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謝,“尤朵拉閣下,多謝您的救助”
我搖搖頭,也沒心情跟他客套,伸手觸碰著光繭,感應著澤納瓦的情況,悄然傳音給自己的契約獸,“錦,大公爵大人中的是什麼暗黑魔法?”
澤納瓦沒有清醒的跡象,暗黑元素倒有反撲的趨勢,讓我皺緊了眉頭。錦在我出聲後,也隨即感到光繭前,伸手一同感應著,“主人,像是個詛咒,雖然不如您父親的死神之吻那般霸道,但對於一個年紀不輕的人類老者來說,十日內足以致命。”
錦不動聲色地回應著,我聞言靜默,這該死的暗黑魔法師還真是有層出不窮的詛咒,這或許是他自己獨創的魔法招式,如何解決,我一時竟毫無頭緒。
難道真的要像那個賤人說的,交出父親才肯解咒?我對此嗤之以鼻,澤納瓦對於我而言只是有血緣之親,卻談不上多少感情,我又怎麼肯讓父親冒險?想到這場轟動全城的刺殺事件,我心知不好,父親在莫桑皇城可布了不少眼線,就是想知道家人過得如何,看來要瞞也瞞不住了。
在錦面前如同身披國王新衣的我是隱藏不了任何想法的,見我憂心忡忡,錦好言寬慰道:“主人,您別擔心,兵來將擋,就算您的父親趕回了皇城,有那些人幫您看著他,也不會出什麼亂子的。不是有個女人被擄走了嗎?順著她的精神力,看能不能找到那個暗黑魔法師。”
錦的話讓我眼前一亮,忙向塔瑟詢問著府中是否有任何印有賈妮精神烙印的物品,他立刻拿出了自己的通訊魔法器,上面那道泛著粉色微光的精神烙印正好就是我那便宜堂姐的。
我將這道精神力的紋理記下,混著神力的精神力無限鋪開,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著吻合的印記。可能是被暗黑魔法師的奇怪力量壓抑過頭,灰色神力彷彿帶著被羞辱的怒火,比任何時候都來得積極,一絲不苟地協同著我的精神力查探著。
這種獨特的搜尋方式米坦尼大陸還從未出現過,就算暗黑魔法師封住了賈妮的魔力,不出意外,我也可以透過精神力查詢到他們的位置。
一遍,一遍,又一遍,在我不堪重荷之際,終於在百里開外的一個山坳裡,發現了微乎其微的相似反應。我搖晃著有些暈眩的腦袋,錦牢牢地攙住我,滿臉憂慮,隨後進屋的三個男子和塔瑟也緊張地看著臉色霎時慘白的我。
“我知道他們在哪裡了,我們馬上趕過去。”我示意著自己還行,卻被錦涼涼地開口一頓猛批:“主人,您還是安分呆在這裡吧,我知道在哪裡,您放心,救人抓人我都會做好的”
“娃娃,我跟錦一起去,你還需要休息,就別折騰了。”“尤朵拉,我也去,如果有人受傷,我也可以幫上忙。”喬姆和泰林紛紛請戰,藍迪正想出聲,卻被塔瑟急急截回,皇子身份哪容得他輕易涉險。
我思忖著,深知現在時間耽誤不起,雖然便宜堂姐該教訓,但若是因為父親或我的原因才被擄走而受傷害,我會深感不安。人心中一旦被紮了根刺,是很難消除的。
“錦,交給你了,那個魔法師實力絕對不能小覷,千萬留神。喬姆,你跟錦一塊兒去,相互有個照應也好,一切小心”想到錦的空間魔法只能帶一個人,我還是選擇了實力較強的喬姆作為後應,他本來就為自己一走開澤納瓦便被刺殺一事耿耿於懷,給他個機會發洩一下也好。
錦輕哼了一聲,也沒反駁,心意相通的我們無需再多言,他就鎖定了位置,不耐地扯著一臉憤懣的喬姆消失在扭曲的空氣中。
估摸著幾大管事還在忙活善後事宜,畢竟平民的死活,那些貴族是不屑一顧的。我x坐在軟椅上,扶著隱隱作痛的額角,過度使用精神力的後遺症接踵而來。暗歎著命運的無常,分明前一秒還整桌人有說有笑,現在卻被攪得不可開交。
藍迪和泰林一左一右站在我身邊,輕聲詢問著我的情況,塔瑟雖然滿心疑問,但當前的情形哪還能糾結心頭的家長裡短。
時間分秒地流逝著,晨曦也悄然灑滿整個大地,我在感應到神戒中的移動通訊陣猛烈異動時,就知道瞞不住的,終究會被父親知曉。防窺探結界裡,我聽著父親在那頭的氣急敗壞,也說不出什麼勸阻之詞,即便我能破救治好自家爺爺,試問家父生命垂危,做兒子的哪能袖手旁觀?
絮絮地叮嚀了幾句,我由著帕西斯把父親護送回莫桑皇城,以老師的實力,不出兩日即可到來,多一個幫手,也好。
收起防窺探結界,我淺淺地說著帕西斯即將到來的訊息,藍迪和泰林也鬆了口氣,那畢竟是人類史上最偉大的法神,來了總會有幫助。塔瑟在一旁如坐