懶得學,也不需要學。
不過羅秀身上華美的裙服確實非常複雜,內外都有著很多的紐扣和繩結,還有一些零碎的小玩意,都需要一一解開,一般人還真搞不定。唐寧是有在莉莉斯身上得到的實戰經驗,才能有條不紊的完成任務,畢竟那件到處是危險機關的黑色公主服,在複雜程度上一點也不遜色。
羅秀很自然的張開雙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唐寧熟練的從上往下剝開,失去環扣後,裙服自然而然的掉落在地上,羅秀配合著抬起小腳,從裙服中間走出來。
於是,她身上遮羞的東西只剩下用珍珠項鍊和金鍊扣系在一起的胸衣,以及一條窄小地褻褲,從上往下砍,是修長的頸脖和光澤柔和的鎖骨,含蓄雅緻的胸衣下有著小小隆起的沙丘,現在雖然還不大,但未來很值得期待。
胸衣下是纖細的蠻腰,暴露出那綿軟如塔利帕爾馬芝士般滑膩酥軟的嫩肉,裸在暖暖空氣中的軀體在這一刻散去了那份神聖不可親近的美感,但有著憂鬱地銀鑽碎廣似的色澤,依然聖潔和純淨。
往下是微熱而溫潤如玉色的修長美腿,彷彿是貴婦人們慣常用的珍珠粉末細細地鋪勻在其上,大腿曲線玲瓏,小腿細嫩緊緻,渾圓如小粒珍珠般晶瑩剔透的腳趾。
羅秀臉上一點也沒有赤裸在異性面前的羞澀,倒不是不懂男女之事,只是大抵上她還沒有將唐寧視作同級別的雄性生物對待,就像是人不會介意在貓狗面前赤裸身體一樣,雖然她沒有高傲到真的將唐寧看做不同生物,可從小受到的教育,令她養成了類似的觀念,更多的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